小娃儿的心性总是活跃,本来一件惊吓的事情也可以因为其过程的神奇和精彩而变成他们雀跃欢呼的话题。
特别是有人目睹而有人没有目睹的时候。目睹整个过程的一方会添油加醋的用极其夸张的方式给没目睹的那一方进行灌输。
就比如此时王碾和刘蕊叽叽喳喳的且得意洋洋的告诉杨睿一样。
刘蕊忽然成了自己的同窗小学妹,这就已经让没能参加昨夜大宴的杨睿惊奇万分了,更别说昨夜大宴归来的路上还遇到了贼人袭击,而且还错过了老师威武神奇的攻伐手段,也没能看到老师大展神威把贼人打得屁滚尿流的最后结局。
“哎!我昨天怎会选在母妃宫里就餐呢!哎!”杨睿心里很是懊恼,但又知道确实没办法。因为他今天要回廊源城,昨天肯定要去看母妃,还有在娘舅家住下的。错过了精彩,也实属无奈。
于是杨睿反反复复的缠着王碾让其多给他讲几遍,就当是听说故事,入神得很,听到精彩的地方还会跳脚儿鼓掌叫好。边上的刘蕊也嘻嘻的捂着小嘴笑得很欢。
三个娃儿本就认识,王碾和杨睿还为了刘蕊跟人干过架,如今成了同窗,自然也没有半点生涩。
边上的杨睿的侍卫也听得入迷,他们也没想到张砚居然能在昨晚大宴之后遇袭,还展露了那么多的新奇手段。
当然,侍卫们不是第一天认识王碾这皮猴子了,知道这娃儿说话喜欢浮夸,一件事要折半来听。但即便这样也足以让他们听得神往了。
暗道:张教习的手段端的是神异难测啊!
不过有件事也让侍卫们心里觉得奇怪。那就是遇袭之后张砚居然一点吭声的意思都没有。不但回到驿馆时对这件事只字不提,就连今早得闻这件事的侍卫们想要往上面禀报彻查此事时张砚也表现得很是冷淡,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件事的结果。
其实张砚这种反应并不是他不在乎昨夜遇袭的事情,而是他心里已经有数了,知道昨夜袭击他的那人的来历和目的,也猜到了整件事的大致脉络。
心里有数,自然就显得不急不慢。
什么人可以在仅仅只隔宫墙半条街的距离就敢对宫里大宴后离席的人进行袭击?而且最后战技出手那么大的动静,前后足足一盏茶的时间周围街道上清风雅静半个巡逻的人都没有发现吗?
更何况去的时候一路都有人护送,当贵宾对待,回的时候却自己回去,这前后态度转变这么大还要再明显一点吗?
更别提整个比拼过程中对方一直从未展露过半分杀机,就连最后那道所谓的碎骨斩也明显没有竭尽全力而是留了撤招的余地的。
几个因素一叠加,张砚笃定那个面具老者必然是宫里的高手。如此试探他也是想要对他的杀伐手段摸一摸底。
也正是有这种猜测,张砚才会一定程度上看起来在比拼中显得配合,露了不少以前未曾展露的手段出来。
想看?那就让你们看看。杀伐的手段本就要拿来震慑的。扮猪的本质是藏拙,如今张砚是已经不需要了。
所以,既然料定袭击者是宫里的人,那张砚自然就对“彻查”这件事不感兴趣了。对方自己查自己能查出东西来才怪了。
早上一早吃过早饭就启程。三个小的一同坐马车,张砚也在马车。
刚开始的时候张砚也想过自己骑马,单骑多舒服?后来发现狗屁的舒服,骑在马背上能把人颠死。若不用灵气护住屁股下面和大腿内测,骑半天马能把皮都磨破。
难怪有身份或者年纪大的人都是坐马车或者牛车,不是为了装或者拿架势,而是真不如坐车来得舒服。
“老师,您可以飞,为什么不飞高一些呢?”
“对对对,哥,为什么你不直接飞回去啊?坐马车哪有飞来得快呀?”
“嗯嗯!”
三个娃儿前后咋呼了三五遍之后,把话头引到了张砚身上。论起昨夜给他们影响最深刻的就不外乎是张砚凌空数尺如穿花蝴蝶一般在对手的攻击中左右腾挪,看似险象环生却又有种游刃有余悠然自得的冲突感。
别说娃儿了,大人们也有着飞天的梦嘛,被脚下大地禁锢,哪里能比飞鸟自由翱翔来得舒服?
“飞?昨天用的叫翔空术,只是一种短距离高速的腾挪的手段而已,称不上飞行。极限也就离地十丈不到而已。”
十丈?而已?!
就这还不配称为飞吗?好多小鸟平时也就飞这么高的吧?三个娃儿眨巴眨巴着眼睛,对张砚言语里的“飞”有了新的认识,同时也好奇,十丈不叫飞,那什么样才叫飞?
于是王碾就问了出来。并且好奇张砚会不会真正的飞翔。
“单靠肉身御空飞行,这对五行木属的风法要求太高,因为越是高空风就越乱,越难掌控,消耗也就越大。以为师此时的修为和对五行风法的领悟,暂时还做不到肉身御空飞行。但想要飞其实有更简单和便捷的办法。
御空术,御使飞行类的法器就可以实现远距离的高速飞行了。”
“啊!我知道了!是筋斗云!”
“对对对!还有风火轮!”
王碾和杨睿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在课堂上听过的两则关于神仙的故事。而对于“法器”他们是早就有一些模糊的概念了。甚至他们知道张砚手里的扇子就是一件厉害的法器,或者说法宝。
张砚笑着说:“也对,也不对。风火轮和筋斗云那可不是法器那么简单。但基本道理是一样的。你们看这便是为师的飞行法器,云雀梭。”
说着,张砚手一抬,掌心上方便多了一柄泛着神奇微光的长梭模样的法器。
“老师,这,这东西能载人吗?”
“自然能。”
“那可不可以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