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
几秒后,时音音便记起了周怡年离开南湖那天,他也提到过这个名字的。
想到这,时音音难免好奇的问了句,“Zion是谁啊?”
“他是贺总的朋友,也是他的下属。”
“不过,”小麦补充:“以我对Zion的了解,他大概率是不会看这类书的。”
时音音低眸,视线落在哪行被做了标记的话上,低问:“为什么这么说?”
像是觉得不可思议,小麦轻轻地合上了书页,“时小姐没听说过Zion吗?”
时音音抬头,抿唇淡笑,“怎么了?”
“Zion就是几年前突然隐退硅谷的鬼才操盘手啊,他的名字在金融圈里,是人宁愿破产都不敢去招惹的存在。”
看得出来,小麦在说到Zion时,眼睛都是亮的,很明显她是喜欢那个人。
时音音便顺着她的话,不着痕迹地夸了句,“他这么厉害的吗?”
“当然。”
“不过。”小麦眼睛忽而又暗淡了下去,“这人很危险,长着一张游戏人间还极其魅惑的花花公子样,看着挺好相处的,其实是个心黑手辣的玉面阎罗。”
“所以。”小麦似是挺失望地补充道:“Zion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绘本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呢。”
“……”
绘本是花里胡哨的东西?!时音音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但她的话,倒是提醒了时音音。
直觉告诉她,贺时桉也是如Zion一样危险的人,如小麦所说,这样的人喜欢绘本这样的治愈文学,本身就是件挺稀奇的事。
那句【人生这幅作品,画错也无法重来……】本就感性至极,以贺时桉的性子,就算真的是他在上面做的记号,那大概率也是心血来潮吧。
十里槭的枫红那么美,日复一日的看着,心血来潮画一笔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或许真的只是巧合吧。
时音音看着小麦,忽而心念微动,“小麦,你知道贺先生的父亲姓什么吗?”
小麦翻书的手忽而顿了下,而后抬头,“贺总姓贺,他父亲自然也是姓贺啊。”
时音音当然知道他姓贺。
关键是南湖的名门世家,亦或是叫得出名的富商里,都没有姓贺的。
虽然温楠说过,网上查不到贺时桉的任何资料,但老师说话向来有分寸,他说贺时桉是HY赛车俱乐部的股东,那就一定不是空穴来风。
所以,单凭他是HY赛车俱乐部的股东,他的财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抱歉,是我走神了。”时音音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我是意思是,贺家的家主也是南湖人吗?”
小麦也随她露出了一个挑不出毛病的微笑,“很抱歉,时小姐,您的问题已经超出了我的工作范畴,恕我不能告诉您。”
“……”
还真是滴水不漏啊。
是她天真了,既是少数能入贺时桉书房的人,又岂是能随便被套出话的人。
“时小姐。”小麦低头看了眼腕表,随后将手里的书放回到原位,“贺总让我陪您到四点,现在时间到了,我这里还有些事要去提前做准备,就不多陪您了。”
而后起身在桌上放了个对讲机,朝她补充:“时小姐要是有什么需求,直接用这个对讲机呼我就好。”
时音音点头“嗯”了声,又随口问了句:“你要去准备什么啊?”
小麦笑:“去给贺总准备惊喜。”
惊喜?贺时桉那么无趣的人,竟然也会喜欢小女生的情趣?
想到这,时音音难免好奇,“什么惊喜?”
小麦:“我不能告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