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看了心碎。我问温舒玉和花锦,陆羁可已知晓此事,温舒玉却说他去找过陆羁,可是陆羁一家已经不在原来的隐居之地了。而花锦,因为身体不适,没有去找过陆羁。想来,他还不知道风行雪已不在人世……如今你到此,又是为什么而来呢?他可有什么话要你带来给我或者别人?”
鲁仲祁脸上再次燃起殷切的希望,仿佛满心等待着陆千渺说些什么。陆千渺却在听见鲁仲祁后面说的那些话后,满腹狐疑。她神情凝重地对鲁仲祁说道:“鲁前辈,温舒玉真的去找过我爹吗?十年前,我爹娘不幸惨遭杀害,而在这之前,我们一家从未离开过隐居之处!风叔叔具体是何时离世?温舒玉又是什么时候去找我爹的?”
鲁仲祁一脸惊骇,他的胳膊不小心撞翻了自己的那碗茶水,茶水全都流了出来,打湿了桌面。
“这……怎么会!”鲁仲祁痛心疾首地低语道,“是谁……害死了你的爹娘?”
“我亲眼看见白鬼楼的杀手杀了他们,但我不知道幕后主使究竟是谁。这次来名剑宗,我就是想了解我爹过去的事,我只想找出真正的凶手!”陆千渺直面鲁仲祁,脸上露出沉重而又绝望的表情。
“唉,”鲁仲祁脸上的表情很痛苦,他又一次摇了摇头,“陆羁为人爽朗豪放,仗义执言,极少与人结怨,若真有人刻意针对他,也多半是因为风行雪。即使如此,这些人也不太可能攀得上白鬼楼这棵大树。‘若要白鬼楼出手,须得一掷千金。’这话可不是空穴来风!怎么会有人要杀他呢?这怎么可能呢?”
陆千渺站起来,帮鲁仲祁把碗扶正,道:“我说的,句句属实。在我爹娘遇害之前,我们根本没有离开隐居之地。”
“你可还记得,你爹娘是死于哪一天?”
“十年前的八月初三晚,白鬼楼的杀手闯入我家,我娘中箭身亡,我爹为了掩护我逃走,独自与数位杀手交战。我逃走后,躲了一天一夜。当我回家后……呵,哪里还有家……留下的只是大火燃尽后的一片废墟。”在回答这些话时,陆千渺的脸上闪过很多种不同的情绪,哀伤、悲愤、痛苦、仇恨,但最终定格在她脸上的神情只有深深的仇恨。她没有办法不去恨。
“白鬼楼!”鲁仲祁气得白须颤动,“风行雪是在当年的十一月末离世的,葬礼也是在那之后举行的!温舒玉应该是在得知风行雪离世后,才去找陆羁的。陆羁若是在此之前便被杀害了,他当然找不到他!”
“我家被烧成一片废墟,而我自那之后便四处流浪。温舒玉若是来找过我家,难道他就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陆千渺对温舒玉起了疑心。
“这……”鲁仲祁的语气和缓了下来,他似乎一时也想不明白,“可是温舒玉也没必要撒谎呀?温舒玉和你爹还有风行雪都是最好的朋友,他要是没去找过你爹,直说就是了,为什么要撒谎呢?”
“那前辈可知,《跃龙枪法》?”陆千渺眼神寒意渐深,慢慢走回石墩附近,却没有落座。
“顾展颜为人争勇斗狠,仗着自己有一身了不得的武艺,便目空无人。他自作自受,成于《跃龙枪法》,亦败于《跃龙枪法》。前段时间……那秘籍我听说不是已经在万象楼被那个顾丰毁去了一半吗?你怎么又问起了这个?”
“您真的认为,秘籍是顾展颜传给顾丰的吗?”陆千渺的心像是坠入了一个无底深渊,一直在下坠,越坠越深。
万象楼一事结束后,江湖上流传着顾展颜在死前将《跃龙枪法》传给了顾丰的说法,鲁仲祁似乎也轻信了这一点。她本以为鲁仲祁会知道些什么,可是现在看来,他知道的也不多。
“这话从何说起?”鲁仲祁不明白陆千渺到底想说什么。
“我爹曾经拥有《跃龙枪法》,我爹娘就是因为这个死的!”陆千渺的声音从未如此愤怒过。她把她所经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鲁仲祁。
鲁仲祁听完陆千渺沉痛的回忆,他愣住了,他半眯起眼睛,好像回忆起了什么,忽然他站起来,走到陆千渺面前:“千渺,《跃龙枪法》的事情我并不清楚,顾展颜与风行雪、陆羁、温舒玉他们三人并无往来,他几乎没有朋友。他只来过名剑宗三次,第一次他挑战我师伯,也就是上上代宗主,那时他还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第二次他挑战我师兄,那时他刚当上宗主不久;最后一次,他上宗门挑战风行雪,那时他快六十岁了,这事发生在十一年前,顾展颜应战江湖十八杰之前。这三次挑战,他一败两胜,只输给过我师伯。我无法告诉你凶手是谁,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在名剑宗内查不出任何有用的线索。我给你指一个方向吧,去找温舒玉。他也许知道些什么,他和风行雪、陆羁的关系最好,比起我,他应该知道的更多。只是,现在没有人知道他隐居何处。如果风行雪找不到,就只有从白鬼楼下手。可白鬼楼究竟在何处,也极少有人知晓。不过我倒是有一点觉得十分可疑,白鬼楼是一个以接受杀人委托为生的杀手组织,他们杀你爹娘不奇怪,奇怪的是,他们却是来抢秘籍的。这不应该,白鬼楼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