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规定不许伤人,你是否要将你的师弟杀死!”
众人哗然。
许越明的脸色冷如冰霜,握紧了手中的剑。
“宗主,越明也是急于求成,所以下手才不知轻重的,您看平时,越明也对师弟师妹很好,他怎么会不顾同门情谊呢?”坐在魏恩右边的杨长老转了转眼珠子,赶紧开口道。
其他几位长老闻言,也赶快纷纷出言附和。名剑宗的弟子却一个个闭紧了嘴巴,无人开口说话,但他们当中,有些人的脸色显得很不服气。那些贵客缄默不语,脸上表情不一,很是值得品味。
忽然,魏迟从人群中站出来,走到了许越明身旁,拱手道: “师父,李师兄并无大碍,您对大师兄,是否过于苛责。”李云澈正是刚才与许越明对阵的弟子。
许越明听到有人为他帮腔,他不喜反怒,脸色更加难看。
魏恩立即大声呵斥了魏迟:“放肆!为师与你师兄说话,哪有你插话的份!”
魏迟眉头皱得紧紧的,却没有退让。
许越明冷笑道:“师父说的是,徒儿确实行事有些莽撞,没有顾念同门情谊,徒儿这次记住了,以后必不再犯。”他又转头对魏迟说:“多谢小师弟为我出言。”
“徒儿有事,先行告退。”许越明笑容僵硬地对着魏恩行礼后,便阴沉着面孔愤然离场了。
魏迟的心情显得无比沉重。
“真是一出闹剧啊!”有人嘀咕道。
片刻后,试剑台照常比试,没有人再提及刚才这场风波。台上的裁判高声叫出了下一场比试的人选:“魏迟对阵高琛!”
魏迟踌躇了一会儿,拿着剑登上了试剑台,与他同台比试是一个比他年长几岁的师兄。魏迟在台下虽有犹疑,可一到台上,他便神情淡定,开始聚精会神地观察起他的对手来了。出手又稳又快。他的身法和剑法并不在对方之下。
魏恩全神贯注地盯着这场比试,不敢错过任何细节。
铜锣一响,魏迟和高琛的剑便同时刺向了对方,一个剑风激荡,迅如旋风,出手又稳又快;另一个剑如虚影,令人眼花缭乱,竟让在场的众多看客辨不出虚实,分不清哪一剑是真,哪一剑是假。
两方你来我往,打得不分上下,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注视着这场精彩卓绝的对决。
陆千渺目光被魏迟的剑法深深吸引住了。她脸上是惊羡的神情,口中忍不住赞叹道:“名剑宗的剑法果然高妙,魏迟年少却武功了得,真是让人惊叹!却不知我与他比较,谁更胜一筹?”
陆千渺正思量着这个问题,魏迟方才已经灵巧地偏过身子躲过高琛危险的一击,只是才躲过这一剑,高琛的另一剑便飞扑着接踵而至,原来前面那一剑只是虚晃一枪,这剑才是真的。那剑尖直往魏迟脸上刺来,魏迟却丝毫不慌张,若换作旁人,怕是早就惊惧得不知所措。
魏迟以退为进,立即身体后弯,这剑刺空了,剑尖悬于他的鼻尖上方一厘,他的脸上留下了三两滴汗珠,真是惊险万分!他趁此奋力举剑,挑开了高琛的剑后,便迅速起身,挥剑刺向高琛。
高琛一个漂亮地后空翻,匆忙避开了魏迟的进攻。
两人在试剑台上大展身手,看上去谁都毫不逊色。众人看得津津有味,视线从落到他们二人身上起,便没有离开过。
一炷香燃烬后,魏迟和高琛两人已是大汗淋漓,魏迟的剑尖终于悬停在了高琛的喉咙边。
“承让了!”少年清澈的声音响起时,台下掌声鸣动。魏恩的目光中终于露出了一丝喜悦,这就是他想看到的。
可是陆千渺看到,魏迟走下试剑台时,脸上无半分欣悦,神色昏暗。
陆千渺看明白了,魏迟的实力远在高琛以上,他明明可以更快地打败对方,却却硬生生地拖到了这个时候。她不明白魏迟为什么这么做,她只觉得他并不高兴。
在他走下台后,另一批名剑宗的弟子赶忙簇拥着他继续朝坐席台走去,这一路好不热闹,哪个不是对他嘘寒问暖,好话不停,他却勉强笑着应对这些,眼中尽是无奈。他抬起头,与坐席台上的魏恩目光相对,他的眼神充满了难过。
巫岚和陈茸在这时提前离开试剑台,朝外走去,陆千渺想着自己也没必要在继续留在这里了,便也跟着他们一同离开了。遇到巡逻的名剑宗弟子,他们被这些弟子拦截盘问。
巫岚只说她和陈茸要下山,名剑宗的弟子不再多言,做好登记,就放他们走了。名剑宗的弟子知道巫岚和陈茸的来头。轮到陆千渺被拦截盘问,陆千渺只有报上姓名,告明去意。名剑宗弟子做好登记后,又指派了一人将陆千渺送至宗门。
对此,名剑宗的弟子做出了如下解释:“午时一刻,试剑大会才会暂停,若少侠这时离开,我们绝不阻拦。只是现在少侠提前离场,依照宗主之令,我们须得指派一人送少侠离去,免得路上出什么意外。”
陆千渺无话可说,只得依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