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用,但是刚刚有点太远了,不能赌……”
她在说她自己戳进胸口的我的那把剑吧。
“你是不是有点疯……”一想到那种贯穿身体的疼痛,我就感到一阵窒息。
“都是必要的。”飘渺又躺倒下去,低声说道,“无论如何,我还不能死……绝对……不能……”
我能感觉到她的语气里面透着一股执念,尽管不知道具体内容,但我能明白这件事对她来讲非常重要。恐怕和七芒教作对,公然摧毁王都大教堂那件事,原因也是在此吧。
不过,我就不奉陪了。
执念是能让人不惜一切代价,甚至付出生命的东西。
对这种事物,我向来避之不及。
“那么,就告一段落了?看来我得回师父那里一趟,怎么能由着你胡来……”我起身,准备去找自己刚刚丢下的行李。
“告一段落?开什么玩笑?我都说了这次只是把尾巴切了而已吧?谁准你到处乱跑的?不许走!”
……
不是吧?
“我可不想把大半辈子都搭在别人的事情上。”我叹息着把想法简洁明了地对她说明。然后我直接无视她那威胁抑或恳求的言语,离开此处去取掉落的行李。
行囊依然在原位。我收好剑,清点完毕,背上行囊,习惯性地拿出罗盘。
指针没有乱转,稳稳地指向一个方向。
说实话,我有点开心。
我的目标回来了。
我跟着罗盘指示的方向前进,又回到了那片空地。
指针没有乱转,稳稳地指向那个少女。
……
我低声骂了一句,在那个捂着自己嘴巴咯咯地窃喜的少女面前坐下。
“现在怎么办?”飘渺问我。
“你对我的罗盘做了什么?”我没好气地质问她。
“我没做什么。你自己的暗灵术,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所以现在你打算做什么?”
“要么你跟着我,要么我带着你。”飘渺耸耸肩。
“这不是没区别吗?”
“有啊,一个是主动一个是被动。”
我叹了口气。
“如果我现在离开呢?”
“那你就准备一辈子看着自己的暗灵术锁定在我身上吧。”
真是毫不留情的威胁。
但是我还是选择了嘴硬。
“我不打算做暗灵术的奴隶。”
“是吗?那就没办法了。那就做好被夺走暗灵术的准备吧。”
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刚刚那一句话出口的时候,面前的银发少女看起来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她是认真的。
“……暗灵术可以被夺取吗?”
“可以啊。”飘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根玻璃笔。她伸平手掌,一沓羊皮纸出现在她的手上。
“面前这个名叫尘见的男人的生日。”她如此说道。
玻璃笔从她的手中浮起,落在羊皮纸上,用不知从哪里来的墨水在纸上写下一段文字。
那个日期是我的生日。
“尘见暗灵术的历史。”
“十三岁生日的夜晚觉醒导引的暗灵术,在逃亡的旅途中认识到导引的暗灵术的部分力量……”
玻璃笔毫不迟疑地写了下去。飘渺说了声停,把玻璃笔抓了起来,塞进怀中。
“这是史官的使徒的暗灵术。”她指了指那一沓羊皮纸上面的文字,“夺取之后被附着在笔上面。”
“那那个使徒……”
“不知道,大概死掉了吧。”
她的语气完全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管是对夺取暗灵术,还是那个使徒的性命,都秉持蛮不在乎的态度。
如果我拒绝的话,她大概会毫不犹豫地把我的暗灵术夺走,然后杀我灭口。
并且我明白自己打不过她。
她的暗灵术太过异常了,光是那把不知道一次能射出多少支箭矢的□□就能置我于死地,更不用说她随时都能复原自己的伤口。
从这个角度看的话,她现在还打算留我一条性命,不直接收拾掉我,已经算是很大的慈悲了。
不论从哪个角度看,我都没有更多的选择。
“好吧。”我无奈地答应了她,“我会做你的向导。”
飘渺看起来很开心,尽管实际上她只是微微挑了挑嘴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