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莱恩?你今天不跟着他们一起练剑,找我干嘛?”
“他们说今天你跟着雷古萨阿姊去买东西。”
“嗯。”
“能带上我吗,我也想一起去。”
埃琳娜皱着眉头迟疑了一会,去买刀剑,总觉得带着小孩不太方便。莱恩眼见她犹豫,伸手拉住她的衣角,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她。眼看着埃琳娜依然不为所动,他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两步,低下头,道:“我从来没去过集市——但是如果姐姐不方便就算了吧。”
埃琳娜叹了口气,有些于心不忍道:“行,走吧。会不会骑马?”
莱恩摇摇头,埃琳娜将他抱上马,自己跨了上去,将莱恩瘦小的身体抱在怀里。虽说这不是她第一次带人骑马,但和莱恩的近距离接触又让一些不好的回忆又出现在了脑海。攻略莱恩的那一次轮回,埃琳娜不会骑马,只能由莱恩带着她。他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纵马奔腾,好几次都差点把她从马上摔下去,把前排肌肉无力的埃琳娜吓个半死。他每每以此为乐,在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之后抱着她哈哈大笑,肆无忌惮地取笑她。她吓得小脸煞白也不敢生气,只能牢牢抓住他的衬衣,一边还要讨好他,免得自己真的被扔下去。
回过神来,当时的角色竟然已经发生了互换。这一次埃琳娜的马术堪称翘楚,即使同人马战也能稳稳定在马上,果然,还是得先让自己强大起来,才不会处处受制于人。当然,她是不会像莱恩那样故意吓人的,只是想起过去心有余悸,她感慨似的摸了摸怀抱中乖巧的莱恩的头,喃喃道:“这一次你可千万不能长歪啊,就做一辈子好孩子吧。”
“好,姐姐。我会一辈子都听你的话的。”莱恩笑得明媚,像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这是埃琳娜第一次在莱恩脸上看到这种笑容,没忍住,她伸手捏了捏莱恩的脸蛋,把莱恩疼得呲牙咧嘴,一头栽进她的怀里耍赖,埃琳娜嘲笑起他来,也就在这个空档,雷古萨来了。
“你要带着他?”
“能带吗?”
“随你。”雷古萨跨上马,拉起头巾,遮盖了自己大部分的面容,中气十足地呵了一声,“走了。”
埃琳娜赶紧拍马追上,一只手抓住缰绳,另一只手稳住莱恩,免得他被颠下去。莱恩装的害怕,微微侧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身后。
他的姐姐,是不是有点太好骗了呢?
到了目的地,埃琳娜和雷古萨去采购,她把雷古萨托给集市上一位熟悉的摊主,嘱咐他等着自己来接。莱恩百无聊赖的在树荫下等着,眼看着集市上来来往往的人,大家都是一样的疲惫、贫穷、懦弱、自私,和牲/畜有什么区别呢?
“莱恩。”
他听见埃琳娜在叫他,抬头一看,却先看到了一块糖果,然后是埃琳娜的笑容。那种笑容,和死气沉沉的蛇国格格不入,这使他对她产生了好奇——好奇她为什么和其他人不一样,好奇到想要把她拆开来看看她脑子里在想什么。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他立刻换上那副虚伪的笑容,伪装出惊喜而期待的表情,接过她递上来的东西。
“我看见有卖糖果的,很多小孩围着呢。”
莱恩点了点头,吃下一口,随机脸上流露出幸福的表情,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埃琳娜看他如此喜欢,也开心的笑了。
没有味道。
他有一个秘密,没有和任何人提起的秘密——
他没有味觉。
这个世界对他而言索然无味,只尝得出鲜血的滋味。他会突然想做些什么,又会突然的厌倦。他是一只戏耍猎物的野兽,等他无聊的时候,会毫不留恋地杀死猎物再去寻找下一个。
糖果也好,关爱也好,他尝不出味道,不知道满足。
他吃完了糖果,埃琳娜带着他在集市逛了逛,最后买给他了一柄剑。之后,装作武力值很差的莱恩除了跟着雷古萨的人学习刀法,还时常跟着埃琳娜学习剑术。埃琳娜教给他的基础是自己从瑞安处学来的狮国正统,莱恩很快就登堂入室。他的天赋让埃琳娜都惊叹,不愧是原著中的战力天花板。这使得最近有些松懈的埃琳娜忽然有了些危机感,自己还要更努力才行,不然依然不是他的对手。她受够了在他手上当蚂蚁的生活,生还是死,胆战心惊还是安安稳稳,都不是由她说了算。她不能完全把希望寄托在莱恩身上,只有她自己才能最好地保护自己和王国的安危。
悲惨的婚姻生活就是劝学良方,埃琳娜在辅导莱恩这一个月内武力值大涨五百,训练量几乎回到了挑战卡夫的特训时期。她的刀法进步很快,五个月前对战萨苏的时候,她的刀法还被对方嗤之以鼻,最近挑战雷古萨都得到了对方的肯定。看看自己的武力值,已经达到了惊人的一万多,普通人在她来看就和小兵差不太多,只是她的智力值一直很垮——不是说她笨,实在是因为她没啥机会涨数值。她也没太在意,因为智力值再高也没有用武之地,能打才是硬道理。
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