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种方式送你礼物,你别嫌弃。”
孟绮吾停下脚步,眼波颤动。
纪还野:“回去吧。”
“你等等。”孟绮吾追上他,牵住他的手,将自己腕上的黑曜石手链过到他的手上,“收好,这是我给你的。”
这串手链,他曾听周旬礼和孟绮吾的谈话中提到,是栖梧门中最贵重的一件单品,若是哪天穷得活不下去了,当了这串手链还能挺一段时间。
他很快就要离开这里,欺骗孟绮吾的感情非他自愿,还顺走人家价值连城的宝贝,就太缺德了。
他急忙取下来,“这,太贵重了。”
孟绮吾握紧他的手,“贵重你就好好保管。”
纪还野推辞不了,只好收下。心中想,找机会放回去。
暮色深了,两人并肩走回栖梧门,看着威严禁闭的大门,谁都没有先进一步的打算。
夜色昏暗,屋檐悬挂的两盏灯笼发出微弱的光,不知有谁还在弹奏抒情的乐曲,远处天边绽开绚丽的烟火,光一闪而过,她看着烟火,纪还野看着她。
鬼使神差的,这个角度,他似乎欣赏到了孟绮吾的美,一种疏冷的,透着一种专注深情的美。纪还野侧过身子,孟绮吾抬眸,一瞬间如过电般,他好似受了蛊惑低下头。
噔!
脑子里面弦断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在干什么他在干什么?
孟绮吾近在咫尺的双眼微微一动,闪过一丝诧异,嘴唇的柔软知觉慢慢传达到纪还野的大脑。他严重怀疑孟绮吾是不是对他下了什么迷魂药,否则他怎么会神使鬼差的亲她一下。
孟绮吾注意到纪还野的不自在,抿抿唇,低下头,“我,你,早点休息。”便快步进了院子。
许久之后,暗处的人受不了了,走近前来。
“阁主,阁主?”
纪还野猛地回神,发现自己还站在栖梧门门口。
那人道:“阁主,走吧。”
想起刚刚的事,纪还野懊恼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真该死啊。
……
次日,周旬礼往毒室补进药材。
亲自将药材摆到对应的位置,周旬礼:“门主,您要的馥蛇引,二公子给您寻来了。”
周旬礼低头看她的裙摆,“二公子在院子里,您要不要见一面?”
那裙摆的主人没什么动作。过了会,周旬礼抬头看,孟绮吾正站在制药台前双目无神的捣药,他上前,将一封书信放在制药台上。
“门主,这是上官城主新下的药单。”
听到药单二字,孟绮吾稍微回了点神,低眸扫了眼单子上的内容。
周旬礼问:“请尚公子来试药?”
孟绮吾收起药单,淡淡道:“先不用。司马御来了?”
“是,二公子这次带来了您要的那味草药。”
孟绮吾慢条斯理取下手套,“带我去见他。”
周旬礼紧跟其后,一边不带情绪地说:“弟子清扫毒室时发现潭里少了几块泡脚石,不知何人所为。”
孟绮吾:“此等小事,不必问我。”
虽是小事,但毒室从未无缘无故少了什么东西,周旬礼心中存疑。
庭院中,站着一名锦衣华服的清秀少年,见到孟绮吾来了,立刻起身相迎。
“阿吾,你要的东西我寻遍半个大姜,总算找到了!”
“多谢。这是你要的寒石丹。”相比他的热情,孟绮吾冷淡客套得多。
司马御像是习惯了她的态度,并未表现出不满,只是倒出瓶子里的药丸,观察片刻,疑惑地问:“这个东西真的可以助人驱寒?”
孟绮吾:“一次服一颗药,一刻钟后身体还冷,再服一颗,一日最多三次。”
今日,孟绮吾都没有见人的打算。
夜里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睡着了,她做了个久违的梦。
梦里,那个男人又清晰地出现在她眼前,看到她露出一个动人的笑。
她的心跳又毫无征兆地加快了。
孟绮吾有些踉跄地走过去。
“你,你来了。”孟绮吾喃喃道,“你好久都不到我梦中来了……”
她习惯性地拥住男人的腰,心中感慨,又觉得胸口酸涩。梦里终究是梦里,没有现实中那么实质的触感,但只是相拥,便觉得心中满足。
可这种相拥的感觉也许只是她的臆想罢了,孟绮吾不禁想,真实地抱起他来会是什么感觉?
她听到心跳声,不确定那到底是谁的。孟绮吾抬起头,男人冲她笑,有颗好看的小虎牙,弯弯的眼睛里装着一个小小的她。
孟绮吾踮起脚尖,亲亲他的嘴角,有些熟悉的温润柔软的触感。她眼波流转,忽然定定地看着他。
“这些年你总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