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巴巴的,听着倒有点是可怜,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用,我会绣花,这缝针么,和绣花约摸一个道理。”
“男女授受不亲,我自己可以。”
每一次,他只要一示弱,我就想起那个被拿走的香囊。
这就像一根刺,威力不大,却每一次都扎得我心口疼。
一想到上次差点没命,我对许生的怨恨又加深几分。
我想,总不可能是香囊自己掉了。
这香囊,我迟早要拿回来。
想完心事,我就看到奶奶认同地对我点头,然后愧疚地看了眼许生。
小虎也没闲着,他在一旁拿过药方准备煎药。
看出我对他冷淡,许生也不再自讨没趣。
抑制不住喉间的痒意,我的咳嗽声越来越大。
许生伸手把药方又要了过去。
“我再添味药,小虎,你去休息。”
“老大,还是我去吧。”
许生对小虎一贯温和。
“你年纪小,还是我来。”
许生的声音是很好听,但我现在不想看到他。
他去煎药正好,眼不见心不烦。
脚步声越来越远,我闭着的双眼这才睁开。
本就不是什么纯粹的人,这会儿装好心又算什么。
闭眼继续假寐,和猛虎的对战让我精疲力竭。
很快,我在温暖的被窝里睡得香甜。
直到冰冷的触感把我吵醒,原来是许生的手在我面前。
我警惕地往后退。
“你要干什么!”
他着急了,把手伸回去,手足无措向我解释。
难得看到他失去方寸的模样。
心里微微有苦带甜,同时又有一点复杂的酸涩。
“我看你一直不醒,药都熬好了,现在喝了正合适。”
“所以,你只是想叫醒我?”
“嗯。”
“好,你把药端来。”
许生把碗端过来,我一口气直接闷下。
看他还给我递来的蜜饯,我不敢领受他这份好意。
呵。
“你吃吧,我不怕苦。”
看他皱了皱眉,红唇张张合合,最后还是无声地闭上,安静地出了我的房门。
捋清自己的思绪,我更忌惮许生了。
若是糖衣里包裹的都是□□,那我宁可一辈子不吃糖。
养伤的日子一天天过,许生也赖在我家一直不走,说是什么报答恩人。
我对他的说法不置可否,却也懒得拆穿他的把戏。
奶奶年纪大了,我不想她辛苦,正好有这个免费的劳力,打打杂也算好的。
这日,村长突然登门拜访,我看着村长脸上久违的伤疤,竟然又添了几道新伤。
我不想多问,谁知道村长竟然主动道出缘由。
他看着许生一整个平平安安站在床边,有看到我受伤躺在床上,眉宇间的皱起能捏死一只苍蝇。
“村外的人越来越多了。”
“什么人?”
这话是奶奶说的。
从她房里过来需要时间,进我房门恰好能听到这句。
奶奶摩挲着手下的拐杖,又抬拐杖敲了敲地面。
清脆的声音响起,我很久没有听到奶奶的拐杖声了。
“一群流民,都是不怕死的疯子。”
“不好招惹。”
村长说着呸了口唾沫。
我虽然睡在床榻,却也关心外边村民的安危。
“那他们没进来吧!”
“咱村前边的天堑,够他们喝一壶的了,这涯深不可测,就算落下去也不见得很快能到底。”
这话说得没错,让人顿时心生寒意。
我也发觉此事不妙。
难道,这群流民,是许生说的瘟疫带来的?
他们现在逃命都逃到我们村外了?!
时隔好几天我都没有理会许生,他见我眼神询问,嘴角很明显地往上扬了扬。
“我想,这群流民,一定和南边的瘟疫有关。”
“什么?”
村长惊呼出声,这事我早就知会过奶奶,她是心里有数的,就只有村长被蒙在鼓里。
见村长他目不转睛盯着许生,我在一旁眯眼看戏。
许生,你自求多福吧。
“许后生,这是怎么回事!”
“详细说说!”
村长急切得很,他知道,一旦瘟疫散开来,村里将再没有安生日子。
毕竟,这天堑,隔绝了大部分人,可也有许多奇珍异宝。
而我,恰好是他们,是许生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