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办。”陆绥骞底气十足的点头,一副颇有办法的样子让沈穆都产生了几分好奇。
陆绥骞大跨步的走上台阶:“你去搞几面国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牌子,还有党史什么的,挂墙上不就完事了。”
沈穆:“……”
“汪!”陆二在花园跑来跑去,见到陆绥骞浑身透着一股兴奋劲,直冲冲奔过来。
“呦,就你最近大半夜总叫唤啊?”陆绥骞抬手揉搓几下陆二脑袋,“走,进去看看,什么妖魔鬼怪天天蹲在家里吓唬人。”
沈穆心里一声“卧槽”,连忙大喊:“狗不能进去啊,少爷!”
陆二被留在花园,急得直转圈,不过短短十来秒的功夫,身旁多了一人。
陆绥骞咬着后槽牙被赶了出来,他家老爷子就和赶狗没什么两样,生怕他在那里多说点什么,破坏了里面神神叨叨的气息。
事实上他从进门到被赶走,不过短短十秒,只让他有机会说出一句:“您搁这又干什么呢?”,随即被陆岱渊无情的轰出来。
夜晚风凉,空气中来自盛夏灼热的湿气被吹散不少,陆绥骞坐在庭院靠椅上,面前木桌上摆放一盘水果,已然少了大半。
“少爷,您要不进屋等待?”
陆绥骞睁开眼,灯光映射下鼻梁格外挺拔:“还没好,他要在这定居啊。”
沈穆语塞两秒,心道他也想知道为什么,面上表情不改:“应该快了。”
屋内香灰已撒,敬玄不紧不慢的收拾东西:“已经结束了,这小鬼是迷了路,被困在此处,将他引出去,给指条明路就好。”
“不过附近近几日确实有些怪异,这地方风水本是不错,不应该会有这种情况发生才是,今天暂且结束,待我明日再来这周围...”
“那真是多谢大师了。”陆岱渊客气道,却见敬玄表情有些凝固,眼眸深处带着敬畏,看向面前虚空之处,陆岱渊心下一紧,跟着转头,也只是抓住一片空气,“大师?”
敬玄连忙收回视线,强行故作镇定,压住砰砰作响的心跳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种感觉非常不妙。
他冲着陆岱渊平静的抬手向下一压,安抚道:“无妨,不过是我再确认一次。”
木盒打开,敬玄抽出一张符纸,正想要笔墨,手却被隔空一拦。
“看,我说什么,来晚一步。”谢必安有些苦恼的挠头,“你非要赶他出去做什么?平白增加我们的工作量,这要是让荼望知道,又要不乐意了。”
敬玄手一抖,符纸飘落到地面,谢必安附身捡起,非常善良的帮他放回木盒之中。这一举动都不用敬玄说话,陆岱渊就已经看愣了,手指着木盒颤了半天:“符纸是你操控的?”
敬玄长吁一口气,告诉他稍安勿躁,回身双手互握合于胸前,深深行礼:“无常二爷。”
黑白无常并肩而立,受下这一拜,谢必安一摆手:“这事你不用再掺和了,真是越帮越忙。”
敬玄只管低头应答:“是是是,但是这附近......”
“这个我们知道。”谢必安有些不耐烦,脸上笑意多了几分威胁,“还不走?”
下一秒,敬玄恢复原本视野,黑白无常落地之处又重回宁静,看不见一点鬼影,但那种冥冥之中的感应向他告知,那里的两位鬼差还不曾离去。
“你...?”
“陆老先生,您好命,这附近将不再有任何不安分的因素,如今事情结束,我便现行离开。” 不等陆岱渊疑问出口,他轻声再道,“凡是不可深究便是最好的。”
“他倒挺有意思,刚刚无常俩字都说出口了,这会儿还保持神秘呢,也不怕那老头一晚上因为这一句话睡不着觉。”谢必安抱臂笑道,“这样一来我们也该走了,白来一趟。”
“这附近大抵有厉鬼。”范无咎声音沉沉。
“这事不归我们阴曹司管,回去告诉阿傍罗刹,叫他们来。”谢必安双手延展伸了个懒腰,“走吧,去找荼望,这小屁孩赖在门口死都不愿意动,一会儿你去告诉她咱们没抓到鬼的事。”
荼望不过死亡短短一周不到,修为近乎为零,晕头转向地忙乎这么久,还附带被谢必安拿着锁魂链训练怎么和小鬼作战,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颐雅别苑7栋院子里都算她厉害。
只是这越坐,越觉得冷风嗖嗖,阴气湿重。
荼望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站起来跺脚,来回踱步朝着灯火通明的屋内看去,嘀咕道:“怎么还没出来啊?”
一眨眼的功夫,眼前赫然窜出一道黑影,冲着荼望附身攻击,逼得她一个后撤步,顺着别墅墙壁闪身翻了进去,一下扑在墙后进门喝水的陆绥骞身上。
身后猛烈突兀的撞击,陆绥骞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