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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欢喜极了,高兴得一直笑,眼睛弯成了月牙,眼中星辰闪耀。

“顾文礼,你说我到时候是学舞蹈还是学声乐呀?”

“都行。”

“我喜欢唱歌,可妈妈肯定要让我学舞蹈。她说跳舞的女孩气质优雅,仪态好,我六岁就被她送去了舞蹈班学跳舞。”

“舞蹈老师说我身体柔软,适合跳古典舞,七岁起我就开始学习古典舞,一直到初中毕业。”

“上了初中,我成绩严重下滑,妈妈怕我考不上重点大学,就让我继续学古典舞,以后走艺考的路。”

“虽然我学了十几年舞蹈,但其实我更喜欢唱歌,尤其是流行歌曲。”

“你给个建议呗,你说我选择哪一个更好?”

“首先你自己喜欢,其次要你能考上。”

“你说的对,先不管了,到时候考上哪个上哪个。”

“顾文礼,你还没看过我跳舞吧?”

“看过。”

常意安惊讶地张大嘴:“什么时候看过?”

顾文礼轻笑:“六一儿童节。”

“哎呀呀,好羞耻哦,儿童舞蹈好幼稚的。”她双手捧着脸,羞涩地撒娇,“我给你跳支古典舞吧,你都没看过我跳古典舞。”

她歪了下头,风吹起她乌黑柔软的长发,也吹热了少年的心。

少年笑得温柔宠溺,满眼都是她。

她没穿舞蹈服,上身是一件简简单单的修身白T,下.身是及膝的百褶裙,配一双米色帆布鞋。

鞋尖点在细沙上,旋转跳跃下腰,一俯一沉,映在少年眼底,如星火燎原。

画面一转。

她气喘吁吁地奔跑着,四周的房屋开始扭曲变形,顷刻间一栋接一栋的房屋坍塌倾倒。

轰隆一声巨响,她陷入无边的黑暗中,痛得无法呼吸。

什么都看不见了,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觉浑身都痛,每一根头发丝都痛,左腿尤其痛,从大腿根痛到脚趾尖,锥心刺骨般的痛。

再次睁眼醒来,她浑身缠满纱布,双手插着针管,置身于白墙白被单的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鼻腔。

“啊!”她流着泪大叫,声音沙哑撕裂地喊着,“妈妈,妈妈呢。我要爸爸妈妈。”

-

凌晨六点,天未白。

常意安坐起身,大口大口喘着气,额上冷汗涔涔,手一摸,满脸泪水。

她将头埋进臂弯,哭得全身发抖。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父母已不在,她的腿永远不可能再长回来。

她伸手摸了摸残肢,五指用力抓住残肢端,痛得连带着心脏都在抽搐。

如今她对任何人来说,都只是个拖累。

五年前,她在一家酒吧驻唱。

有个调酒师喜欢她,对她很好,平时很照顾她。

那家酒吧是调酒师姐夫开的,突然有一天,调酒师的姐姐找到她,让她离开酒吧。

“朋朋还年轻,不懂事,只凭一时的喜欢,不知生活的复杂。”

“你这样的,老实说,不适合与人结婚,一没文凭,二没家底,以后真结了婚,只会拖累别人。”

“你身体有缺陷,先不提婚后你能不能做家务带孩子。”

“孩子在学校,要是被人知道他妈妈是个残疾人,会被同学嘲笑,会让孩子自卑。”

“我比你大,自称一声姐不为过。姐与你说这些话,也是为你好。”

“我爸妈是肯定不会让你跟朋朋结婚的,你现在与朋朋在一起,只能是白给他睡。”

“趁着你和朋朋还没有正式交往,姐希望你能主动离开,彻底断了他的念想,对你也好。”

“你是女生,在男女之事上,总归是你吃亏些。”

常意安并不喜欢调酒师,从没想过要和他在一起,更没有勾搭他吊着他。

但是她想知道自诩喜欢她的男人,是怎么看待她这个残疾人的。

她找到调酒师,把他姐姐的话复述了一遍,问他:“你是怎么想的?”

调酒师愣了愣:“我,我没想那么多,我喜欢你,现在就只想和你在一起。”

常意安问他:“那你会和我结婚吗?”

调酒师支吾道:“结……结婚?会吧,可我们都还很年轻呀,结婚太早了。”

常意安笑着和他说了谢谢。

“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从那以后她就知道,不会有人真的想和她过一辈子。

他们所谓的喜欢,只是喜欢她这张脸,喜欢她年轻的肉.体,受欲.望的支配,单纯的想睡她而已。

至于以后,没有以后。

现实就是这么真实又残忍。

-

顾文礼回到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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