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常意安突然面色难看地叫了声。
顾文礼吓得一把拉住她手,神色担忧地看着她:“怎么了?”
“我……”常意安尴尬地抿了下唇,“我刚刚一下……”
她红着脸,没好意思说出口。
刚刚她腹部一阵绞痛,随即哗啦一下流出一大股,她已经感觉到裤子湿了,很大可能弄到了座椅上。
她摸了摸坐垫,手伸出来,指尖湿红,吓得她慌忙把手缩到背后。
“对不起。”她声音带了哭腔,鼻头红红地看着他,“我弄脏了你的座椅。”
顾文礼反应过来后,咧嘴一笑:“换了就是,哭什么?”
他抬手轻刮她鼻尖。
“小哭包。”
常意安嘴一扁,呜呜地哭出声。
顾文礼吐口气,无奈地笑了笑,转身下车,拉开副驾驶车座的门,伸手要抱她下车。
“别。”常意安往后躲,不让他碰,她横起手背抹了抹泪,“会把你衣服弄脏。”
顾文礼探身进去,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他单手抱着她,关上车门,大步往电梯间走去。
常意安低着头道歉:“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话刚说完,在高度紧张下,身体不受控制的又流出一大股,她顿时尴尬得无地自容,当即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顾文礼没说话,抱着她快速走到了电梯前,伸手按亮电梯按钮。
他手托在她臀下,已经感受到了温热的湿意,低头看着她,声音低哑:“疼不疼?”
常意安摇摇头:“不……不疼。”
她紧张羞涩地揪着他衣服,弱弱地说:“要不,你还是送我回家吧。”
顾文礼眉眼含笑地看着她,语调沉稳,:“你没有钥匙,怎么回?”
常意安嗫嚅了下唇,说不出话来。
是呀,她钥匙丢了,大半夜找开锁的都找不到,想回也没法回。
电梯门开了,顾文礼抱着她进去,抬手按亮12层按钮,语气淡然地说。
“女孩子生理期,再自然不过的一种现象,并不是什么耻辱的事。”
常意安轻声说:“我知道,以前……”
以前她妈妈来月经时,爸爸经常给妈妈买卫生巾。
有时候妈妈内.裤染上了血渍,爸爸会帮妈妈洗内.裤。
家里厕所纸篓堆满了卫生巾,很多时候也是爸爸清理。
可爸爸妈妈是夫妻,是最亲密的人,爸爸做这些事在她看来很正常。
然而顾文礼对她来说,只是一个重逢没几天的普通朋友。在他面前,她没法坦然面对这些私密的事。
顾文礼一眼便看出她心中所想,没再多说。
由于是深夜,电梯一路畅通无阻地上到了12楼。
电梯门打开,顾文礼抱着她走出去。
进屋后,顾文礼将她放在餐厅的木质座椅上。
“你先坐会儿,我去给你买卫生巾。”他语气很坦然,像是在说“我去给你买两个包子”。
常意安却红了脸,羞答答地垂着头。
“要什么样的?”顾文礼问。
常意安头垂得更低了,两手揪着衣角,小声说:“棉柔的,不要网面。”
她皮肤敏感,用不了网面,只要一用,就会被磨得发红发痒。
“好。”
顾文礼转身要走,常意安赶忙拉住他袖子。
“要,要超长夜用。”她羞得满脸通红。
顾文礼轻提了下唇,欲笑不笑地看着她:“嗯。”
常意安没松手,仍拽着他衣袖:“再……再帮我买条……”
她脸红得像是要烧起来了,“内.裤”两个字终究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顾文礼笑了下:“知道了,我很快回来。”
常意安对上他温柔的眼神,感到一阵心安。
“嗯。”
她点点头,薄背挺直,坐得板板正正,像个乖巧的小学生。
顾文礼笑着摸摸她头:“等我回来。”
房门关上的刹那,常意安长长地舒了口气,脊背一塌,弓着身趴到了餐桌上。
这间屋子,户型和她家是一样的。
她转着眼打量这间屋子的布局,虽然装修比较陈旧了,但整间屋子却温馨干净。
现代化的布艺沙发宽敞整洁,除了同款同色的抱枕,什么都没放,一个卡通玩偶都没有。
没了假肢,也没有轮椅,她没法下地,只能在餐桌上趴着,眼睛看着前面的墙,没一会儿便来了困意。
连连打了几个哈欠,眼皮沉沉地往下坠,她强行忍着不让自己睡。可因为打了消炎药,药劲上来后,困意挡都挡不住,没一会儿她便趴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