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不能勉强他们。”杨集面色一肃,认真道:“而你是我的兄长,说起来大家都不是外人,他们要是愿意跟你去兖州,我当然没有意见了,但是他们不愿意的话,阿兄也不能强求。”
众人都没有说话,但这份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杨纶有些尴尬的说道:“金刚奴你千万别误会,我是因为手中没人可用,见大家都是难得的大才,是以心生羡慕,并无他意。”
“阿兄无须解释,我明白你的心思。”杨集笑着说道:“只不过大家都是一起杀出来的兄弟,我视他们如同手足一般,言语重了些,阿兄勿怪。”
“无妨无妨!”杨纶尴尬一笑,他倒不是真要挖杨集的墙角,只是他实在不知哪些人可用。
愁眉苦脸的说道:“我去兖州的话人生地不熟,地方官员肯定不全是踏踏实实的良吏,单靠我一人肯定干不过一大帮人。总管府属官也是尚书省向圣人推荐的人,我也不知他们可不可靠,所以王府属官必须是自己选的人,但是我的情况和你以前一样,也是一个人都没有,这可难为死我了,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杨集沉吟一下,建议道:“吏部备选的官员不就是人才吗?我觉得你可以从这里找。”
大隋名义上已经废除了盛行数百年的九品中正制,并且杨坚也努力为寒门子弟创造机会,但是世家门阀子弟把持了大隋官场,他们向朝廷推举的人,实际上依旧是他们的人,所以九品中正制、察举制等选官制度实际上依然横行天下;不过好在那些具有推荐权的人,为了应付形势、为了应付杨坚,多少也推荐一些寒门士子上来。这也算是为寒门士子开启了一条门缝。
可就是这条开启的门缝也遭到世家门阀的一律反对,他们虽然没有公然与杨坚对着干,却把任用这一关牢牢卡死了,导致被推荐上来的寒门士子年复一年的当吏部备用官员,至于什么时候得以任职,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备选的官员已经名列吏部,名义上算是朝廷的人了,我怎么可以‘公器私用’?”杨纶皱眉道。
杨集长叹一声,建议道:“你去找太子,他可以帮你解决这个问题,你要多少人,他都会给。”
杨纶所说的问题,其实是世家门阀对付寒门士子的惯用伎俩之一,他们但凡看到某个寒门士子冒出头,便率先去拉拢,若是拉拢不了,便将此人推荐来当备用官员。使这些寒士处于朝廷不用、杨集等人想用却不能用的窘境,终使他们在苦苦等待中荒废一辈子。
好在不得不向世家门阀妥协的杨坚和杨广,都希望这些人得到证明自己的机会,只要这些人有出彩表现,他们就有足够理由来提拔。
这也是杨集和杨广达成的默契之一,他这一次也会带一批备用官员去凉州。要是杨纶去找杨广,杨广不但会高兴的帮他解决人手问题,主动向他推荐一些具备真才实学的人,甚至还会把杨纶当作志同道合的人,这对杨纶未来的地位将是百利无一害。
“那行,我明天就去找太子。”杨纶点了点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望着从舞台上慢慢退走的乐师,说道:“乐会结束,已经没什么看头了。”
说到这里,杨纶脸上露出一丝丝男人都懂的暧昧之色,继续说道:“接下来就是玩了。”
杨集迎声看向楼下,果真见到纷纷大厅上的雅士、嫖客纷纷起身,紧接着便有一些花枝招展的青楼女子走了过来,一些人搂抱抱在了一起,甚至有的人已经上下其手,显得十分的开放,音乐会俨然变成了淫乐(le)会。
“以往会有许多人纠缠云秀心,他们期盼着能够一睹云秀心芳容,成为她的八幕之宾,但今晚没有。这说明什么?说明大家都把她当作你的禁脔了。”杨纶又指着行礼致意,走在最后的云秀心,笑着向杨集说道:“你要是不想引起众怒呢,现在就得去找她,你看底下那些禽兽啊!都快疯了,你要是伤了云秀心的心,你能从这里走出去么?”
杨集啼笑皆非,这货明明想玩,却担心自己就这么走掉了,所以故意把事情说得严重,这分明是准备把自己拖下水啊!不过也不好扫了大家兴致,便解下佩囊,扔给了杨纶,大气的说道:“我先走一步,大家就由你来安排好了。什么时候回家,自己看着办,也无须再聚了。”
这些人在大兴城都有自己的宅子,若是错过坊门关闭的时间,在这里留宿即可,杨集也懒得管他们。
“包在我身上。”杨纶眉开眼笑的接下了佩囊。
杨集看了这帮衣冠禽兽一眼,便走出了雅间。他还是童子鸡一个,而且今晚还有一出好戏要演,岂能与这帮禽兽一样?转了一圈便和王府侍卫离开了凤鸣楼。
他这些侍卫业已换成了死士,这些人专门活动在黑暗之中,精擅刺杀之道,职责自然也和士兵、普通侍卫不同,虽然这些人不知今晚的安排,可也知道贺若弼昨天晚上准备刺杀杨集,是以一路上都很谨慎,紧紧的护卫着杨集的马车。
这辆外表和普通马车没有区别,但实际上却是用坚木打造,里面还蒙了一层铁、几层牛皮,就算是强弩在五十步内也射不透。
而王府所在的平康坊北曲是民居,自然不如青楼、酒肆、客栈遍布的南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