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病情的事上扯谎,只可能是她自己有心事难了。”
怀章自然知道萧吟并不像表面上那样豁达淡然,但也不敢对主家妄加评论,此时听阿六直言不讳,他更觉得是自己照顾萧吟不够仔细。
阿六懒得理会怀章突如其来的自责,只催促道:“愣着做什么?”
三年前险些命丧阿六手下,怀章对这冷若冰霜的暗卫始终心存畏惧,被这样催着,他赶忙回房去拿带来的话本,自然也小心不引人注意,免得将来有损萧吟的声誉。
怀章很快拿来话本,特意坐在萧吟床边稍远一些的位置。
开口前,他还依稀听见从帐中传来的不知是萧吟呓语还是被温病折磨而发出低吟。
怀章翻开话本如往常一般给萧吟念了起来,不时注意着帐中的动静。
确实渐渐安静了。
台上的烛火爆了一记烛花,轻轻的一声却在此时的房间内颇为清晰。
怀章几乎确定萧吟睡着了,于是放下话本松了口气。
“真的有……”怀章正想夸阿六的主意,却发现那暗卫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未免瓜田李下,他收起话本,吹灭了台上的蜡烛,悄然退了出去。
十一月的驻云关已北风瑟瑟,冷月照着屋檐似镀了层霜。
霜衣披在那坐在檐上的身影之上,紧绷顿时的神情终于在房中烛火熄灭的那一刻有所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