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板,来!我敬你一杯”身为陆家现任掌权者的陆老爷子陆鹤川居然当桌给一位穿着深黑色西装,把头发打理的油光紧贴头皮的中分男子热情地敬酒。
“不敢当,不敢当啊”话虽如此,他还是笑眯着眼和陆鹤川碰了碰酒杯,一饮而下。
“嘿!谁不知道,我们陈老板可是当今数一数二的大老板呢,就怕是当年晋国的皇帝,也没有陈老板富裕,陈老板富可敌国啊!”另外一个穿着长衫,带着小圆形眼睛的男人借口献媚道。
被如此夸赞的陈老板哈哈一笑,举起酒杯,朝长衫男敬了一下,道:“李先生谬赞啊!我陈某人能够取得今日成就,离不开天时地利人和!”
他铿锵有力地说道,陆鹤川夹起一筷子鱼肉,挑眉问道:“哦?陈老板此话何讲。”
陈金茂抬起手腕,指了指自己右手佩戴的那只价格不菲的名表。
李文不解:“陈老板你指着手表何意?莫非.....它很值钱。”
陈金茂笑而不语,陆鹤川倒是一眼就明白了,“这在大晋,带手表这类洋物是要被砍头的。”
陈金茂赞同地打了一个响指,拱手示意道:“还是陆老爷明了!这些一概在大晋被禁止的东西,现如今都是我的宝贝”
他还得意洋洋地拍了拍身上的西装:“不仅我现在敢带,我也敢穿,谁敢拦我,毕竟大晋亡了!”
说罢,三人仰天长笑!
陈金茂笑完接着道:“这就是【天时】,是上天给了我如此好的时机啊。”
李文一听,顿悟道:“那这地利,岂不就是靠着咱们东边海港吗!”靠着海港口岸,那些洋人们的货物才会如此流通地运输进来,这可是陈老板进货的重要渠道。
陈金茂点头对他比起一个大拇指以示肯定,“还是李先生,有眼见!”
李文摸着脑袋嘿嘿一笑,接着酒劲看向一旁的陆鹤川道:“这人和,自然也就是我们陆军爷!若不是当年陆老爷从张宴秋手中挣脱开来,怕是......”
陆鹤川接道:“怕是,只有一条狗腿子的命运!”
陈金茂敲了敲酒瓶,发出清脆的声音,很快,就有人端上一个大盘,里面摆着一张泛黄的书信。
李文定晴看了看,左看右看也不过是一张普通的黄纸,上面的文字也是牛头不对马嘴的乱,他疑惑地问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陆鹤川倒是认得此物,抬眼看向陈金茂:“没想到,陈先生居然如此有能耐。”
陈金茂摆手笑道:“陆老爷太抬举我陈某了,没有陆老爷和对面李先生的相助,就跟断了我腿一样,走不远!”
李文见他们如此,更加困惑,陈金茂也注意到他的疑惑,拿起那张泛黄的书信递给李文面前,“李老板,请从每行开头一字往下念!”
李文照做,把每行开头第一个竖着看完,只见上面写着一句让他毛骨悚然的话,他被酒水醉到微红的脸颊顿时苍白不已,嘴唇哆嗦不已。
他抬起那双充斥着惶恐和震惊的小眼睛徘徊在陆鹤川和陈金茂二人身上,颤抖地吐出
“.....当年,张宴秋没有杀死新帝?”
陈金茂满不在乎地抬手饮酒,半响,随意地说道:“的确没有杀死新帝”
“那....那具尸体,不是智顺皇帝的?”
“是他的”
“是被别人所杀”
李文瞪大那双本就很小的眼睛,哪怕是隔着眼睛片,也能看清他眼里发出的光,他好奇地问道:“那这人是谁?”
陈金茂笑而不语,只是转头看向端坐一旁的陆鹤川。
陆鹤川淡然地端起酒杯,说出让李文震惊无比的话
“是被我所杀”
此话一出,李文浑身颤抖,不知是被吓的还是什么,沉默许久后,居然破口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激动地对着陆鹤川连连竖起大拇指,大笑道:“我就说天下有哪个英雄豪杰敢做这种事情,还得是我们陆老爷!”
“陆老爷当属天下英雄豪杰啊!”
陈金茂和陆鹤川也大笑起来。
三人大笑完后,陈金茂就当着二人的面,把那张书信当面烧掉。
“陆老爷是英雄,可成为大众心中的英雄,怕是件难事。”
“这名头,还是继续留在张宴秋头上吧”
泛黄的书信被烧得只留下一堆灰烬,风一吹,就如同他们所隐藏的真相般,散了。
次日清晨,天空虽然已经泛白,但任就可以看到悬挂之上的月亮。
江柳玥按照和陆淮所约定的时间会面,只不过等了快一个小时,陆淮连人影都没有见到。
她百般无聊地想要点燃一根香烟放松片刻,可惜今早出门时,太急没有带上,由于怕吵醒身旁熟睡的陆星,她不得已轻手轻脚地下床穿衣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