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打湿了,眼下缓过神,她才想起要道谢。
祁肆礼拿过她的一只手,翻开,低头在她掌心吻了一下,黑眸瞧着她,“我说了,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谢。”
温杳见他吻手心,想缩回来,她手心还脏着,没有洗,但祁肆礼没有让她缩回去,他轻轻亲了下,问她:“想先洗澡还是我们说一会话。”
“跟你说话。”温杳抿唇,又在觑见自己还倒穿着祁肆礼的宽大外套时,她又改口,“先洗澡,我的衣服被他撕烂了。”
祁肆礼想到他在车上看见她时的模样,点头,“去洗吧,我让前台给你买件衣服。”
“好。”温杳从沙发上起来,路过祁肆礼时,又被他抓住手腕,她停下来,停在祁肆礼腿间,垂眸看他。
祁肆礼握住她的手,让她坐下。
温杳停了一会,顺他的力道坐在他的右腿上,这种亲昵姿势她还不太习惯,轻咬着唇把脸撇去一边。
祁肆礼看她雪白的腮和哭的红肿的杏眸,他低声问:“他有没有碰到你?”
温杳一瞬间想到那个男人粗鲁撕开他衬衣时的狰狞模样,她眼圈后怕地红了,瞥见祁肆礼微沉的目光
() ,她轻轻摇头,眼圈还生红,“没有碰到我,只是撕了我的衣服,还没有来得及动我,你就来了。”
说到这,温杳想到万一祁肆礼从头到尾没有关心她,没有在她到山上时问她在哪座山看流星,没有问她要地理位置,没有知道她心里不安后立即出发来找她,没有敏锐察觉到那辆面包车有问题,她已经在下山的路上被男人给——
温杳眼泪又开始滴滴答答地落,她吸着鼻子,低着头,眼泪珠子一下一下砸在祁肆礼的手背上。
祁肆礼平生没有哄过女生,眼下却好像是无师自通,他一只大手轻轻捏住温杳的下巴,将她脸转向他,他薄唇将她脸上的眼泪一颗一颗吮干净了,最后吮到她因为掉眼泪滚烫的眼皮,他压低声,温柔地哄她,“不要为没有发生的事哭泣,杳杳,你的眼泪比他们的命都金贵。”
温杳心里某块地方再次陷了陷,她以往情绪不高觉得不快乐时,温奶奶跟姜如茵都哄过她,但跟眼下被哄的滋味一点也不一样,她坐在男人腿上,肩膀抵着他宽厚安全感十足的胸膛,他吮她微咸的泪珠,温柔地安抚她,说她的眼泪比坏人的命都金贵。
她第一次被人这么哄,心脏像泡进甜蜜的糖水里。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祁肆礼,语气变软,带着鼻音,低着头像是问他,又像是反问,声音低不可闻,“你怎么这么好,祁肆礼,你怎么能这么好。”
祁肆礼没听见,俊脸凑到她面前,问:“说什么?”
温杳正要抬头,两人唇瓣一擦而过,仿若带电,她咬着唇别开脸,却在下一秒被两根修长手指转了过来,“唔——”
他薄唇温柔地贴上来,没有再问她说的是什么。
温杳心脏更像是泡进甜蜜百倍的糖浆里,她细腰挺直,一只手忍不住轻轻抬起,摸到他线条分明的下颌,捧着他的脸,闭上眼,轻轻张开双唇,任由他舌尖顶入。
没有亲太久,连半分钟都没有,他吮了两口她沾满眼泪的唇瓣,舌尖勾了下她柔软湿热的小舌,没要她的主动回应便停了下来。
即便这么短,四片唇瓣分开时,还是黏连起了几道银丝。
温杳脸热地低下头,手从祁肆礼脸上挪开,去擦自己嘴角的口水。
祁肆礼说:“去洗澡吧,我一直在这里,不会走。”
温杳“嗯”了声,从他腿上起开,进了套房的客卧浴室。
祁肆礼在沙发上给前台打了个电话,让前台去隔壁商场拿了一套连衣裙和睡裙送上来,他接过后,拿了把椅子放在浴室门口,把衣服吊牌一一拆掉,轻叩了下门,“衣服在门外,我去书房,你可以放心开门。”
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情绪正常地“嗯”声,祁肆礼才迈步去了书房。
温杳洗好澡换好睡裙,把新的连衣裙和内衣放回了客卧的床上,她头发吹了半干披在背后,去敲书房的门,“我洗好了,先去睡觉了。”
祁肆礼开了门,长身玉立站在她面前,低头看她,“做噩梦睡不着的话,给我打电话,或者
直接喊我,嗯?”
温杳看他手工定制的西装裤上右腿膝盖那里,上面还有单膝跪在车上抱她时沾到的脏泥,她轻轻点头,“你也去洗澡吧,今天也扰的你不安生,还有,今天发生的事先不要告诉奶奶,我想让奶奶在外面好好地玩,如果告诉她后,她今天不睡也要飞回来了。”
祁肆礼“嗯”了声,顺她的用意。
温杳便从书房走去了客卧,她关门时看见祁肆礼还在原地目送她,她咬咬唇,没再多说什么,掩上了门。
温杳知道自己今晚估计睡不太好,便关了灯靠在床头打开微信读书开始看书。
看到凌晨快一点,温杳困意上来了,她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