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刑房?
高向菀和弘历皆是一怔。
“这一点不行。”弘历当即就强烈反对。
熹贵妃却没理会他,只看着高向菀淡然一声,
“既然你说疑犯要享有疑犯该有的权利,那么对于疑犯该尽的义务,你总不能不尽吧?”
“额娘,您何必如此?”弘历明显是一脸的不悦。
早知道事情演变成这样,他情愿一开始就态度强硬地处理此事了。
“她一日还是嫌疑之身,她住的地方一日就不清白。”
熹贵妃没有丝毫退让之意,见弘历护高向菀护得这么紧,她眉色更是一沉:
“不止是她住的地方要封,就连她院中的所有人也要全部被关起来核查。”
“娘娘言之有理,就如娘娘说的办。”高向菀赶紧应下。
弘历还想再说什么,高向菀却立即用眼神阻止他,免得他再争执下去,情形就对自己更不利了。
弘历本是要否决了这个法子的,但见高向菀眼中带着执意,虽然心中不解,但他还是忍耐着顺从了她的意思。
事情敲定,熹贵妃也不再纠缠,跟成夏吩咐了几句之后,她便赶去看小格格了。
熹贵妃一走,弘历就让成夏在门外等着。
“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就三天时间你也敢应下额娘。”
等到屋内只剩他和高向菀,弘历又急又无奈地看着她:“你就不怕三天之内找不到真凶,自己要当替罪羊?”
替罪羊……
高向菀不答,而是静静地看着他,“我说不是我做的,你真的就一点也没怀疑会是我?”
弘历坚定而信任地看着她:“就算你不说,我也永不会疑你。”
更何况,一个想要扼杀孩子性命的人又怎么会送向日葵当贺礼,祝愿孩子能活得像骄阳一样璀璨鲜活?
“那就够了。”高向菀轻轻笑了。有他的信任,胜过外头所有人的认可了。
弘历却是轻轻蹙眉。
有他的信任岂能够,他要为她平冤,也要为栀柔讨回公道。
“这事还是交给我来处理吧。”弘历说道:“成夏那边我自有办法处理。”
“那岂不是阳奉阴违。”高向菀说道:“若是让贵妃娘娘知道了,事情恐怕更难收场。”
“可是你……”这可不是小事,而且只有三日期限,他怎么放心让她处理。
“此事诸多疑点都凝结在我身上,由我去查反而更容易入手些。况且……”
高向菀杏眸闪过一丝狡黠,“我虽请求娘娘由我来查,可我也没说过不会找你帮忙不是吗?”
闻言,弘历一愣,再看看她笑得一脸得逞,不由摇了摇,“你啊……”
还算是傻不透。
“说吧,要我怎么帮你?”
高向菀收起了嬉笑,脸色变得正色:“首先,解封了这海棠阁。”
“解封?”弘历皱眉,不解地看着她。
“没错。”高向菀点头。
“对方既然是有备而来,那么就肯定早已有了退路,此刻再在海棠阁排查也断然不可能找到对方。与其这样,我们倒不如将凶手放走,离开了这里,对方才更有机会再有动作。”
高向菀看着弘历:“只有凶手动了,我们才能从中找到其破绽。”
“你说得有道理。”弘历认同地点了点头,“好,那就按你的意思办。”
“还有……”
高向菀眸色暗了暗,“我想去见花月一面,当面问她一些事情。”
从目前的事情来看,花月很有可能就是出卖她的人,这会儿见高向菀脸色忧伤暗沉,弘历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便也不多说什么,只轻声道:
“好。”
花月被单独带到了一个小厢房中。
房门一开,花月就看见了门外站在高向菀和弘历。
两人身后还跟着成夏。
一看见高向菀,正惴惴不安的花月立马就扑了过来,关切地看着她:“侧福晋,您……您没事吧?”
高向菀没有回应,只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片刻之后才缓缓踏入了房中。
弘历也默不作地跟着走了进来,而成夏则只是规矩地站在门外静候。
既保证能听见里面的对话内容,也没有进入干预。
花月看着高向菀神色不对,不由慌了一下,但还是立马跟了上前,“侧福晋,贵妃娘娘有没有为难您?您这是?”
花月不解地看看她又看看弘历和门外的成夏。
高向菀转过身来,定定地望着花月,审视了好一会儿,才忽然问道:
“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背叛我?”
此话一出,不知花月瞪大了眼睛,就连弘历也是一怔,眉头都皱成一团了。
看她煞有其事的样子,他还以为她有什么妙招诱供呢,没想到一上来就问一个这么……憨的问题。
这样盘问法,哪能问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侧福晋……您,您怀疑是奴婢出卖了您?”花月一脸的震惊跟无措,甚至声音里还带着无限的伤心。
高向菀看着她的样子,喉咙有些发哽,但仍问道:“你就说有,还是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