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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1 / 3)

乱云低薄暮,疾雪舞回风。

寒风卷着积雪,吹散枝头尚未消融的霜花,一股幽香弥漫开来。

幽香散尽,前院里头一紫衣姑娘踏着霜花朝着议事厅走去。

奴仆簇拥,咋一瞧,还以为是哪家小姐阵仗如此之大。再定睛望去,原是那些奴仆拿着棍棒追着这紫衣女子,阻着她继续前行,“沈二小姐,老爷没空见你,快些离去,莫要我们为难。”

紫衣女子甩开面前的拦路杆,眸中含霜,不置一词。

脚下未停,径直到了那挂着“明德惟馨”匾额的议事厅中,坐上青鸾牡丹团刻紫檀椅,“去,通知大伯父。另外,昨日在典当行一同议事的叔伯兄弟,也需一一通知到位。”

这紫衣女子乃是沈家瓷器行掌事的独女,不过她父母前些日子相继离世。

族亲叔伯欺她娇弱孤女,竟私下串通询了她父亲名下房产地契的价格,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眼下这位沈菱歌乃是穿书而来,并非是那个只为嫁给竹马余时安,而读四书五经,涉世未深的深闺小姐了。

她仰首望了眼那牌匾,“明德惟馨”,果然讽刺。

府内的小厮只觉今日这沈二小姐与往日似有不同,不敢多言,匆匆通报了去。

待大叔伯沈仓宇领着沈氏族亲到来时,只见沈菱歌端着陶制茶盏闻了闻茶香,轻呼上一口气,将盏中浮茶吹散,端起杯,悠悠然饮上一口。

众人见之,皆不明所以,亦感到前厅氛围古怪,不作一言。

气氛凝固,众人面面相觑。

“茶亦非好茶,盏亦非好盏。”沈菱歌抬起眼帘,这才将来人扫视个干净,“听闻父亲临终之前,曾送了伯父一对青瓷铃铛杯,那可是我们沈家瓷器行近五十年来少有的珍品。今日他老人家不在了,大伯父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吗?”

原书的这个时间,原主一介弱质女流,被一群靠着他家发家分成的吸血虫逼着交出房契地契。面对原主苦苦哀求,他们不管不顾,还出言要挟。

原主从小养在闺阁,不问世事,哪里见过这阵仗。

而此刻的沈菱歌若不是因为公司资金链断裂,断然不会冒险参加这穿书体验项目。

还是这本原主被族亲逼迫夺产,被竹马吃绝户抛弃惨死的《竹马登科》小说中。

不能完成系统任务,扭转原书结局,她将走上原主一样的悲惨道路。

所以,她必须化被动为主动,绝不能任人鱼肉。

“沈菱歌!此乃老夫府上,容不得你放肆!”

似是被沈菱歌的态度轻慢了,一向重礼好面的沈仓宇顿时恼怒。

整个堂中只听见一声嗤笑,接连讥讽的掌声充斥整个大堂。

沈菱歌扯出一丝冷笑,拍起了巴掌,起身走下主座,站在沈仓宇面前。

身姿硬朗,如苍松翠柏。

“既如此,大伯父应知‘窃人之财,犹谓偷盗’!”

被戳中心事,族亲各个面色难看起来。沈仓宇顺势与他们交换眼色,“哼,沈家老宅本来就是传男不传女。你父亲名下无子,故而那祖宅与你何干?”

“纵然我父膝下无子,他既已承继祖宅,那便是遵了祖制。父亲临终,将祖宅留予菱歌,也是众位亲族亲耳所闻。怎么到了此时,大伯父说这祖宅,与我无关?”

质问之声铿锵顿挫,久久回荡。

“堂姐,你也太放肆了!好歹也是读过书的女子,怎倒像是乡野村妇,蛮横无理!”

似是瞧见自己父亲被驳得哑口无言,沈傲走于人前,指着沈菱歌破口大骂。

“瞧瞧,现如今,你我这模样,谁更蛮横无理?”沈菱歌不以为忤,反倒笑道,“菱歌双亲才亡不足数日,你们便私下议论我家财。这时要我温文有礼?不如下去与我父母理出个一二来!”

“沈菱歌!你这是在诅咒我们吗?”沈仓宇气急败坏,大声嚷道。

得见平日里道貌岸然的沈仓宇不顾仪态,脸上气得通红,沈菱歌心中闷气终是疏解了不少,这才冒出这么一句,“我可不敢。”

随后又问道,“好堂弟,容堂姐问你,这青瓷烧制难点在何处?”

何止是沈傲一怔,沈仓宇亦是胸口一紧。

大堂四下无声,只能听见院外那一树风吹杨柳枝……

“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上来,就算拿了铺子又有何用。”

这话说得丝毫不留情面,沈傲面上无光,怒火中烧,刚要开口。沈菱歌接过话头,“沈家瓷器行是要赚钱的,那必是能者居之。光顶着“男子”的头衔,脑袋空空,于瓷器行来说,又有何意?”

沈傲怒极,恨不得冲上前指着沈菱歌大骂一通,却被自己父亲拦住,“傲儿,听你堂姐这意思,她对瓷器之事似是了如指掌啊!”

好像是抓住了沈菱歌的短处,沈仓宇心思稍定,慢慢绕过沈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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