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的睁大了眼。
一时间,拥挤的棚子热闹极了。
他们七嘴八舌的问沉少龄:“真的吗?”
“我们可以随便吃?”
……
还有人立马往外跑,要去看猎到的黑熊和鹿。
他们哈哈大笑:“这辈子居然还能尝到熊掌和鹿肉!这可是大家贵族才能吃到的稀罕玩意!……”
一时间,山脚下热闹非凡。
那出头的青年也不由得怔愣了一瞬,然后目光越过众人看向那个小姑娘,逐渐深沉。
沉少龄不由得被这简单的快乐打动,笑容也一直没断过,她撞了撞有些呆愣的舟施宴:“阿宴!阿宴!发什么呆呢!快来帮忙烤肉做饭啦!”
舟施宴回过神来,不由复杂的看了沉少龄一眼,他好像明白了做这么多的意义。
不过也没让他呆愣太久。
要组织人手做饭。
于是舟施宴便对这两百多人进行安排,有人收集锅碗瓢盆,有人去拾柴,有人处理猎物……
沉少龄发现那祸水东引的青年好像也有点组织能力,便特意向舟施宴提了提,于是那青年也领了自己的活。
至于沉少龄?
她可是大功臣好不好,她也该歇一会了。
主要是众人见她是个小姑娘,不忍心让她干活。
后来又听舟施宴说,此次猎物全是小姑娘一人拿下的,众人很是吃惊,也更加钦佩敬畏沉少龄,哪里还敢让她动手干这些?
于是就沉少龄一人闲下来了。
因为锅碗不够,剩下的直接烤着吃。
一阵热火朝天后,众人有的端碗,有的拿串,他们一路逃亡,终于吃上了一顿饱饭。
热汤进肚的一瞬间,有人已经眼含热泪,走到沉少龄跟前弯腰:“谢谢您。”
沉少龄被这一个举动打的猝不及防,连那会对她下手的胡茬子大汉也来道歉,随后越来越多的人走到她面前冲她弯腰道谢。
那一瞬间,沉少龄与舟施宴皆是眼含热泪。
他们从未想过这群人会如此感谢自己。
沉少龄起身也向他们弯腰回礼,大声说道:“某一路走来,见百姓艰难,如今更是听闻并州生乱,众人不得不背井离乡,某无甚能力,却见不得众人受苦,百姓受难,今日所作所为不过是顺从心意,不奢求各位感激道谢,只希望今晚这碗汤、这串肉,能让大家有继续向前的动力,和活下去的希望!”
说罢,又是弯腰深深一鞠躬。
看向她的流民们不由得心里涌起深深的激动和敬佩。
沉默了一瞬,众人便高呼:“女君大义!”
舟施宴忍住胸腔里的豪情万丈,却怎么也忍不住目光里的激动和欣赏,又叹了口气。
如此高义之人,竟是一女子!
实在可惜!
……
翌日,众人拜别沉少龄二人继续南下,而沉少龄与舟施宴仍旧打算前往并州。
只不过临走前,昨晚那青年往沉少龄面前走来。
团子在沉少龄肩头提醒:“主人,那人头上有灰色的雾气。”
沉少龄一惊,不会吧?
又在脑海里问团子:“昨日可有?”
“昨天没有看见,是今天早上才有的。”
沉少龄忍不住深思。
上次莫公子也是,是后来有的黑色雾气,且当日她救了他一命后,便消散了,今日此人也是突然才出现,且颜色更淡,应当是她要倒霉,但是霉运不大,并未危及生命。
但舟施宴不同,这小子,应该是霉神之子,这头顶的霉运一直不散,而且倒霉的不是他本人,是自己代为受过!
来不及继续深思,那青年便走至沉少龄面前:“见过女君,昨日一见,某便为女君的风采所折服,敢问女君,可是要继续前往并州?”
沉少龄简单打量一眼,此人风度翩翩,面貌端正,身姿挺拔如松,仿若世家贵族的公子,昨日的狼狈仿佛都是做梦。
她抱拳回礼:“公子过奖,某无甚金银财宝,空有一身武力,昨日不过是顺从心意而为,当不得如此夸奖,我们确实要赶往并州,见公子不似逃难的流民,敢问公子贵姓?可有要事?”
青年微微一笑,淡声道:“某姓金,字泽臣。”
沉少龄眼睛一亮:“好字!”
舟施宴在一旁插嘴:“名呢?叫什么?”
沉少龄也看向他。
金泽臣在二人的目光注视下,逐渐红了脸庞,他几经犹豫还是道:“金……满山。”
金满山?
沉少龄又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位身姿挺拔,气质如菊的青年,实在难以将名字与人联系起来。
“哈哈哈哈……”
舟施宴率先绷不住,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