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立马让团子布下了防窥听的防护。
当然,这山羊胡大夫也意识不到,接下来他将遇到什么样的对待。
一刻钟后,沉少龄活动了下拳脚,快活极了:“爽!”
而歪倒在塌边的山羊胡大夫,感受着全身的痛意,简直生不如死。
沉少龄威胁道:“我给你接上下巴,你按照我刚刚说的做,不然你得好好掂量一下你这条小命……”
山羊胡大夫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真的记住了,但全身的痛意让他迸发出强烈的恨意,等他逃脱魔爪,一定要血洗今日之耻辱!
沉少龄看着他眼露凶光,心里暗自冷笑,就知道你不能信。
不过,现在还有正事,沉少龄给山羊胡大夫接了下巴,撤了防护。
“咳咳,……哥哥,你们进来吧。”
她继续蒙上眼睛,假装腿痛难忍,歪倒在榻上,那山羊胡艰难起身,见金满山与王哥一同进来。
看到有熟人,立马喊道:“她根本不是瞎子,腿也没受伤,他们是奸细!快抓了他们!”
可是不知为什么,他明明喊得很大声,但是王哥却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
“杨大夫,你怎么了?”王哥问。
山羊胡大夫能听见王哥说话,又喊了一遍,但,王哥仍旧很疑惑。
他只看到杨大夫的嘴巴一张一合,根本不知道在说什么。
杨大夫一瞥眼,见榻上的小姑娘笑的像个恶魔,那一瞬间只觉得从脊背里冒出一股寒意,这,是遇上鬼了吗?
下一刻耳边便听见沉少龄的低语声:“说了让你老实听话,看,你不听话哦。”
声音明明甜美,曾经最得他喜欢,但此刻却宛若恶魔,而且看其他两人神色,好像只有他一人听到!
沉少龄微微起身,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借此起身。
但对于杨大夫来说,却只觉得浑身僵直,不敢再动。
沉少龄微笑,露出属于少女的憨直,着对王哥解释:“杨大夫应该是刚刚摔了一跤,伤到了下巴,不过杨大夫自己接好了,就是伤了嗓子。”
说着,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杨大夫。
杨大夫被这一眼看的浑身发凉,立马说道:“对对对……”
王哥点头,这才注意到,杨大夫身上确实沾了许多灰:“杨大夫,走路要看着点,摔一下可不行,要注意身体呀。”
“哎,好好好……”
杨大夫摸了下嗓子,他好了?
再看向沉少龄时,再也不敢有之前的亵渎心思了,更加敬畏。
他反应过来,两人不是普通人,可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接下来,杨大夫再也不敢挑战沉少龄了,按照她说的,向王哥解释:“小姑娘被狼咬伤了腿,回头我让人送药过来,养一养就好了。”
王哥听杨大夫如此说,心里委实松了口气,他继续道:“既然如此,两位先休息一下,我晚些时候去请示二当家,看两位能干些什么。”
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又回头看了一眼:“杨大夫,你不走吗?”
杨大夫感受着肩上的力量,扯出一抹微笑:“你先走,我再给她看看眼睛,等会就回去。”
王哥点头,这才带人离开。
沉少龄向金满山使了个眼色,金满山立马会意,将门关上。
下一刻,沉少龄一把将眼睛上的蒙布扯下,跳下塌:“泽臣,将他绑起来。”
杨大夫一个趔趄,惊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好汉饶命!……”
金满山才不管他的求饶,一把将人拖到床边,找了根绳子,把人绑在床腿上。
沉少龄这回记得让团子做了防护。
两人坐在椅子上。
沉少龄才问:“怎么样,打探到什么了?”
金满山点头,这才开始讲刚刚听到的。
“滑石寨最开始是只有一位老大,叫张尧,那时候,他们也只做些劫掠过路商人的恶事,直到两年前,张尧一次下山,救了一个奄奄一息的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也就是现在的二当家。”
“这二当家叫宋延业,据说原是晋州人士,从小打猎为生,后来,他们宋家村闹饥荒,村里的人都死的死,逃得逃,他也不得已北上,来到了并州城外,正巧那日上山打猎,遇到了黑熊,被黑熊所伤,虽然熊口逃生,但因为伤势过重陷入昏迷,才被张尧所救。”
金满山顿了顿,缓了口气,才继续道:“张尧没想到自己救的人还有些功夫在身,他们下山打劫时,宋延业表现不俗,而且此人重情义,因为张尧的救命之恩,宋延业一直忠心辅佐。”
“后来宋延业被提拔为二当家,并且张尧将寨子管理权都给了宋延业。”
真是罪恶啊,这个张尧,要是落到她手上,沉少龄有一定不会让他死的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