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率先出头,大喊道:“沉少龄是谁啊?兄弟们怎么没听说过?”
站在前排的一道声音插嘴过来:“看起来是个女娃娃!还没断奶吧?”
“哈哈哈!”
……
“哎呦——”
前排那人只觉得膝盖一疼,直接跪倒:“谁?!暗算老子?!”
沉少龄笑眯眯开口:“这位壮士,用不着向我这个大当家行如此大礼吧?简单揖个手就行!”
周围人群又瞬间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那人脸色涨红,慌忙起身不再出声。
对于他们来说,谁当大当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给他们饭吃,他们就给谁卖命,这年头,混个饱饭实在不容易。
就在这些滑石寨士兵们就接受了沉少龄要成为他们的大当家,突然,从中冲出一人,持刀捅向沉少龄。
沉少龄不用团子警示,带着左右两人猛地后退,躲开此人的刀,然后一个反手,将张尧与宋延业交到卫小虎手里。
这才暴起冲向那人身边,一掌震掉他手中的刀,用脚尖踮起,一把握住刀柄,反手捅向他的心脏。
砰——
那人倒地。
演武台上一片寂静。
众人噤声。
眼前这个新来的大当家是个狠角色。
沉少龄丢开手中带血的刀,清脆的咣当一声,唤醒了在场的众人。
台中少女衣衫飘扬,众人恍惚回想起刚刚所见,不由打了个寒颤,他们并不觉得自己能从沉少龄手下走过一招。
于是,演武场上,下一刻,众人齐齐弯腰:“见过大当家!”
沉少龄一挥衣袖:“诸位辛苦,今日先暂且到这,散了吧!”
她身后的卫子景眸色渐深。
瞥了眼小虎手中的张尧,不由深思,难道是因为自己的重生,才会引起这样的改变吗?
未来可能雄踞一方的张尧,如今竟成了丧家之犬。
显然,沉少龄并未给他们太多思考时间。
她和宋延业走在前面,一行人前往滑石寨正堂。
白虎堂。
宋延业见确实再也躲不过,只好将寨中账簿等一并交给沉少龄。
沉少龄微笑接过,却并未翻开,只是指尖轻点桌面:“这个稍后会有人看,先说说寨中情况吧。”
张尧别过脸去,以往都是自己坐在这里听二弟给他汇报。
宋延业汇报惯了,寨子里的动向十分清楚。
“回大当家,寨子目前共三千八百二十人,共有两千二百青壮年,其余为老弱妇孺,目前寨中粮食两千石……”
身后的卫子景眼睛亮了。
两千石,四千人一天也不过用掉一石,两千石可以用七八年之久!
没想到小小的滑石寨竟如此富裕!实在是奇怪,不过并未纠结许久。
他深思,逐渐有了计划。
沉少龄一个上午都在听宋延业汇报寨中情况,其余人则是各自回去歇息了。
宋延业刚汇报完,正与沉少龄一起用着中饭,谁料,寨门外突然来报。
沉少龄看了眼宋延业才道:“走吧,去看看什么情况。”
那汇报的兵士单膝跪下:“大当家的,并州州府大人率兵围困雉山,如今已经到了雉山脚下了!”
沉少龄微惊:“多少人马?”
“两千!”
“州府大人倒是好胆量,好手段,这才多久,已经有两千人马了!”沉少龄磨牙,并州非河东道治州,驻兵绝不超过千人,上次一战估计损耗殆尽,才不过五六日,竟让他又强制征兵两千人!
绝不止过路人这么简单,定然是到村上强制征兵了!
并州州府大人果真不是个东西!
“来人,我们也点两千人马!同我迎敌!剩下的留在家里看家!”
沉少龄没有甲胄,只将背上的刀拿到手中。
为防止卫子景逃跑,沉少龄不由分说,直接伸手,将人带着,一同出了白虎堂。
片刻,一群人集结完毕,迅速从寨门下山。
雉山脚下。
并州州府大人手里捻着两颗圆珠,坐于大马之上,身后是两千人马。
他旁边的师爷小心上前,献计道:“大人,不如我们放火烧山,让他们直接丧身在这雉山,我们也不用费一兵一卒,还能除掉沉少龄那个祸害,一举三得。”
金满山回去后,便找到了舟施宴,他们两人便散布了沉少龄活捉滑石寨大当家张尧的消息。
一时间,群情激愤,士气高昂。
后被州府师爷得知,一力撺掇州府大人派兵剿匪。
而州府大人则是心中暗道:坏了!就知道这群人定会坏了他的大计!
张尧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