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正是女君以工代赈,咱们现在才能有工作干,也能有工钱拿,我觉得,女君的诏令肯定有道理,就是我没什么特长,不然我也想去。”
说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他又说道:“四弟,你不是读了两年书,要不去试试?”
最后一个声音明显年幼,但言语间气势明显在他们之上的说道:“好了,抓紧吃饭,吃完饭你们去干活,我去衙门看看,试试水。”
随后,他们便不再说这件事了。
沉少龄等了会,才悄悄回头看去,那个被称呼为“四弟”的,眉眼端正,明明身穿一身粗布衣衫,却让人觉得此人满身书卷气的那种宁静,很是令人舒服。
“小树苗,吃饭啦!”
沉少龄回过头,便见眼前的包子与汤已经上齐了,而面前的舟施宴已经开动了。
沉少龄拿了个包子,也开动了。
可没想到包子入口,鲜香无比,再咬一大口,里面的汤汁便在口中爆开,沉少龄眼睛都瞪圆了。
自从离开杨府后,她一路上能过且过,至于吃的,从来都是能吃即可,已经许久没有吃到如此美味的美食了。
她又想研究厨艺了。
将来要是自己能做出如此美味的美食,那该多好!
两人大快朵颐,很快眼前的包子与汤就见了底。
要不是撑的难受的胃提醒自己,沉少龄还想再来一份。
吃过饭,沉少龄一摸腰间,糟了!
她看向舟施宴,然后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来:“阿宴,你来付吧?”
舟施宴一听,立马明白过来,忍不住嘲笑沉少龄:“哈哈哈哈,小树苗,你还有今天!”
见沉少龄继续微笑看着自己,他也不敢太嚣张,摸向腰间。
然后,顿了下,随后也微笑:“小树苗,要不我们我跑吧?”
他也忘带银子了!
沉少龄无奈扶额,还是道:“跑什么跑,你去回去拿银子来,我在这等你。”
舟施宴一拍脑袋:“对哦!”
他以前行走江湖的时候,吃饭没钱就跑,成习惯了。
之后,沉少龄留在摊贩这,舟施宴回去取钱。
“叮叮叮当——”
而就在舟施宴离开不久,沉少龄便听见一阵叮当声,很是奇怪。
她悄声问团子:“团子,能感受到是什么人吗?”
窝在她肩上的团子闭目感受:“主人,是个女子,手上拿了个奇怪的东西过来了。”
接着不久,沉少龄便见到了此人。
看起来像是个男人,浑身穿着素绿色粗布衣衫,只是身形略显单薄,还带了一顶幕离,他右肩上挂着一个小箱子,更引人注目的是,他左手拿着环状铁器,那环器看起来倒是比此人穿着精致许多,上面还绘有花纹,走路间轻轻晃动环器,声音便是由此传来。
一旁卖包子的掌柜此刻也闲了下来了,见沉少龄一直看着此人,他向沉少龄解释道:“这位小娘子,那个叫虎撑,是行走在外的铃医方便告知病人的响器,此人应该是行走四方的赤脚医。”
沉少龄了然,随后道谢。
正好此刻,舟施宴也取钱回来。
两人结完账,沉少龄再去看那铃医,却不见此人踪影。
随后,两人分开,舟施宴会治所忙着招人的事,而沉少龄决定往城东看看,四日前城东城门被破的情况也不知怎么样了,她得去看看情况。
一路往东走去,建筑逐渐破败,但人数不少,打眼望去,都是正忙着修补城墙的百姓们。
沉少龄耳朵挺好使,仔细听,还能听见他们说话。
只听见有人道:“老张,小王……,快来了,咱们队开工了!”
“来了,来了!”
“队长,咱们今日得多干点,我家那口子等着我今天多带点工钱回去呢!”
队长笑骂:“少不了你的,要是干的少,我的也给你,我可不能让嫂子熊你!”
周围人一阵哈哈哈大笑。
便有人感叹道:“还是新来的这个州府大人好啊,以前那都是征收徭役,不给钱还不管饭,现在不仅管饭,还给工钱,关键是工钱是看咱们干的多少日结……”
“是啊,所以我们得好好干!”队长鼓气。
他们便大笑:“那是自然,我们也等着多拿工钱呢!”
沉少龄听着他们一阵欢声笑语,忍不住也舒展了眉眼,这才是生机和活力。
她走近,还想认真看看,结果,突然最东边传来一阵惊呼。
有人大声喊:“大义!大义!你怎么了?!”
沉少龄心头一紧,有人出事了!她立马甩开步子,朝那边跑去。
走到近前,才看见一中年男子倒地,喉咙沉闷呜呜作响,似乎要喘不过气来。
沉少龄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