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右手,公子没说的,他也不会越过去解释。
等夏枯送完人回来,又不见沈忘的身影了。
夏枯敲响耳房的门,“沈公子,刚才晚饭就送过来了,我现在拿过来可以吗?”谢晴来的时间正好是晚饭时间。
萧泠音道:“我先不吃,你自己吃吧。”
她好像明白谢晴为什么挑那个时间来了,按正常情况来说,她该留人吃顿饭才对。
只是她自己吃饭都不看时间,哪里会想到谢晴的心思,还真是歪打正着。
夏枯的脚步声渐渐消失,萧泠音关上窗户,脱下一半衣服露出整条右臂来。
之前她问过大夫,在没有找到治疗方法之前,她需要每天按摩刺激右臂的筋脉,让右臂不至于萎缩。
按摩揉捏的手法她都记着,自己咬牙捏了起来。
虽然一条筋脉坏了,可萧泠音仍能感觉到疼。大夫说,能感觉到疼是好事,至少胳膊还是有知觉的。
即便疼出来一头冷汗,萧泠音左手也没有减轻半分力气。
按完一遍,萧泠音脱力地躺在床上。
她看着窗户,天色应该是黑下来了,屋里也暗了。
谢晏快回来了。
萧泠音把自己收拾利落,拿了一盏蜡烛点燃去院里坐着。
时间刚过戌时一会儿,她知道很多家族都是在亥时休息,谢家这样的世族,应该也不例外。
只是谢晏本来就回来的晚,再加上走路的时间,晚上还真不用吃饭了。
夏枯看见院里有灯火,出来问道:“沈公子可是要用饭了吗?饭还在灶上温着。”
萧泠音却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从你家公子院子到祠堂,大约得走多少时间?”
夏枯认真想了想,“一刻钟多点吧。”
萧泠音紧接着问道:“能走快些吗?”
夏枯觉得更奇怪了,走得快慢由人自己决定,谢家家规还能不让人快走?他点头,“可以。”
萧泠音打了个响指,这就好办了。
她笑道:“夏枯,你把饭菜热上,一会儿我和你家公子就一道回来了。”话说完,人就没影了,只有那盏蜡烛用力跳了几下,让夏枯知道他没见鬼。
夏枯看着那簇不断跳动的火苗,脑子里总算反应过来,沈忘的意思是他要去接公子!
不是,沈忘这才来谢府半日,能找到祠堂吗?
会被人发现这方面夏枯倒是不担心,就冲着沈忘在他眼皮子底下“唰”一下消失的本事,料想谢家也没有人能发现沈忘。
萧泠音今日下午通过谢晴的话就确定了祠堂的大致方向,而且通过谢府下人们走动的方向和香火味,她基本就能确定祠堂的位置。
笑话!她要是连这么个地方都找不着,在打仗时得把自己丢一百回。柔然人可不会把什么地方都给她标明了。
萧泠音躲在祠堂外边的一棵树上,等着谢晏出来。
月亮缓缓往上空又挪了些,萧泠音看见一个修长的身影从祠堂里迈出来了。
谢晏的动作有些慢,但看不出僵硬来,依旧像往常一样。
萧泠音等他走到近前,轻轻跃下去。
突然有人落在他身边,谢晏并未害怕,只是后退了一步,看清是沈忘,手指慢慢松开,问道:“你来做什么?”
萧泠音拍了拍身上蹭的土,笑着说:“你罚也罚完了,我来接你呀,难不成让你拖着这么个劳累的身体自己走回去?”
谢晏没想到沈忘是来接他的,他站在原地,昏暗的月光打下来,地上投出一片参差树影,夜风吹动树枝,光影摇曳,谢晏的心好像也被轻轻拨动了一下。
他垂眸,唇边扬起了些笑,“沈小哥是自己来的,恐怕我还是得走回去。”
萧泠音走到谢晏身侧,抓住胳膊往上一搭,谢晏就到了她背上,她说:“我来都来了,自然不用恒安走回去。”
萧泠音在女子中算高挑的,比一般男子也不低,可谢晏落在她背上,她总觉得谢晏的脚拖地了。她又把人往起拽了一把,才动身回去。
谢晏落到沈忘背上时,先是觉得不妥,接着就感觉自己整个人腾空而起,本来还带着暖意的夏风立刻让人觉得凉爽起来。
他从没行动这么快过,谢家的建筑在眼里像飞影一样掠过,他感觉有些晕。
这时他听见沈忘说:“恒安,把眼睛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