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白筠趁着午休把李琴琴拉到一旁,小声和她说:“你觉得老曹人怎么样?”
“曹师傅啊。”她面露难色,支支吾吾说了一大堆没用的话。
“我知道了。”陶白筠松开拉着她的手,面无表情往回走。
冷漠的样子让李琴琴有些着急,可她答应了别人什么都不能说,只能站在原地皱着眉想办法,陶白筠的手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今天好几道菜都被客人表扬,以后极有可能会成为店里的大师傅,她不想得罪她。
那天中午之后,两人没有再说一句话。李琴琴想着快下班拿着桃酥去跟她示好,顺便和她一起走,结果还没走到,她就急冲冲出门坐上自行车走了。李琴琴拿着桃酥站在原地,心里有点难受,她来这上班的几天,都是自己一直陪着她,和她讲话,如今竟然因为曹师傅闹掰了。
陶白筠不知道这些,心里想着事,着急想问柏斯年,见他在门口停下,就快步走上前,坐在后座,问:“阿年,你擅长哪方面?”
“什么?”他没明白她问的什么,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心脏。”听见身后失落的叹气声,他慢慢放缓车速,“怎么突然问这个?”
她心中有所顾虑,没有说实话,“我手最近不舒服,想找个骨科医生看看。”
“吱——”的一声,自行车停了下来,柏斯年转身拿起她的手观察,按住揉搓,“好点了吗?”
“还是有点疼。”
“去医院吧,我有个发小擅长这方面。”说着,就要把他往医院载。
“等一下。”她本来打算去医院了解一下,转念一想曹三光肯定比她更在乎自己的手,那一定是大大小小的医院都去过,都没办法才会是现在这样。
突然想起他平时看的书,又有了新的想法。
柏斯年把她送回家后,急匆匆地回了医院,最近医院病患增多,实在忙不过来,他也不能幸免,只好把她送回家之后再往医院赶。
晚饭后,陶白筠轻拍着柏南的背,手里拿着书,准备等他回来商量,结果等到睡着都没有回来。
早上起来床的另一半早已空了,只有桌上放着一张纸条,写着:我先出门了,我跟爸说好了,等会他送你上班。
陶白筠抬头看向挂在墙上的钟,立马清醒,快速把柏南从床上拽起来穿好衣服,然后两人一起洗漱下楼,她匆忙喝了两口豆浆,把油条放嘴里叼着,就出门骑上自行车出门,“爸妈,南南,我先走了。”
“小筠,慢点,等等你爸啊。”
“不用麻烦了。”
还好她骑得快,赶在迟到之前到了饭店后厨门口,李琴琴看见她,面上为难,纠结了几分钟,还是走了过来,“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啊。”陶白筠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想。
“你昨天下午一直没理我,下班的时候我准备给你桃酥,你看都不看直接走了。”越说她越觉得委屈,竟然哭了出来。
陶白筠属实没想到她会哭,轻轻抹掉她脸上的泪,“你在瞎琢磨什么,我猜到你不方便说,没怪你。昨天是有事忙就先走了。”
“哦。”她胡乱擦去脸上剩下的泪水,从口袋里掏出油酥放她手上,“给你买的。”
“你们站在这干嘛,还不快去上工。”经理的声音突然出现,把俩人吓了一跳。李琴琴耸耸肩,对着陶白筠做了个鬼脸便跑开了。
陶白筠笑了笑,转身进厨房炒菜。
外面的客人渐渐少了,陶白筠拿起手边的纸,菜名已经全部划掉。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正准备去找李琴琴,身后传来曹三光的声音:“跟我聊聊?”
没想到她还没去找他聊,反倒他自己主动找过来和她聊吴绍。
“吴绍应该跟你说了什么吧。”看见她点头又说,“他对每一个刚来这的年轻人都说过同样的话,几乎大部分人都被他赶走,而我他动不了,就只能干些挑拨离间的事。”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她大概能猜出一些,吴绍隐在曹三光骄傲自大的形象下,所有人都觉得他更和善,也更愿意相信他。
此时她对曹三光的话也不惊讶,只是觉得“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你和其他人不一样,你会相信我。”
吴绍同样说过这句话,只是曹三光说的更让她觉得他所说即说想,吴绍却是阿谀奉承的敷衍,想把她捧起再高高摔死。
陶白筠笑出声,“老曹,不要给我戴高帽。”
“我有个想法,你有没有兴趣。”
三天后,吴邵找到陶白筠,小声询问她,考虑得怎么样。
她没有明确拒绝,也没有答应,委婉地跟他说自己还需要时间,这事她一个拿不了主意,还需要和家里商量商量。
他没辙,只能点头往后再延一个星期让她和家里商量。
陶白筠刚从这离开,身后的拐角处出来几个人,走到吴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