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时,驻足看了会儿,自从《黄瓜园随笔》三篇出来之后,学校就刮起来一阵随笔风,不管是什么专业的,都牟着劲写随笔。
吴常新看学生们热情这么高涨,便让学生信箱开辟了一个投稿通道,方便学生投稿,信箱部通过筛选投稿,捡一些质量比较高的张贴在公告栏上。
之前吴常新一直想弄个文学类校刊,不过经于东一打岔,他就没去做这事。现在他又生了念头,不过没想着弄校刊,就准备弄个校内读物,不定期收集学生们的文章做个合集,然后印个几十上百本在学校传阅。
这会儿已经有几篇文章上了公告栏,于东读了几段,发现水平都挺不错。
学生们写文章其实大多都在模仿阶段,所以公告栏的几篇文章也都跟于东他们三个写的有些相似,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问题,学生受到老师的影响,才应该是正常的。
“于老师好。”
于东扭头,见是一男一女两个学生,看起来是情侣。这会儿天已经慢慢黑了,学校的路灯也亮了起来,两个学生笑盈盈地看着于东,“今晚没跟程老师轧马路么?”
时间久了,于东跟程砚秋晚上出来散步已经成了金艺的一道风景,学校里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基本上都见过他们两个散步的场景。
所以他们见到于东一个人,便开起玩笑来。
“嗯。”于东点头笑道,“咱们金艺的马路还是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来轧。”
被于东反过来调侃一句,女生有些不好意思地往后躲了躲,男生则笑着于东摆手,“于老师,我们去轧马路啦。”
等到小情侣走后,于东也趁着刚冒头的月色在学校里面逛了起来。他来金艺三年不到,学校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晚上要比前些年更热闹了。
草窟窿里的蛤蟆大概没有变少,但是叫声却比往年要弱了不少,来来往往的人们让它们学会了沉默。
有那么一会儿,让人以为蛤蟆们早已不在,但是等到脚步声停上那么片刻,它们便又重新恢复了胆量,肆意地叫了起来。
于东抬头看了看,一轮上弦月挂在空中。这月亮还是两年多前的月亮,这蛤蟆却大概已经换了一批。
……
于东他们出发去燕京的那天,正是谷雨,还真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雨。
上了火车后,毕飞雨看着窗外的雨,笑着说道,“老话说谷雨难得雨,没想到还真下了雨,看来今年会是个丰年。”
“希望吧,前些年大水损失惨重,眼看又要到汛期,可不能再出问题。”苏桐叹道。
余桦带着乐观的心态,“咱们国家,是天灾所压不垮的。”
“人祸呢?”毕飞雨问。
余桦想了想,说:“人祸也只能压垮一时。”
毕飞雨打趣道,“看了你作品的人,未必会相信你能说出这些话来。”
余桦反唇相讥,“看了你作品的人,也未必会相信你是这样的人。”
“我是哪样的人?”
“就是那样的人。”
“那样的人到底是哪样的人?”
苏桐冲他们俩甩甩手,“几岁了?吵得人头疼,我们来打扑克吧。”
“打扑克不是更吵?”
“打扑克大家一起吵,就没人觉得吵了。”
“太对了!”余桦竖起了大拇指,随后从包里掏出一副扑克牌,他们四个人正好掼蛋。
当初掼蛋刚在金艺流行开的时候,于东算是个高手,还能指点别人一二。可是时移世易,如今在这火车车厢里四人中,他成了最菜的那个。
其他三位老哥都是老牌司,其中毕飞雨更是算牌算到丧心病狂的地步。
本来技术差点也没事,不过就怕较真,一开始苏桐跟于东一帮,打了一轮遭遇惨败。
遇到这种考验情谊的时候,苏桐可就不跟于东说什么师哥师弟了,直接把输牌的一口大锅扣在于东头上,“太菜,太菜,平日写作太过高产,看来这打牌是疏于练习了。飞雨,你跟我换个位子。”
毕飞雨艺高人胆大,一口同意。
洗牌的时候毕飞雨还笑着说道,“老苏,于东打牌可以了,你自己还是修行不到位。来,让我跟他合作一把给你们看看。”
又是一轮结束,毕飞雨跟于东遭遇惨败。
“我跟于东牌路不对,余桦,咱们俩换换位子吧。”
第三轮结束,余桦和于东遭遇惨败。
“要不我们剪刀石头布,谁输了跟于东一家。”
“好。”
“附议。”
于东看着三人商量自己的归属,愤然拍桌,作势要离席,“不玩了,我何苦要受如此大辱。”
余桦赶忙把于东一把抱住,“莫走,莫走,我跟你一家,我跟你一家。”
“要不,我跟你一家也行,刚才是我出牌有问题。”
“没错,没错,是我们技术不行,拖累你了,你主要运气差了点。”
三个人又连忙来哄于东。
再后来,打牌的时候气氛一下子就变了,不管于东出什么牌,其他人都要夸上一句。
“这牌出得好啊,是早就算到对方有大对子了吧。”
“这三带二兵行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