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两位大名,今天可算是见到真人了。”
于东跟苏桐也都笑着跟铁琳打招呼,“久仰,久仰。”
铁琳对于东跟苏桐来说,算是文坛前辈了,她七十年代就开始发表作品,虽然她没什么特出圈的作品,但是在文学圈还是很受认可的。
除了在文学上有些造诣,铁琳在作协也混得不错,现在已经是北河省作协主席,而且有消息说,这次作代会后,她就会从北河调到燕京来。
于东知道这个消息是真的,铁琳不但被调到燕京来了,后来还会是中国作协主席。
铁琳跟余桦他们聊了几句,就去带着他们省代表团的那些人办入住了。
等到铁琳走后,余桦看着北河的那群人,揉了揉眼睛,“好像没几个认识的。”
莫言笑道,“你是眼神不好使,我看到谭歌了。”
“是么?”余桦又看了看,撇嘴道:“离得太远,看不清楚,他也不说来跟我们打个招呼。”
“又不熟,人家不好意思吧。不过我也没想到,都这会儿了还能见到他们。北河离得这么近,也搞到半夜才到。”莫言说道。
“人家离得近,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说不定就是吃了晚饭,然后晃晃悠悠坐着大巴车过来的。”苏桐打了个哈欠,“行了,小胡过来了,我们先去房间,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
第二天一大早,于东就听到隔壁传来轰隆隆的敲门声。
这敲门声响了很多次,越来越响,越来越不耐烦。
后来于东又听到有人喊,“余桦,出来啰。”
听着有点湘江口音,颇为爽朗。
“余桦,出来啰。”
“余桦……”
叫门的人大概喊了有七八声,余桦没应门,对面的莫言被吵起来了。
于东在屋里听到莫言的声音,“你怎么这么大早就来了,余桦他肯定在睡觉。”
叫门那人有些惊喜道,“没事,找你也是一样的。”
……
随后,敲门声跟说话声都消失了,大概又过了十分钟,于东的房门也被敲响了。
于东本来就被之前那阵叫门吵得半醒,这会儿有人敲门,他不情不愿地爬起来,“哪位?”
“我。”是莫言的声音。
于东叹了口气,跑去开门,“老管,你最好——”
话刚说一半,于东看到莫言后面还站了个人,中等个子,微胖,有点跑牙,年纪看起来也就四十岁出头,不过鬓角已经能看到不少白发。
还没等于东问,这人就自报家门,“于东你好,我是韩少攻。”
于东笑了笑,原来是韩少攻,怪不得感觉这么面熟。
韩少攻是HAN省作协主席,跟深空也有合作,他今年出版的《马桥词典》就是深空公司帮忙操作的。
对于韩少攻跟莫言认识,于东一点都不意外,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一个共同的词将他们系在一起,那就是“寻根”。
十年前,寻根文学引起潮流的时候,对于这种潮流,还没有一个定义,到了后来,韩少攻写下《文学的根》,等于是寻根文学的宣言了。
自那以后,人们开始以寻根文学来称呼韩少攻、莫言等人的文学作品。
韩少攻会去敲余桦的门,于东也不意外,先不说余桦跟莫言两个是老朋友,且说余桦跟李驮之间的关系,他跟韩少攻会认识都是理所当然的。
李驮是早期倡议“文学寻根”的人,而他跟余桦的私交也特别好。
“进来坐吧。”于东笑着将莫言跟韩少攻请进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脸没洗,牙没刷,见笑了。”
韩少攻爽朗一笑,“这有什么,隔壁还有一个,怎么敲门都不醒的呢。”
于东知道他说的是余桦,笑了笑,“莫言,你陪韩主席聊会儿,我去洗漱。”
“别叫韩主席,叫我老韩就行。”
于东点了点头,跑去卫生间洗漱去了。
他这边还没弄完,就听到余桦骂骂咧咧地进来,“韩少攻,刚才是你敲我门吧。”
韩少攻说,“应该是我。”
“大清早的,扰人清梦。”余桦嘀咕了一句,又伸头到卫生间看于东,“你也是被他吵醒的?”
于东嘴里含着水,呜呜哝哝地说,“应该是他。”
韩少攻笑道:“不是我吵你们,刚才我在餐厅吃饭的时候,碰到铁琳了,她说你们已经到了,我才来的。她还说,一会儿要来找你们。这女同志要过来,我要是不先把你们喊起来,肯定多有不便,所以,你们还要感谢我才对。另外,酒店的早餐到酒店便结束,现在已经八点多了,你们要是不搞快点,早饭都没得吃。”
“我看你就是没事干。”余桦揶揄了一句,走去跟他们聊天。
等到于东洗漱完毕从卫生间出来,三人已经一人捉着一支香烟,在吞云吐雾。
看于东出来,韩少攻站起身催促道:“快去吃饭。”
余桦看了看时间,“这不还早,急什么?”
“一会儿咱们一起去看看铁笙。”
听韩少攻提到史铁笙,余桦他们便没再说什么。
“你们先去,我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