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答案。
但看出宿主常有自己的决断,这次系统没有多问。
簌棠将手搁在窗台前,离浮桑极近的位置,不自觉轻敲窗框,她在沉思。
其实,她原本是有意想拉拢黎珩的。
毕竟黎珩是男主,他有男主光环,和他对着干好像不是明智之举。
但他如今这样对待魔兽,还因她的行为起了疑……显然没有女主的助力,她劝不了他,干脆暂时疏远。
不过,她也没有真的惩罚黎珩。
事情不做绝,因为她知道,之后黎珩会因女主的劝说重新倒向兽族。
届时他自然就会明白她此刻对兽族的维护,反而在之后的剧情里加印象分。
至于要给浮桑的交代……
簌棠看向白猫,阳光下,它的毛发白胜过雪,尖端又似碎金,荡漾起浮光掠影般的痕迹。
她怔怔看了好一会儿。
那些缀在毛发上如金点的碎光,在空气中氤氲,飘荡,变成无限放大的光晕,逐渐朦胧了眼前视线。
“阿浮……”不由得,她怔忪着,轻唤了声。
阿福。
她的小猫。
曾经,她在一个雨夜捡到了小小的它。
彼时它已奄奄一息,一身黑毛沾上泥泞与杂草,狼狈不堪。
但一见到她,它就乖乖地扒住她的裤脚。
她也是孤身一人,于是救下了在雨夜孤身的小猫。
不过不似初见的乖巧,后来的阿福闹腾得很,好动,咋呼,还不怎么亲人。
可是它好活泼,好生动,死寂的房间因为它变得鲜亮起来。
簌棠很喜欢它。
她照顾它很精心,也很耐心。渐渐地,它似乎也明白了她的好,变得乖巧懂事。
她们就这样相伴了一年,三年,五年,一切都在慢慢变好。它成了簌棠孤单生活中期待回家的慰藉。
直到……
簌棠眨了眨眼,眼睛有些酸涩,许是对着日光太过刺眼,不觉掉下一滴泪珠来。
但好像,已经近黄昏了。
霞光万道,落入室内洇成无比鲜艳的赤红,落在浮桑似雪的毛发上,便似血。
“阿浮,我会给你交代。”她轻道,怕打搅了他休息。
后一句,一时她分不清是对谁说的,“……我保证过的,你看着就好。”
明明浮桑和阿福长得毫无相像之处。
一只白一只黑,但当这句称呼脱口而出时,好像触及了某个开关,心有触动的看似是浮桑,实际是她自己。
因为思绪发散太远,簌棠没有察觉到,轻阖着眼的白猫耳朵动了动,尾巴也轻颤一瞬。
*
守了一夜,灵力也渡去很多。
浮桑身体转好得极快。
簌棠不由想到,暗市的老板和她说过兽族的身体素质非常强悍,如今看来,果然不一般。
浮桑一醒来就不再躺在窝里,此刻纵身越往高处,睥睨着她。
似察觉她心中所想,淡道:“不过小伤而已。”
“好好好。”现在还会主动和她说话了呢,“阿浮真棒呢。”
簌棠喜欢和小动物说话,和动物说话都是不需要几度斟酌的,她乐于当一当捧哏。
浮桑:……
她根本没认真听。
高处就是她之前做的猫爬架,簌棠见他在极高的爬架上穿行,觉得他是喜欢这个玩具,于是又问:“阿浮,说好给你吃好吃的,你要不要?”
他的脚步轻滞。
昨夜,他听她喊了一整宿的阿浮。
她总在他放轻呼吸的一瞬感知到,而后略有惊慌,以为他清醒了,抑或是伤势变重了,声音放得极轻,细细温柔,问他有没有事。
何必如此?
浮桑越发看不懂她,也不想看懂。
他少与人言,自也不想与她多说,犹自在高处阖眼假寐。
见状,簌棠也没有表露出什么失望的情绪,只是把系统说的特质康复处方餐包放在了桌上。
考虑到他是个很有思想的猫,还贴心倒进了瓷碟中,用灵力热了热。
之后不久,风褚受她传唤而来。
“尊主,昨日我已自去领罚了。”甫一来,他便主动相报。
簌棠到底没那么狠,抬眼看他。
见如她所料般,风褚气色尚好,不算是伤了元气,于是嗯了一声。
“西郊禁林本尊已探查过,确有端倪。”本来昨日便要交代这事,因浮桑受伤耽误,“有不少魔兽聚集禁林边缘,许是由此被暗市盯上。这几日,你多加派人手,盯紧禁林入口,一有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昨夜未眠,她已差不多想通了禁林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