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总跟小豆子抢!”
“哪门子妹妹。”谭丛没再闹下去,给窦米摘葡萄去了。
另一个院子里,江彧刚好走到阳台,他拿着本书,出来坐在外面,靠着软绵绵的垫子,闲适悠哉。
无意听到那头“哥哥妹妹”的,夹杂着窦米的叫嚷,还有男生的笑声。江彧眼色一凛,故意把翻书的声响弄的很大,搞出动静。
谭丛和窦米听见,一起扭头去看。
太阳照着江彧柔软的乌发,光圈描摹着深邃的眉目轮廓,黑眸静而清澈,一张英俊到让人挑不出毛病的脸。
谭丛语气酸溜溜:“哟,不知道还以为哪家未出阁的大小姐。”
窦米隔着墙挥手,“江鱼!!”
江彧目光一瞥,然后收回,继续看手里的书。
“你在看什么?”
“《白痴》。”
窦米恼火:“问问你看的什么书,没必要骂人吧。”
江彧挑眉,举起厚如砖头的外国名著,“是法国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他补话,像补一刀似的,着重强调后两个字,“《白痴》。”
“哦。”窦米还是觉得他在间接骂她,本来想问句好看吗,转念一想,于她而言,名著就没有好看的,反正她不爱看。
她在墙这头,他在墙那头,绿荫如盖,后面是蓝透的天,空旷的二楼平台上挂着一个白色秋千,谭丛嫌热下楼了,只有她傻乎乎在上面晒太阳。
“你不热吗?”她没话找话。
“不热。”
窦米舔嘴巴,“那我也不热。”又问,“吃葡萄吗?”
“不吃。”
窦米往嘴里丢两颗,“那都是我的。”
她没注意,把几颗没熟还发绿的葡萄扔嘴里,酸的倒牙,小脸皱成一团,“呸——”
窦米小狗似的吐舌头,龇着白牙,清亮的双眼里有些湿润,须臾,狡猾一笑,手臂伸过去,“好甜哦,你吃不吃!”
“你以为我没看见?”江彧笑说。
他一笑,脸上少了拒人千里的锋利和冷漠,看起来柔和漂亮。
窦米看的晃神,心一乱,忙说:“我想去你家玩秋千。”她丢下酸葡萄,就往隔壁跑,“给我开门。”
江彧翻了一页,看着上面的文字,“用你擅长的方式过来。”
窦米不解:“什么?”
“翻墙,”江彧揶揄道。
窦米瞬间脸爆红,“你……什么时候看见的?”
江彧很满意她此刻羞赧,恨不得钻到地缝的表情,他看的赏心悦目,“来这里的第一天。”
窦米不服气地杵在那,像鼻子喷气的小牛犊,心里狂躁地呐喊。
完了完了完了,还追男神呢,见面的第一印象都毁了——
“要不,你再翻一个给我看看?”
江彧将她气鼓鼓的样子尽收眼底,好像河豚啊!他笑出声,肩膀在颤动。
“不要。”
他挑逗着:“不会是不敢吧?”
“你才不敢!”窦米穿着短袖,还要做出撸袖子的动作,自然的跳进他激将法的陷阱,“翻就翻!”
江彧“啪”地合上书,手抄兜,退后几步,准备观赏表演。
窦米身材苗条瘦高,胳膊腿又细又长,退到后面准备来个冲刺,身影像阵风似的就来到墙下,脚一踩,手掌压在墙头,一用力,上半身就上来了。
他就站在对面,瞧着她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窦米胳膊肘一软,人就掉下去了,“圈套!我才不上你的当!”她神气地哼了声。
江彧嘴角一勾,比他想象中要聪明。
他重新坐下来,捧起书专注的看起来。窦米也安静了,她顶着大太阳,趴在小圆桌上刺啦刺啦撕白纸,在上面写写画画——
“江鱼你个白痴!”
“傻鱼!我要红烧切段炖汤吃了你!!”
写到这,窦米感觉不妥,于心不忍,把纸团成团扔了,又拿一张,写:
“长了张帅脸了不起?!”
好像是了不起。
窦米又撕掉重写,把写的不满意的还有说他坏话的一堆破纸叠成纸飞机,举起手臂,嗖一下,抛到墙后头。
看书多次被打断的江彧什么也没说,余光里一团白影就飞过来,一下接一下落到脚边,白色纸飞机被风吹着,有些掉到了楼下。
维持了几分钟,他熟视无睹,由着纸飞机落到他脚下的阴影上。
窦米见不理她,一翻身,坐到高高的墙头上,人也不过来,就在上面俯视他。
他安安静静忙自己的事,她也不说话不生气,一个劲的扔飞机,画面和谐。
最后几个变本加厉,力气过了,直接飞到楼下。
郝美丽一回来就登门拜访,和江曼在屋里聊得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