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天黑,除了送饭菜的侍女之外,再无人进来。
她心下慌乱,千头万绪中,竟捋不出一丝头绪。
门一脚被踹开,只见余时民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浑身全是刺鼻的酒气。
他这边入内,房门即刻被关上。
“你……唔!”话未说完,便被一股蛮力拖过去狠狠地撞到在床边。
这醉醺醺的模样让沈菱歌有些害怕,却还是鼓起勇气道:“你要做什么?”
眼神迷离,余时民看着沈菱歌,似乎想从那双明亮清澈的眸子中找寻到自己所想要的答案,“你知道吗?你本该是我的妻子。”
声音低沉而嘶哑。
接着轻轻一甩便将沈菱歌扔在了榻上,自己就像一头失控的野兽,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地扑了上去。
重重地摔在榻上,沈菱歌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觉整个身子都被人压住。
浓重的酒气在她鼻尖漫开,而她只觉恶心,可不得不耐着性子,“余大人,你先冷静些,有事不妨坐下好好说。”
“好好说?”余时民并没有松手,而是打量着身下的女子,“你与从前,确是不同。小时候,顶多算是个聪明灵巧的丫头,不曾想,长大后多了魄力与睿智。”
“所以呢?”沈菱歌语气冷漠,而她的冷静的回应,倒让余时民酒后的情、、、欲褪去了些许。
但余时民却没有松手,也没有离开半分,自顾自地说道:“我母亲,从来偏心余时安。最初明明与你订亲的人是我,可……因为余时安说了几句,一切都变了。”
这些事,沈菱歌包括原主都不知晓。
在原主短暂的一生中,她对只知余时安有这么个大哥在,别的一无所知。
说着这些话,余时民思绪却飞到了那日在槐杨楼上初见沈菱歌的场景,原以为她会是小心谨慎地同他这个官大人说话。
却不想,她不卑不亢,就算是面对白丛山的威胁之语,她也未曾有过半分畏惧。
更不提她如何从沈家颓势中,只身撑起一切,制出青瓷,扬名天下。
这样的她,让他更加好奇,只听说她拒婚了余时安。
可当他回来之时,他那不要脸的弟弟竟然入赘沈家。
是,他做不出那样的事来。可后面余时安凭一己之力,替沈家摆平原料供给问题。商界皆称沈菱歌与余时安是一对璧人。
那他,身居礼部,明明是该众人敬仰之人,怎会在其中无人提及。
而当时白丛山死后,他所受的耻辱又与谁说!
越想越气之下,他用力握住沈菱歌的手腕,几近嘶吼道:“说!你不爱余时安,你爱的是我余时民!”
此番疯癫之举,落入沈菱歌眼中只觉滑稽至极,冷眼望着他,半句话也不想说。
然而,沈菱歌这样的冷漠,对他来说更是侮辱。
一时分不清是感情、怒火还是自尊在作祟,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占有她。
想法一起,手上动作随之而来,扯开她的衣领,露出里面白嫩如雪的肌肤。
他的身体也跟着热了起来,密集的吻落在她的脸上。
沈菱歌摆过头避开他的接触,使劲抬着手臂想要挣脱禁锢,然而自己力道甚小如何敌得过余时民的手劲。
挣扎中,发髻纷乱,长发散落在肩膀上,凌乱却显出几许妩媚。
纵然余时民这般侵犯于她,她并未哀求也未妥协。
摒弃颈脖间的湿热,令自己沉着下来,现在余时安尚不知在何处,可安全?
余时安?
想到了他,她只觉全身充满了力量。
她相信,此时无论余时安身在何处,定然在想办法如何自救,如何救她出牢笼。
与此同时,沈菱歌想起余时民先前的痛诉,忽而有了办法。她开了口,依旧冷漠处之,就好像被人压在身下欺辱的人不是她一般。
“余大人可知道你现在想要占有的人,与你最讨厌的弟弟余时安已缠绵数次、数十次、数百次。你现在所做这些,不过是在享用你弟弟剩下的罢了。真是可怜啊!永远只能在你弟弟身后,捡剩下的。”
“啧啧,我都替你感到可怜!”
她故作叹息地摇头,话语中却满满都是嘲讽。
“啪!”
果然,闻言地余时民受不住这样的讽刺,狠狠打了沈菱歌一巴掌,随即停住了自己的动作,脸色铁青,双目猩红地盯着她。
耳边嗡嗡地响着,这一巴掌打在她脸上之后,沈菱歌却是再无一丝害怕。反而明白,自己出言相激奏效了。
“余大人,怎么不继续了?”沈菱歌嘴角微扬,看向对方的眼神带着几分挑衅,以及浓浓的讥笑,“让我来猜猜,余大人此番有这么大的权力,来我沈府作威作福。想必是你幕后的大人对你有所指示,而针对我们沈家,无非是因为青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