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刘鸣悸的要求,沈菱歌只得上了专门为她安排的马车。
原先她也对系统这个任务倒也没特别的感受,然后今日,当她扮成余时安,来到这里。却仿佛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从这些人的口中,她看见了余时安不曾在她面前展现过的那一面。
她被困在瓷窑没日没夜烧制冰裂纹昏迷醒来,再见余时安时,不见他风尘仆仆,却看他一如往常一般风度偏偏。
自己竟不知他所遭遇的一切比自己惊险千百倍。
想到这里,她低下头,鼻头一酸,忍不住地落下眼泪。
可他再也回不来了……
而她……却要顶着他的身份,抹黑他。
不知道他若是知晓,会作何反应?
想到这里,她不禁苦笑,随即抬起手背擦掉了脸上的泪珠,他还能知晓吗?
其实,想要接近刘鸣悸,倒是有千万种法子,只是系统告诉她,她必须要继续原书的主线剧情,否则这个世界将会崩塌。
而这个剧情,就是原书里的余时安获得了沈家家产后,便投奔了刘鸣悸获得了地位与财富,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渣男。
经过今天这一遭,她可以确定就算是现在这个余时安还活着,他定然不会做出这些事。
但想来也是奇怪了,难道是因为自己不是原主,加上自己一系列操作改变了余时安的人生轨迹和选择?
不可能,人性又如何会因为一个人而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那他这个余时安为何与原书中截然不同呢?
转眼间,已到了自己的府上。
她也不怕车夫“明目张胆”地张望,仰首挺胸地走进府邸。
这时里面已是仆从满室。
这倒也符合余时安此时想要掌控住沈家家产,从而过上奢靡的生活……
夕阳西落,残阳如血。
刘府此时喜气洋洋,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大厅里宾客满座,觥筹交错之声不绝于耳,其中还夹杂着女子娇媚的笑声和男人的哄闹声,好不快活。
除了手持请帖,大大方方步入刘府之外的。
门口还簇拥着拎着大盒的礼物,只求能见上刘鸣悸一眼。
从前的沈菱歌最看不惯那些借送礼而行便捷之路之人,而此时,她经历种种,已了然世间之人,皆是不易。
自己拿出请帖,由着仆从引入到内院。
单从衣着皆可想象这些人身份非比寻常,可这些人会出现在刘鸣悸的寿宴,那么他们和刘首辅定是有些渊源。
“系统!”
【宿主有何吩咐?】
“有没有能迅速识别这些人的礼包?”
【有的,兑换认人礼包。】
兑换完之后,沈菱歌仿佛和眼前这些人认识了许久一般,仅是看上一眼,便能立马对上姓名与身份。
这下她也没了那种陌生感,在仆从指引她知道了自己的座位后,她便开始与各路人攀谈起来。闲聊的能力,若是余时安本人看了都是自愧不如。
明着是与人聊着天,实际则记录下这些信息。
不一会,刘鸣悸缓缓走了出来,在他身后的还有他两个儿子与孙子孙媳。
也是,刘鸣悸的年龄也足可以成为沈菱歌祖父辈。
正是这个年龄,倒让沈菱歌有些佩服他来。
八十的高龄,耳聪目明已不令人吃惊,反倒是对权柄欲望,竟还那么强烈。
带了系统兑换的礼包,再见刘鸣悸的子孙时,沈菱歌也获悉到他们完全比不得刘鸣悸。若他们弄权手段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秦闻笙想夺回权利,更是难上加难。
忽然,那种耳聪目明的感觉没了踪迹,想来是系统礼包失效了。
此时,上午见过那个面具男也来到了宴席间。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当她看见那面具男时,又感觉到了他面具后,目光中透过的寒意。
好在沈菱歌也不是胆小怯懦之人,她大方地端起酒杯,遥遥地敬了他一杯。
果不其然,那人便移开了视线。
可惜了,若是礼包还在,没准还能探得更多关于这个珉族人的信息。她刚想再唤出系统,突然响起,系统兑换礼包,一日只有一次……
司礼官在一边说着吉祥话,之后便是一段歌舞。
她本气定神闲地赏着古代的舞曲,忽而一个熟悉的身影竟出现在她的对面。
张砚辞……
圣上不是告诉她知道余时安身份的人不是都被尽数清理,就连余时民都被关押起来。
这个张砚辞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赶忙背过身去,却安慰着自己,现在她是女扮男装的模样,加上现场这么多人,应该没那么容易注意到她吧。
加上,古装剧里面,女主只要办了男装,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