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便知事情是否属实。
陈筑冲林裕姿等人斥道:“好大的胆子,这里是皇宫,尔等竟敢在此造次,来呀,把人带走!”
他还特意盯上林裕姿,冰冷地警告道:“身为朝廷重臣女眷,却目无法度胆大妄为,罪加一等!”
待林裕姿等人被带走以后,面对受伤的许莺,陈筑也丝毫不怜香惜玉,同样训戒道:“我不管你们有何怨仇,进了宫就给我低头做人,别说你们是朝臣女眷,就是王子公主若违宫纪,照样严惩不贷!是你让婢女燃起浓烟?虽是求救之法,但你可想过后果,宫廷纵火,你想被诛九族吗?”
“小女知错,心中谨记统领大人教诲,日后定不再犯。”
“嗯。”见她认错,陈筑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说出了一句让许莺颇感意外的话:“手伤如此,我送你去太医处吧,可别耽搁了明日礼仪授课。”
“…多谢…大人…”许莺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答谢,心中感叹,没想到这个凶巴巴的陈筑统领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只要跟他服软不顶撞他,人还是挺不错的嘛。
去往太医院的途中,许莺又几番对陈筑奉承,讨其欢心,虽然陈筑表面看依旧严肃,但明显很受用,说话也不再那么刻板。
相对熟络之后,许莺才表现出自己的目的,问其今日朝堂相关。
陈筑很聪明,知道她想要什么,也没有瞒着,如实回道:“令尊许无视将军今日在朝堂的表现其实有点反常,辱骂圣上,又被群臣弹劾,如今确实被押往天牢了,不过兵部柳大人和国师都帮着说了些好话,还有回旋的余地。许将军再怎么说是开国功臣,圣上不会真的重罚,过几日气消了应该就好了,许小姐不必太过担心。”
“多谢陈统领相告。”
陈筑难得笑了笑,说:“许小姐可能不记得我,你六岁那年生辰我去过许府,还给你送了个木偶玩具,那本来是送给犬子的,当时不知道小姐生辰,未曾准备礼物,故以此代替。许小姐对朝堂之事可能了解不多,包括我在内,还有六部之中,绝大多数人都是你父亲提携起来的,如今朝中暗流涌动,你父亲却并不势弱,所以,小姐真的不必太过担忧。你只需在选亲之事脱颖而出,将来成为你父亲一大助力,就可以了。”
许莺确实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不过陈筑说的真切,她相信这是真的,没有再回以客套的感激话语,而是诚心发问:“那我可以喊你一声陈伯伯吗?”
陈筑听后明显吃惊,而后欢喜大笑,道:“当然。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那陈伯伯以后私下便唤你莺儿,今年你生辰时伯伯再送你个满意的礼物。”
“那莺儿就提前谢过陈伯伯了。”
“自家人说什么谢不谢,那都是应该的。以后有事只管找陈伯伯,不说别的,皇城之中陈伯伯绝对可以护你无虞。”
对许莺来说这一遭算是因祸得福,如此一来这手伤算是值了,皇宫之内危机重重,能得陈筑这一大助力,日后行事定会减轻不少阻碍。
这可是御林军统领啊,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现在她又开始思量陈筑的话,她一直以为父亲常年在外征战会在朝中势单力薄被小人算计,若陈筑所言属实,倒是她小看父亲了。
抵达太医院时天已黑,陈筑送她到此就要离开,但留下了两个士兵等候,以便送她平安回到住处。
给许莺看伤的太医就是今日检查之人,一个相貌和蔼的老者,又见她时颇为吃惊,瞧她伤重更是倍感忧虑,“许小姐这是如何受的这般重伤?那位大人可曾知晓?”
许莺大概猜到对方说的那位大人是指李伺缘吧,她摇摇头,不想多说什么,她也不想说特意去告诉李伺缘,有点告状的意味。或许李伺缘知道了会替她出头吧,可她心里并不希望这样。
也许,即便不是李伺缘而是大哥,她也不会去告状,这就是她自小养成的性子。
正当她思虑间,准备给她上药的太医突然起身,对着她身后躬身行礼道:“参见大人,院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