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水令牌是有实权的,灰羚羊见令牌亦得听命。”
“是…”
听着这番话,许莺表面淡定,实际心里早已激动的不能自已。
堂堂北契国储君,他在解释,道歉,承诺,施恩,一切还温声细语地,好像生怕说重一个字而让她伤心难过。
而后,李伺缘又亲自护送她回去,看着她进屋才离开。
回屋关紧房门,许莺靠在门边闭目回味了许久,还是感觉难以置信。她想过李伺缘可能待她的各种态度,唯独不敢想他会这般温柔,从一开始就在为她着想。反倒是她,竟误会了李伺缘为人。
沉浸在思绪里,晓蝶在她面前问了一大通问题她也没听见,直到晓蝶大胆捏着她脸发问:“小姐你脸好红好烫,不会是生病了吧?”
“才没有。我没事,我要休息了。”
这一夜许莺睡的很香,没再做噩梦,反倒是做了个不可描述的美梦。
她觉得自己真的变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心情特别好,总想笑。
李伺缘说会给她答案,她很期待,早早地洗漱后便立刻去了湖心庭园。
今日本该是选亲第二轮的才艺展示,可许莺到了庭园后发现不对,不仅大梁国文武百官到场,连皇上也已亲临。场面之浩大,绝不可能是为一个小小的选亲环节,据许莺所知,第二轮才艺展示过后还有第三轮呢。
在稍加询问过后她才知道,原来是李伺缘提出为促进北契大梁邦交关系要临时举办一场武演。北契国的护卫队与大梁国的将领轮番比武,为此李伺缘还拿出了北契国至宝作为得胜者的赏赐。据说那是件世间罕有的宝物,若能得之,此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许莺与一众晋级二轮选亲的朝臣千金坐在一块,一个距离临时擂台很远的边缘位置。
她正与柳絮絮说笑间,忽然李伺缘亲至跟前,对她伸手道:“许小姐,你的位置在前边,请随我来。”
李伺缘的到来让一众千金欣喜若狂,入宫这么些天,大家早已知晓这位戴着面具的男子有着怎样尊贵的身份,而看见李伺缘唯独只邀请许莺,众人更是羡慕不已。
众人火辣的目光在许莺看来简直像是要吃了她,她其实不想引人注目处处树敌,本想婉拒:“殿下,小女身份卑微,就坐在这挺好,要不还是别…”
“你不想知道我给你的答案吗?”李伺缘适时打断她的话。
不等许莺反应李伺缘这话已经引起了旁边众人的好奇,许莺怕再说下去她真要被大家的目光杀死了,于是只能赶紧答应李伺缘乖乖跟着去靠前的位置。
而她也着实没想到,李伺缘说的前边位置竟然会是皇上身边!
她身形僵硬地行礼,“臣女参见皇上,见过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公主殿下…”
“好了好了,伺缘跟朕说过缘由,不必多礼,不要拘束,坐吧。”
皇上开了金口,许莺才免去麻烦,不过也如坐针毡。她暗自观察了一下,这靠前的位置确实很靠前,几乎挨着擂台。而且,她看见李伺缘竟然往那擂台上去了。
李伺缘站在擂台上扫视众人道:“北契与大梁武演未有先例,若直接让两国将军登台恐有伤和气,所以,便由我和皇兄李零苑来为诸位做个示范,示范期间,我会逐一介绍规则。”
说罢,他看向台下突然脸色骤变的李零苑,做了个请的手势说:“皇兄,请登台。”
在这一刻,北契国护卫队,雷水监,大梁国的朝臣将军们全都齐齐看向李零苑。李零苑已是骑虎难下,不得不从。
许莺也好像突然明白李伺缘要做什么了,李伺缘这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替她讨个公道吗?她有点担心,倒不是怕李伺缘会输,而是不知道李伺缘会做到何种地步。她不希望李伺缘为了她冲动行事,倘若在这大梁真的伤了李零苑,会不会影响到李伺缘储君的位置,她不确定,也不敢想。
然而她已经无法左右事态发展,李零苑被迫登台,任谁都看得出李零苑很慌乱,握剑的手都在隐隐颤抖。
“阿九…”李零苑对李伺缘唤出了这个久违的名字,似在哀求,“手下留情,我怎么说也是你皇兄,你当储君我是绝对支持的,阿九…”
李伺缘轻笑,不予理会,转而高声对众人道:“武演规则第一条,凡上擂台者,不可求饶!唯跌落擂台外,才算战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