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几乎咬着牙说出几个字:“齐王府,我要去齐王府!”
之前还只是怀疑杀手是孔桔,而今,哪怕只有一丝可能许莺都势必追查到底,这几乎灭门的血海深仇她若不报,便枉为人。
许莺心知现如今她别无依靠,唯一能信任的人就是身边一直陪着的李伺缘,她亦知晓对方身份敏感,作为北契国的储君本不该干涉大梁国的事情。
可她没有办法,她只能寻求李伺缘的帮助,她顶着红肿的眼眶努力憋住泪水,十分严肃认真地对李伺缘行礼请求:
“殿下,帮帮我。我要查清真相,我要报仇,可孔桔武功极高,齐王爷势大,我一弱女子别无所依。而今唯有厚着脸皮仰仗殿下势力,若大仇得报,小女下半辈子乃至下辈子都情愿给殿下当牛做马以作报答…”
李伺缘及时扶住她的手,回道:“不可如此。莺儿放心,此事我定不会坐视不管,我随你去齐王府问个明白。”
紧接着,李伺缘向着天空发出雷水监的信号,那是一道伴随似狼啸声的响箭。
此箭一出,不出半柱香的时间,整个都城雷水监所有的勇士尽皆齐聚。
李伺缘先是吩咐两名监长五名番长护卫着白芮兰和许奉礼回雷水监好生保护,其余人则跟随着他与许莺直奔齐王府而去。
数以万计的雷水监士兵浩浩荡荡穿越都城,自是第一时间引起了皇宫的注意,御林军随后而动。
当许莺她们来到齐王府外时,齐王府也已经有所准备,府外层层重兵严阵以待。
齐王爷坐在府门前,身旁是蒙着脸的孔桔。旁边还许多内院近卫协同保护。
许莺这边除了李伺缘则是以灰羚羊为首的雷水监,虽数量不及,但雷水监的每一个人都是精锐勇士。
来的路上许莺就一直在心里给自己鼓劲,阵前一定不能犯怂,必须鼓足气势,如今她也确实是这样做的。
她厉声质问齐王爷:“今日我许府血案,是否王爷所为?”
起初齐王爷坐在椅子上甚至不曾抬眼看她,亦不作答,而是表示出了十足的轻蔑:“小丫头片子,没资格与本王说话,叫你父亲来!”
其实许莺也早料到齐王爷会以身份相压让她难堪,但她早有对策,她已事先交代过李伺缘。
此刻李伺缘不用她开口,大手一挥,身旁士兵的利剑瞬间出鞘,而后直直刺向齐王爷。
齐王爷身旁的孔桔反应过来已经在第一时间出刀格挡,然而,以他的本事都未能挡下。那把利剑直直刺穿了齐王爷的帽子,一齐钉于石墙上铛得一声激起火花与脆鸣。
倘若利剑再低一寸,那么被刺穿的就不是帽子,而是齐王爷的脑袋。
这还是李伺缘故意打歪,算是一个威慑。
许莺再度质问:“现在,我够资格了吗?”
齐王爷到底也是人,生死面前岂能不怕,他被李伺缘那一剑吓出一身冷汗,急忙起身回道:“够,够…”
“那敢问我许府血案是否齐王爷所为?”
“不是,不是,万万不是!”齐王爷连忙否认,“本王虽与令尊许将军不对付,可那都是为大梁社稷,绝无私怨,不知许小姐口中血案到底是怎样的情况?”
“我许府几十口人尽皆死在虎伏绝刀式之下,齐王爷难道不知道这虎伏绝刀式是谁的招式吗?!”
“什么?这…这不可能!”齐王爷惶恐,看了看旁边的孔桔,解释说:“孔桔一直守在本王身边从未离开,他不可能残害许府啊!本王和府中下人全都可以作证!”
许莺接着质问:“那齐王爷可知大梁国内还有何人会使虎伏绝刀式?”
“这…这…”齐王爷一时哑口,纠结许久,愣是只憋出二字:“不…知…”
“哼!既然不知道,齐王爷和身边侍卫孔桔就是最大嫌疑!请二位跟我回雷水监接受审问!”许莺说着便下令雷水监动手,而同一时间齐王爷的护卫亦是拔剑相向。
眼看双方即将开战,齐王爷起身就欲逃跑,李伺缘见状亦亲自出手,动手之前特意吩咐灰羚羊:“保护莺儿,不可离开半步!”
在李伺缘动身的瞬间,孔桔同样横刀相阻,他冲身边近卫下令:“保护王爷撤离!”
而后堵住李伺缘前进路线冷声喝道:“储君殿下,你的对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