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生都被叫去训练后,早上的农活全盘交给了女子,因为农活实在累,天气如此闷热,避难所采取轮流制。
今天轮到沈知微她们了。
沈知微和周韵还没干什么就已经大汗淋漓了,这简直不是给人干的。
作为城里长大的姑娘,农活是真的干不来。想到今天繁杂的任务,只好叹气。
周韵面露难堪,强强忍住,尽力地干着手上的粗活。
沈知微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细皮嫩肉的,还没干多久就发红了,想着这些天做的事,手上估摸着要起茧子。
她的手上唯一的一个茧子,那个茧子很小,不细看看不出来,长在右手中指第一个骨节侧端,是写字的时候留下来的,当初她因为这个茧子哀叹了好久。
作为手控,实在有伤眼睛。
烈阳仍在,大地的景色却不同往日,人群不再那么喧闹,不再那么拥挤。
欢声笑语少了,疑虑忧愁多了。人来人往的环境,却显现出寂寥无人的气派,真是奇了怪了。
“所有人排好队,不要抢……”
熟悉的拿着喇叭的军官,还是之前那位,沈知微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
人就没换过。
今天是破天荒地很巧,昨天才没见,她们还在想着怎样才能碰到,今天就那么巧地碰上了。
李遂说:“真巧啊!”
他们走过来排在她们身后,李遂的大嗓门尤为突出,周围人不由朝这边看来,眼里多了几分打量。
沈知微抬眼看了过去,没看到林屿,心里莫名有些失望。
“你们昨天没事吧?”赖楷笑着问,他鼻子上多了一个创口贴。
周韵眼神看到这个,心里一惊,“你鼻子怎么了?”
“噢……”赖楷有些尴尬地扶了扶鼻子,“不小心撞到了。”
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昨天晚上他睡着睡着从床上滚了下来,也不能怪他,这避难所的床实在是窄小。
他们男寝不比女寝,女寝有4人间,他被分在了双人间,大床他都不介意了,那么小的空间非要放两张小床,说是婴儿睡的他都信。
“小心点啊。”周韵已经走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看了下他的鼻子,“疼不疼啊?”
赖楷没出息地红了耳根,一手摸着后脑勺,笑道:“我没事!”
沈知微悄悄在心里嗑了一下这对的糖。她心想,太甜了太甜了!
打完饭后,本来大家以为找位置会很难,他们几个人势必要分开坐的,结果,今天食堂的人都吃得好快,留了好多位置。
看着空荡荡的食堂,他们一时有些恍惚,忽然像回到了病毒爆发的第二天,街头也是那么地安静,寥寥无几的人……
不对,已经过去了,现在他们在避难所里,已经安全了。
“你们说,昨天早上那件事,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李遂边吃边说,声音有些含糊,但听得清。
众人耸肩的耸肩,摇头的摇头,不语的不语,反正没人知道,林屿今天也没碰到他们,最后只好默默吃饭。
沈知微心里想到一些东西,头一天好好的两个人,怎么会突然在一个房间里变成了丧尸?
若是,他们是所谓的半感染者呢?
这只是她的猜测。
沈知微对于半感染者的了解仅限于林屿口头述说,林屿说的并不清楚,想来他也不了解,半感染者被咬后只是力气变大,病毒是否会停留在体内很久后才会发作呢?
若是这样,怎么区分正常人和半感染者?
当人们知道有半感染者存在时,就不会这么心平气和了吧,他们都没有区分的办法,万一,你身边的人就是半感染者,某天突然就变成了丧尸,那不吓死人了。
难道这就是政府不跟避难所人们说这些消息的原因吗?
半感染者……
如果真的同她想的这样,避难所看起来也不安全啊,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区分他们之间谁是半感染者啊?
……
无人回答。
.
下午又下了一场雨,空气不是很好,带着股霉味,总让人感觉身上不干净。因为下雨,下午的工活基本都空了下来,沈知微有了时间去了趟训练场。
比以往他们晚上来的情景不一样,这会儿人很多,场上无一例外全是高壮青年,几个军官正在给他们计分,是在射击场。
沈知微的出现也不惹人在意,没多少人看到,他们都紧张地看着别人射击,轮着轮着直到自己上场。
“不合格,简直就是在乱打。”
领头的一个军官无比高冷,一看就是个直男,说话冷漠无比,让那个刚射完5枪的小哥面颊通红,不知所措。
那个小哥都快紧张地哭了。
但军官说的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