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个表情,不行吗?”
刘宇干干巴巴笑着。
“这……带孩子是女人分内之事,赵相公真是语出惊人。”
赵霁旋即愁眉苦脸起来,对苏顷抱怨道:“夫人,我真是不明白,女子可以主内,为何男子就不能主内?女子被养便叫金屋藏娇,男子为何就要被耻笑,这对我们男的来说,未免也太不公了。”
苏顷配合地认真点点头,“是不公,没事,他们是他们,你是你,做你自己就好。”
刘宇听后不满,“那也未免太荒唐了些。”
赵霁嗤笑一声,走过去与刘宇面对面。
“有什么荒唐的,你不会是嫉妒我可以躺着花钱吧。”
刘宇拂袖怒斥:“可笑,我怎会嫉妒这个!”
“那就是羡慕!”
刘宇:“你!”
赵霁扫了一眼这群或饮或嚼的公子哥。“薛公子,以前做叫花子的时候,我常见这群人跟在你身后,你往哪走他们就往哪去,与我和我夫人也无甚差别,敢问,这群人来醉仙阁的花销可都是你出啊。”
苏顷暗笑,将桌上另一边的瓜子果盘拽过来,开始嗑。
薛文卿面不改色,拿下巴点点刘宇,“你自己说。”
刘宇青白交加,答案不言自明。
赵霁一笑,“我很穷,不会做生意,没钱,遇见夫人,是我命好,诚然,我吃她的喝她的住她的,但我要知恩图报,我便把一颗心给她,一条命给她,一生当牛做马伺候她,不给她添麻烦,不让她因我而受屈辱,刘公子既然与我的所作所为没差,那为何又要让薛公子因你而受屈辱呢。”
他说完看了眼嗑瓜子咳得香的苏顷,苏顷心领神会,接道:“是啊,薛公子不是我说你,你旁边的人该换一换了,说到底最后还是你脸上无光。”
赵霁含笑收回目光。
薛文卿没想到最后话会引到他身上,举杯的手微滞。
“苏老板说的极是。”
他看向刘宇,眼里带着渗人的寒意。“还不快滚。”
“薛公子!”刘宇见无转圜余地,面容狰狞一瞬,所有的礼仪全部被撕碎。他看向赵霁,狠狠道:“臭叫花子!也配来这!”
“当啷!”
盛满酒的金盏杯撞地,周围公子哥全都后退,刘宇弯下腰捂着眉角,那里被砸出血。
苏顷坐在位置上稳如泰山。
“薛公子,我这是许久不来,大家都忘了我脾气了!”
薛文卿忙道:“别生气。”
刘宇咬紧牙关,恨恨而出。
薛文卿叹气,一展折扇,“方才赵相公倒是提出了个别论,甚有意思,世人皆道大丈夫应建功立业,赵相公不惧周遭眼色,反其道而行之,令在下佩服。
他倒了两杯酒,其中一杯递给赵霁,皮笑肉不笑道:“在下敬赵相公一杯。”
赵霁欲接过,却被苏顷一挡。
“既然是敬酒,薛公子自饮为好。”
“只再饮一杯,没什么吧,赵相公一看便是潇洒人士,薛某想与赵相公做个知己来着。”
薛文卿身后的公子哥此刻一个个活过来,不知谁说,“我也想与赵相公交个朋友,我也来敬一杯!”
赵霁搭上苏顷肩膀,轻声道:“夫人,唯此一次。”他接过薛文卿的酒,一饮而尽。
薛文卿大笑,“痛快!”
“我也来!”又一人上前,赵霁唇角微勾,倒了杯酒,再次一饮而尽。
更多的人围上来,将赵霁围成圈,与苏顷隔开。
苏顷又开始冒火,薛文卿走到苏顷身边,慢悠悠道:“苏老板别生气,大家都是太热情了。”
苏顷冷冷道:“我没空猜你那些小心思,你先前捏造赵霁的出身,搞得满城皆知,今日又带了一批狗东西想羞辱他,这种手段不觉得无聊么,你不如直接说想要什么吧!”
薛文卿眼瞳如墨,“好,那我就直说了,听闻苏老板曾像马媒婆说过,要找一个可挡灾替你去死的人。可有这回事?”
苏顷冷声道:“这与你又有何干系。”
薛文卿神秘一笑,打开了门走出雅间。
苏顷攥了攥拳头,看了眼被围个水泄不通,见不着半个人影的赵霁。
她琢磨就出去一会儿,把这件事彻底解决,永永诀后患。
她跟上薛文卿的脚步。
薛文卿沿着走廊左拐右拐,终于到一处较为偏僻的地方停下,苏顷紧紧皱着,双臂环胸,倨傲地看着他。
“说个话还要这么鬼鬼祟祟,不愧是薛公子。”
薛文卿噙着笑,“你还不是跟来了?”
“我只想同你说明白,你若想再将这个传遍冀州城就去传,左右不过就是再在我身上添一笔冷酷无情的恶名,但你若是以为这些会对苏记商行造成多大的冲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