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这个点儿可没大夫。”
赵霁眼神微亮,握住苏顷的手。
春芸和春桦也结伴刚从夜市上玩回来,春桦手里举着一柄带花的竖排三轮小风车,见了苏顷跑过来,风车哗啦啦的转动,十分好看,春桦从怀里掏出一只梅花玉簪。“老板,这给你,你戴着好看。”
苏顷收了玉簪,“谢谢。”
赵霁道:“苏老板喜欢梅花?”
没等苏顷回答,春桦扬起下巴,骄傲道:“当然!我们老板就像凛冬绽放的梅一样傲骨嶙峋!”
“行行行。”苏顷一个头两个大,心里疑惑究竟是什么时候传她喜欢梅花的呢。
春芸过来问道:“老板,我待会命人煮一碗醒酒汤吧。”
春桦闻言一嗅“老板你喝酒了?那快进去歇歇吧。”
“不是我喝的。”
春桦了然,白了一眼赵霁,“果然是男人,酒水不离身!”
赵霁:“……”
区别的也太明显了吧。
苏顷笑道:“今日多谢你舌灿莲花,唬的他们哑口无言,还以一敌百,喝倒了他们。今夜好生休息。”
春芸春桦皆诧异地看向赵霁,苏顷转身朝宅内走去,又突然停下脚步,扭头对着赵霁一笑,那笑容没有她惯常的嘲弄,没有玩味,那笑显出她浅浅的一对儿梨涡来,赵霁忽觉又有一口带蜜的桂花酿入喉。
春芸随在苏顷身后走了。
春桦睨了一眼神色恍惚的赵霁,“没想到你还有点用。”
赵霁回过神,“啊?”
春桦乐道:“真是个傻子,可别瞧了我们老板的笑,今夜睡不着觉。”说罢她也扬长而去。
月光将地面洒的一片雪白,赵霁抬眼望着天上的皎皎明月,红晕久久不散。
他回到屋,那堆灿灿的银山还在,但对他而言已索然无味。赵霁衣服都没脱就面朝上平着倒向床铺,他闭上眼,脑海中都是苏顷的音容笑貌。
黑夜中,他伸出手压在胸膛,觉得不对又往下压了压,终于力度和大婚那夜苏顷突然翻身压在他身上一样。
“哎……”
赵霁轻叹,今夜果然注定要无眠了。
翌日,苏顷看到一箱箱银子装好从赵霁院里运出。
她问向其中一名小厮,“怎么搬出来了,谁让搬的?”
“回苏老板,赵相公让搬的,说不想看了。”
“赵霁说的?”
苏顷有些不可置信。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好奇地迈进赵霁院子,赵霁正看着他的最爱被抬出去,面上还有些许的不舍。
“既然舍不得放着呗。”
苏顷冷不丁的出声吓了赵霁一跳。
赵霁道:“没有舍不得,就是……”
“就是喜新厌旧。”
“我没有!”赵霁急着解释,“我才不是那种人呢,我要是喜欢的我就会一直喜欢,真的!”
“好好,知道了。这个给你。”苏顷递上一瓶一指长的青瓷葫芦瓶。
“这是什么?”
“烟娘送来的醒酒药,让你下次喝酒后吃一粒这个,我以前也吃过,很管用。”
赵霁有些五味杂陈。
“谢谢,但其实我昨晚回来后就没事了。我酒量挺好的。”
“是是。”
苏顷的态度让赵霁觉得有些不对劲,说不上敷衍,但好像把他当……孩子了。
他可不是孩子啊。
赵霁无奈接过,苏顷不经意露出手腕,赵霁的余光瞟到上面的红印。
“你那手腕是怎么搞得?”他皱起眉头。
“这个啊,昨晚姓薛的攥得。”
“他?!”赵霁声音猛地提高,苏顷一惊。
“不是,他这人也太不是东西了吧,他怎么不攥他爹啊!”
苏顷摸了摸鼻尖,他这是生气了?
赵霁眉头皱得老高。
“疼不疼,你也不说,也不抹药。你进来,我有治淤青的药。”
说完不容苏顷拒绝,把她拉近屋。
“坐这。”
赵霁把苏顷按在椅子上,转身去找药,苏顷瞧他翻箱倒柜的,问:“你自己带来的?”
“嗯,我以前干重活,经常会磕了碰了,也不疼,就是会青一片。我娘见了,就求了个药让我带着,带习惯了。”
赵霁拿出一小盒扁扁的铜盒,打开,里面散发出别样的清新气味。
“来。”他将铜盒放在桌上,捉住苏顷的手腕,一手轻轻握住,与他男子的宽大手掌比起来,苏顷手腕显得分外纤细。
挑出一点沁凉的膏体敷在红印处,再用温热的手指缓缓涂抹开,苏顷的注意力慢慢从那转着圈的指尖转到认真给她涂药的赵霁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