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酸里酸气地看着,显然将他们的一番互动看在眼里。
她的肩膀凑过去撞了撞泛着酸气的某人。
恢复记忆后对方的个性比从前还要直白许多。
上辈子她就很爱粘着四月,哪怕无法从结界里出来,隔着结界也要眼巴巴地目光追着。
四月一度以为对方把自己当做什么美味的下饭小零食。不然怎么会有人吃饭的时候还要边吃边看她。
后来四月问起她,这家伙还大言不惭地说是因为很香。若非她眼里没有对自己的恶意,四月当时说不定真的会忍不住把她当做魔物给砍了。
那时她为寻找陷落在北境内师兄师姐们的踪迹整日奔波劳顿几乎穷尽一身灵力,得到的消息却皆是她最不想听到的噩耗,本就因禹逢春死去而受损的心神更是大受创伤险些将自己折在结界内。
却是柳仙仙救下了她,顶着一头蓬乱的野人似的头发,冲进魔物潮里硬是拖着将她从围攻的撕咬中拖了出来。
这便是她们成为朋友的开始。
也是自那以后四月开始照顾她。
她很爱俏,哪怕浑浑噩噩连自己是不是人都不晓得了,仍是很爱打扮自己。只是为人时的本领早已随着神智混乱而跟着弄丢了,以至于每每出现总是蓬头垢面看不出面目。
于是四月给她打理头发,给她做衣服,偶尔兴致起来也会给她染凤仙花汁涂胭脂打扮她。
她高兴了也不说话,只是会默默地捻着头发,然后时不时拿肩膀撞一撞四月。
这是她们心照不宣的秘密。
代表了,我很开心,我想和你分享这份开心。
所以哪怕看到了某个叫魔主讨嫌的家伙到了眼前,柳仙仙的面上却还是盈满了笑。
谁说假笑不算笑呢。:)
——————
part3
哪怕表面上达成了和平友好的氛围,柳仙仙还是很难忍受和“竞争者”共处一室这件事。
打了个招呼就找借口溜走了,留下了他们两人。
她仍是有些担心,一落座便问他,“你全都想起来了?”
“本来还有点模糊,但见到你的时候就想起来了。”见她忧心忡忡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安抚道:“别担心,这具身体没什么大问题。”
四月不太信,他这可不是缺的一点半点的神魂,他是神魂散尽一点没留下,怎么可能没出大问题。
“真没哄你。”禹逢春无奈,“真要说有什么问题的话,大概就是失去了存在感吧。”
见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他解释道:“就像是方才你们一直没找到我,直到我出声你们才发现。我在这个世界就像是影子一样。”
“哪怕眼睛看到我耳朵听到我,但大部分人,即便感知到我也仍然会忽视甚至遗忘我的存在。这或许就是我出问题的地方。”
“怎么又要哭了?”看四月眼睛瞬间变得红通通的,他拿她没办法,“我还以为你应该长大些了,都是救世主了,怎么还是爱哭?”他取笑道。
“要你管!就哭就哭,烦死你!”吸着鼻子,瞪着双红眼睛和他叫嚣。
“真没什么,好歹还活着不是吗?”他从抽纸盒扯出一张纸巾,“要帮你揩鼻子吗?”试探道。
狠狠地拍开对方的手,自己扯了纸擤鼻涕。
“走开啦你这个臭爹味男!”甩了个白眼给他。还把自己当作上辈子幼崽期的小树精吗!
见她恢复,禹逢春支着下巴又是笑,“往好处想,要是上辈子能有这体质,逃课都比别人方便多了,也不至于回回都被师父抓着抄书。”
四月眯了眯眼,从话语中察觉出不对味儿来,“所以你现在又经常逃课是不是?”
“哈……”摸着鼻子,在她谴责的目光中尬笑一声。
果然没有她监督,这个学渣又开始在新的学生生涯里故态复萌不学好!
四月觉得刚才心疼他的自己好傻。
像这个神经粗大的家伙怎么可能因为缺失亲情友情而黯然神伤,他只会充分发挥体质优势快乐地做大做强。
她反而应该担心,上辈子闻名天下的灵野之主这辈子到底有没有晚节不保违法犯罪。
好在反复盘问后发现他除了小时候借着体质便利经常偷溜出门玩,以及上学后三五不时地逃课外没做什么更出格的事。
“你怎么能够怀疑我的人品呢!”对于四月疑心自己成为法外狂徒的担忧,禹逢春不可置信,“我好歹是蓬莱仙门的弟子,还是未来的灵野之主诶!”他怎么可能违法乱纪!
那又怎么样,上辈子还不是照样逃课、上课打瞌睡、下课偷仙鹤。
好几次课业都是她帮忙补的。
“所以未来的灵野之主,这学期的论文开始写了吗?距离您的假期结束还有8天。”知道他和自己在同一个大学上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