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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贼(1 / 3)

夏江花之所以有所准备,是因为知道,上辈子在丈夫死后,村长给他们的一点赔偿金在几天内就丢了。

当时那笔钱也是保存在她的房间里,为数不多的卖命钱还没被她捂热就丢得无影无踪,她还为此被婆婆臭骂了好几年。

婆婆甚至还说她是监守自盗,说这点钱被她独吞了。

夏江花心里清楚这笔钱不是自己用掉了,所以这一世格外警惕。更何况白天经她一闹,全村的人都知道她的房间里放置着值钱的财宝,上一世没有捉住的那个贼肯定更想来偷了。

夏江花就这样在黑暗里躲到了凌晨两点多,果然看见一道黑影利落地从院墙外翻了进来。

她屏住了呼吸,看着窗外的黑影不断靠近,双手更加用力地攥着那把刀。

黑影走到屋子前,并没有立刻进屋,而是东张西望了半天,当他转到夏江花的窗前时,她看见他的脸上蒙着半块布,只露出一双警惕而冷漠的眼睛时,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忽然担心自己的刀有点短。

然后,黑影慢慢移动,凑到了她窗前。

老旧的窗户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嘎声。

万籁俱寂中,夏江花浑身上下的汗毛直竖,心情已经是紧张到了极点。

听到窗户声音后的小偷也停下了动作,估计是担心被人听见,大概两分钟后,没见屋里有人苏醒开灯,他便继续慢慢地撬开窗户。

这一次,他的动作更小心,夏江花借着院子里的月光,看见窗户被一点一点打开,接着一双手搭在窗框上,准备翻窗而入。

就在这瞬间,夏江花将手里的刀狠狠扎进了那人的右手,然后大喊了一声老大老二捉人。

那人在被刺伤后发出了一声低沉的惊呼,接着来不及拔刀就往院子外跑,他跑得极快,像一匹被人围猎的野狗,但是由于受伤的缘故,他刚刚攀在院墙边就被叶家的老大老二用砖头狠狠砸中,接着被他们一齐扑倒在了地上。

直到把小偷五花大绑困到凳子上,夏江花才终于认真打量了一下他的面容。

乡村男子多黑瘦,这个小偷更是一副营养不良的干瘪样子,两只眼睛惊恐地瞪着屋子里的人们。

夏江花在上辈子的记忆里想了半天,才隐隐约约想起他是同村王婆的独子许二毛。

她之所以对他们印象很淡,是因为王婆一家在村子里的存在感本身就非常低,王婆的老公许老师原是村里的教书匠,没工作几年就因为吃坏了东西生病去世,剩下了王婆和许二毛两个孤儿寡母相依为命。

村长一向拜高踩低,一味地克扣母子俩的份额,连分到的地也是离河最远的一小块贫瘠田地。

夏江花想了半天,想不起来上一辈子王婆母子两个人的下场如何。

但是此刻,她也没有心思回想这些没用的信息,而是满心满脑子都是上辈子自己的困苦,因为在那些钱丢了之后,他们度过了最捉襟见肘的两年。

她当时也怀疑过一些人,比如是村长不甘心给钱,所以偷了回去;比如是来串门的舅舅舅母,他们本就贪小便宜,也许错了主意把钱顺走;

她甚至猜想过,可能是她的几个儿子拿着钱乱花了。

但是此时这些怀疑都被否定了,小偷的真实身份,竟然是个村里没有任何存在感的许二毛。

想到这些,夏江花更生气了,她坐在炕边,先是让老二把惊魂未定的老三和婆婆带去休息,接着便开口道:“许二毛,我们与你平日没冤没仇,你为啥大半夜扒我家窗户?”

凳子上的许二毛瑟瑟发抖地看着她,又低下头,看着自己鲜血直流的右手,支支吾吾道:“能……先帮我这手止点血吗?”

夏江花看着他干瘦的身体也有些担心,这人实在太瘦了,凹陷的脸颊简直和非洲难民一模一样,如果放任他的手继续流血,没准儿一会真的会闹出人命,便示意老大找来了一点纱布,帮他进行一下初步的包扎。

包扎好之后,她便继续问道:“现在好了,能说说为啥来偷东西吗?”

“我……”许二毛本能地想要否认,“我没……”

“你就差翻柜子了吧,”夏江花直接打断道:“不用再狡辩,你大半夜鬼鬼祟祟,不就是知道我们家今天要到了赔偿么?”

“你未免也太心急了,我们家男人刚死,你就想来偷他的卖命钱!”

许二毛快被她吓哭了,他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一直小声说道:“大姐,我……我错了。”

“我知道错了……”

“你当然是错了!”夏江花严厉的语气把一旁的老大都吓了一跳,“我就想问一句,你到底为什么要来偷东西!”

“……”许二毛好像被人捂住了嘴似的,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大姐,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我不能说。”

“我才不会打你,”夏江花冷笑道:“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你如果愿意老实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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