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怎么就这么命苦啊?”
宋云舒知道她娘愁什么,婼婼日后子嗣艰难的事,她初闻也很难受,但还是开解她道:“娘,妹妹是有福之人,您别忧心了。”
“她是我宋家的女儿,断不会有人敢欺负她去。”
“娘亲若是担忧妹妹日后的婚事,女儿觉得,让妹妹招婿上门就是了,留在家中,有爹娘和兄长相护,妹妹无子又如何?”
章氏有些被宋云舒的提议说动,忙问道:“这可行吗?”
宋云舒笑着抱住章氏的胳膊,“只要爹爹和娘亲同意,哪有什么行不行的?”
“肯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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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妍婼这段时日委实过得不算好,她初潮刚过去三日,又碰上了发水痘,全家就她一个人还没有发过这病。
倒不用单独隔离。
庆幸的是,这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就是会痒,且皮肤上会有水泡,她身子骨弱,生了这病免不了又是一顿折腾。
眼下,她正断断续续地发着热。
她人精神头儿也不怎么好,一日里有大半时间都睡着。
怕她忍不住痒意,去扣挠脸上的水泡,从而导致留下疤痕,章氏和宋云舒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她三日。
晚间。
宋丞相深夜下值回来,他照例打算先去了芙蓉院看望生病的幼女。
水痘会传染,因此芙蓉院里伺候的下人,除了青柳,其余人都暂时先疏散到单独的一个院子去了。
屋外没人候着,宋丞相径直撩帘入内,没有意外地在内室见到了自己的夫人和长女。
两人正在软塌上坐着喝茶。
宋云舒先看到宋丞相,在他进来时,就从榻上站了起来,“爹爹。”
宋丞相嗯了一声,颔首,示意她坐。
“夫君回来了,晚膳用了吗?”章氏也起身迎上前。
“还未来得及用。”宋丞相走到榻前坐下,复问:“婼婼好些了吗?”
章氏趁手递一盏茶给他,“好多了。”
“夫君要用饭吗?妾身让厨房那边留了菜,这会儿正好叫人送过来,夫君就在这儿用吧。”
“行吗?”章氏柔柔的语气,眉宇带笑同男人商量着。
宋云舒也附和道:“爹爹辛苦了,女儿晚上特意炖了两盏参茶,留给您和哥哥的,我这就去小厨房给您端来。”
妻子、女儿都如此体贴,宋丞相哪里忍心拒绝。
宋云舒很快去而复返,下人们也提着食盒跟在她身后过来,宋云舒让人将吃食摆在外间的桌子上。
用过饭,坐着又歇了近一刻钟,父女俩聊了会儿家常。宋丞相问了云舒最近在忙些什么,又叫她若是闷了可约友出去赏花、听曲儿、泛舟游湖......
然,宋云舒注意到,近一刻钟的时间里,爹爹的视线,多是落在一直在床榻前照顾妹妹的娘亲身上。
窗外夜色如墨,虫鸣在黑暗里叽叽出声,晚间的湿气重,不利于病人休养。
云舒起身将雕花窗柩关上。
宋丞相坐了许久也不见妻子有回房的打算,于是只得提醒道:“咳,太晚了,夫人随我回屋歇息吧。”
“夫君先回去吧,妾身今日还是歇在这儿。”
“夫人......我......”
章氏不理他,自顾自忙着自己的事去了。
宋丞相一改往日在子女面前严肃的模样,他也不在乎有没有其他人在场,目光比之前更加灼热地盯着妻子。
他心里盘算着,他们已经有三日不曾同房了。
灯下看美人,男人越看越心折。
都说宋云舒生得一副好皮囊,明眸善睐、姿容妍丽,殊不知,她的长相随了其母。
章家历代出美人,过世的元后和如今宠冠六宫的贵妃娘娘,都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儿。
章氏是元后一母同胞的幼妹,她同元后生得有六七分像,在闺阁时就以貌美而被人所熟知,宋家替嫡长子求娶章氏女时,便也考虑到她容貌之盛,配当时人称京城第一公子的宋昱最合适不过了。
章氏温柔地用湿棉帕擦拭着小女儿额头上沁出的细汗,她动作异常轻缓,怕硌着孩子脸上的水泡,手上的首饰全部都褪了去,昏黄的烛光映照在她的眉眼之上,使她周身的气度更加柔和了。
父女二人都在看她。
宋云舒自认自己长得够美了,可同她娘比起来,仍是缺了些许韵味。
她娘如今也不过三十四五的年纪,又善于保养,脸上更是一丝皱纹都没有,跟京中同龄的命妇比起来要年轻许多。
“娘,你真好看。”
闻言,章氏忍不住笑起来,因为笑意深深,她颊边的两个梨涡顿时立现,“还编排起你娘来啦?”
“哪有,女儿句句都是实话,我娘的美貌可是横扫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