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满意地和胖子带着弗尔德堡的开垛口许可证出了王室的城堡。
“爵爷,快来看看我们唐纳修大师打造的锁子甲和覆面盔吧!”
“尊贵的爵爷,您需要一把锋利无比的双手剑帮助您赢得竞技大会,赢得小姐和夫人们的芳心么?”
一路上,店铺前热情的学徒和店员对着马上的西蒙和胖子二人不断吆喝着,推销着自家的产品。显而易见,他们店铺里的东西也就只有贵族和大商人才能买得起,所以才会如此不留余力地对着每个潜在客户卖力推销。
穿过了熙熙攘攘的街道,西蒙和胖子将马匹栓在了酒馆的马棚中,推开了酒馆的木门,热闹的气息瞬间扑面而来。
“哦嘿,我亲爱的西蒙,看来事情进展得不错啊,”正在酒馆中央的大木头酒桌上喝着黑啤酒的雷杰尔一眼便看到了刚进酒馆门满脸喜色的西蒙,忽然发现在墙边火把的照耀下他的手指上多了个金闪闪的东西,“等等,那是什么,我记得这枚戒指你出门之前都还没有的吧?”
“这是奥托王子赏赐给我的,为了嘉奖我在弗尔徳村全歼了那批诺曼海盗。”西蒙拉过一把残破但依旧扎实的木椅,坐在了雷杰尔的对面。
“我的上帝,真是了不起!先不说别的,如此值得庆贺的事情不叫几杯酒来说得过去么?”雷杰尔直勾勾地看着那枚表面上雕刻着精美纹饰的金戒指,眼中流露着毫不遮掩的羡慕之色。
“哈哈,老板,上六杯你们这最好的酒!”西蒙回头看向酒馆的柜台,对着厨房里那个灶台边忙碌的身影大声喊道。
等侍女将啤酒端上桌后,雷杰尔把刚刚喝空的装黑啤酒的木杯放到了桌子边缘,拿起一杯新上的啤酒仰起头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随后畅快地抬起手臂用衣袖擦了擦胡子上残留的酒液。
“你知道么,西蒙,我刚才打听了一番,那个和我们结了仇的格罗伯爵士虽然脑袋有些愚笨,但武艺十分高强,”雷杰尔不复刚才的兴奋,皱着眉头用拇指叩击着油渍的木桌,“他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据说他曾经亲手击杀了一匹高大凶猛的黑熊。而且,在以前士瓦本公爵和王室举办的竞技大会中,死在他手里的骑士不下十人,被他击败支付赎金甚至沦为奴隶的骑士更是不胜其数。实不相瞒,我现在有些后悔刚才的鲁莽了。”
“什么,他居然亲手杀死过黑熊?”胖子和雷杰尔的小侍从咧着嘴角,那睁得大大的眼睛中满是惊讶。中世纪的日耳曼人崇尚力量,征服过如黑熊这般猛兽的勇士将会被人们广为传颂。
“牛奶翻倒,哭也枉然,”西蒙抬眼,直直地看向了此时低头扶额的雷杰尔,“如果你实在是害怕和后悔,现在去买些礼物找那个趾高气扬的格罗伯爵士赔礼道歉还不算晚。如果你在竞技大会中遇到了那个吓破了你胆子的家伙,他兴许会对你手下留情。但是,你愿意这样做么?可别忘了他丝毫不将你放在眼里,好好想想他在楼梯上对我们说的话。”
雷杰尔陷入了沉思,当时楼梯前的场景重新又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原来是两个乡巴佬骑士啊,请原谅我从来没见过你们的家族纹章,或许我可以将其理解为你们二位出生卑贱,你们的家族默默无闻不值一提。另外要说的是,我这人向来不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让路。”
格罗伯爵士那傲慢的气焰和不屑的笑容铺满了雷杰尔的意识,他觉得他的自尊以及家族的荣誉仿佛被该死的格罗伯爵士重重地摔在了满是木刺的地上,被吐上了口水,被他那粘着粪便和尿液的臭脚丫子无情地蹂躏着。
他回想起了在家乡温馨的山谷木堡边的空地上,父亲初次教自己骑马,教自己在马上使用骑枪,教自己剑术的场景,他度过了多少个日夜,挥洒过了多少滴汗珠,终于学会了所有作为一个骑士应当学会的一切,带着家族的荣耀和母亲的祝福,踏上了德累斯顿之旅。而现在,他却对那个轻蔑他家族,践踏他荣誉的狗屁内府骑士心生惧意,这可真是耻辱啊!
想到这,雷杰尔的眉头紧锁,呼吸逐渐急促,不禁重重地锤了一下桌子。顿时,木杯中的酒液晃动飞溅出了一部分,染湿了他紧攥的拳头。
西蒙没有说话,只是笑吟吟地拿起刚刚溅出酒液的木杯,小品了一口。雷杰尔的动作足以说明一切了。
………………
喝完酒后,西蒙带着胖子、加布里埃尔、雷杰尔以及他的小侍从一起骑着马行向德累斯顿城北部的侧门。出了侧门之后,那片熟悉的穷人区将众人团团围裹。
没有理会那些跪在路边乞讨的穷人,西蒙等人径直骑向了不远处的竞技大会场地。
不是西蒙冷血无情,而是西蒙担心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施舍了他们其中的一个人,附近所有棚屋和帐篷里的穷人都会像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如潮水一般涌来,将自己围个水泄不通,乞求自己继续施舍。西蒙绝不可能敞开腰包接济所有的乞讨者,所以最后得来的大概率是一边倒的骂声,或许还会留下一个“吝啬者”的“美称”,到那时可就难受了。
“老爷,西蒙爵爷,我去找个人问问比武大会的报名处在哪。”雷杰尔的小侍从说着,骑着马快步向前,奔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