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静就去追她。
许诺和五月走在一起,许诺继续问:“那我们三个呢?有什么外号?”
五月说:“你叫大美丽,她叫大长腿。”
许诺听了又哈哈笑起来,她问五月:“那你呢?你叫什么外号?”
“我没有。”五月闪躲着说。
“没有?你不是说每个人都有吗?”许诺追着她问。
“没有就是没有。”五月硬说没有。许诺不相信,继续追着问。
“我知道,我知道。”张帆跑过来说。“她叫叮叮八儿。”
“叮叮八儿?”这是西南方言,儿话音特别难发,许诺学了半天也说不顺口,于是拗口地问:“什么是叮叮八儿?”
张帆解释说:“在我们这里叮叮八儿就蜻蜓的意思,也是小辫子的意思,她刚来的时候扎着双马尾,学生认识新人都是认特征,不知道名字之前大家就叫她叮叮八儿。”
不只是起外号,这群早熟的孩子还私自当月老给小老师们拉红线,自己喜欢那两个老师就说他们是一对,他们把梁叶和张帆配成一对,把莫菲和王继兵配成一对。至于潘越,有人觉得他和安静是一对,有人觉得他和许诺是一对,有人觉得他和五月是一对,支持者还自发形成了各个派系,大家谁也不服谁。
大家一路又笑又闹,回到家已经是晚饭时间。吃过晚饭,天黑了,下起雨来。
许诺吃了晚饭有些不舒服就回去睡了,等到安静回到住处才发现许诺因为白天进树林所以过敏了,手臂和脖子上都生出荨麻疹来,还发着烧。
安静给潘越打电话,潘越叫醒外公去给许诺看病。外公给许诺喝了一些中药粉末,扎了银针。许诺还是痒的厉害,手臂都抓出血印子来了。外公说要治标的话就得去买过敏药止痒,但是家里没有这个药,需要去二十公里外的镇子上才能买到。
潘越骑着舅舅的摩托车就冲进了雨里,许诺让他别去,但是他还是去了。大家都很担心潘越的安全,大半夜的骑车,还是骑几十公里的山路。要是舅舅在家的话就让舅舅去了,可偏偏舅舅这两天去帮别人家办丧事去了。
潘越来到镇上,大多地方都关门了,只有去镇医院,问了路来到医院终于买到药。骑了二十公里回到家,潘越已经湿透了。许诺担心得不敢睡,硬要坐在客厅里等着。
潘越进门来,许诺开心地跑过去看着他。他见到许诺眼睛都肿起来,心疼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他把药拿出来,安静倒了水给许诺吃药。梁叶拿来干毛净给潘越擦着滴水的头发,潘越嘿嘿笑着说“没关系”。梁叶说了句“傻小子。”
“早知道就不带你去呢。”莫菲说。
“不,我要去,我才不要错过和你们在一起的每一分钟的快乐。”许诺说。
大家看着许诺一脸认真,知道她是真的很想和大家在一起,竟被她的这句话打动,大家眼里都泛着泪花。
“又是个痴呆的傻孩子。”梁叶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放大声音说:“我看啊,这一屋子的,不是疯的就是傻的。真的是遇到你们了!”
大家哈哈笑着,潘越说:“我很喜欢的一个歌手对他的歌迷说——我希望你们都有一个淋漓尽致的人生,韩卓老师也说过要大家过一个淋漓尽致的青春。我真的好喜欢这句话。疯的也好傻的也好,只要是淋漓尽致的,就很棒!”
大家守着许诺,一直到她睡着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潘越对五月说:“你们都在英国读大学的话,应该能够经常见面吧?”
五月点点头。
潘越说:“就很棒,那你们互相之间还有伴。”
许诺因为过敏请了两天假,许妈看到许诺发过去的过敏照片,一下就哭起来,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一会儿说要叫外婆过去,一会儿说自己要坐飞机过去,一会儿说叫潘越送许诺回东城。
许诺反过来安慰许妈:“妈。我都大人了,就是普通的过敏而已,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吧。你放心,我没事的。你们就是一直把我保护的太好了,所以我才经不起风霜,以后我自己出国读书了,你们不在身边,我最终还不是要一个人应对的吗。”
劝了半天,许妈才稍稍放心。她又特地打电话给潘越三令五申让潘越不要带着她乱跑,要在家里好好休息。
支教的时光很快乐,大家特别感谢潘越和梁叶给他们提供这样一个机会来这里支教,这将是他们青春时光中最难忘的也是最有意义的事情之一。
一个月的支教很快就结束了,就像石凤说的,他们的到来并不能改变什么,他们一走一切还是老样子。可是大家都知道,他们种在孩子们心里的种子会慢慢发芽,也许就是这样的闯入,让孩子们对外面的世界有那么短暂的一瞥,他们的人生可能就此而发生改变。谁会想到那个说混吃等死的石凤,在很多年以后读了大学,毕业后做了一名幼师呢!
大家走的时候给学生上了最后一课,这一课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