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一跤摔在天帝的紫微垣时,天帝正品着茶看飞天仙女跳舞。
猛然看到脸色煞白拖着一条腿爬不起来的魔尊,可把天帝给吓坏了!跟头咕噜跑过去,压着十万分好奇,现出几千般关切的,一叠连声问这位打遍三界无敌手的——三界头号大魔头,“这这,是让谁给打了?”
打遍三界无敌手的魔域尊主语音从未有的虚弱:“帝尊先别问了,把这个赶紧放入你那房后的小炼丹炉里去。”
帝尊:“……”我偷偷建的小炼丹炉连我的卷帘大将都不知道,魔尊你是怎么知道的?
帝尊还得压下十万般好奇,忍着一连串问号,小心翼翼拖着那根,被小心翼翼包裹起来的,万阴木王的木心,放入自己炼丹炉内。
几乎要疼晕过去的魔尊,马上顶着一张都青白了的,冒着一层细汗的俊脸,再拖着一条鲜血淋漓的长腿跟过去。他等帝尊将万阴木心放入炉中后,便咬着牙,将自己本相南明离火全部释出,烘烤起来。
那刚离了万阴木体的木心若不及时用神火炼化,不出三日本体便会松散发软,五日溃烂成腐汁,无法使用。殷风本已计算好路程时日,只是,没想到腿上被咬,脚程便慢了下来,他一路心中焦急,生怕过了三日木心松散发软,虽仍可使用,却是不够完美,那人所用之物,怎可不完美!
是以殷风来不及返回魔域,顾不上伤处,一味抱着那木心日夜兼程脚下不停狂奔,只两日多两个时辰,便就近跑到了帝尊这里。
看着已经开始炼化的木心,殷风心下一松,“咚”的一声,人就栽倒在帝尊炼丹炉前。
好在魔尊身强体健,又及时吃了解毒的灵药护住了心脉,人是无甚大事,但那蛟毒亦阴煞得厉害,一直盘旋在腿上的伤口处,魔尊被咬了之后没一刻休息的千里狂奔到天庭,那蛟毒便顺着血脉有往身体它处游走之势。
殷风自己便是良医,知晓自己这两天如此剧烈奔跑,实在危险,便多服了两丸化毒丹。饶是如此,世间最强,三界无敌的魔尊就那么一副毒气缭绕,任由宰割的晕死在帝尊面前时,还是把帝尊吓得不轻。
帝尊也是啥也不管不干了,只一门心思得找来天医,忙着为魔尊驱毒疗伤。蛟毒阴煞,费了几位天医好大的力气,又有帝尊灵力护持,再加上魔尊之前服的丹药确实厉害,那蛟毒竟也解了。
只是,魔尊此时本相空虚,腿上的伤口自己根本无力恢复,只能靠日日敷着厚厚的仙草灵药缓解伤势恶化,却拖着拖着便有些溃烂发炎。
魔尊三日后才悠悠醒转,自己看着自己的烂腿也有些无奈,只是对帝尊道:“看来,殷风还需在帝尊处多打扰一些时日。”那帝尊必然大方极了的回:“魔尊只管安心在这里修养吧!”
这日正赶上曜灵来帝尊处,帝尊并不知道曜灵要来,去他的灵宝洞里不知是寻什么宝贝去了。曜灵也是常客,身份又极尊崇,紫微垣的侍从无人拦阻,他长驱直入,进了帝尊寝殿。
他抬眼便看到帝尊榻上沉睡着的魔尊,脸色煞白,一条腿上血肉模糊,潦草的敷着点草药,那模样着实太过吓人。
曜灵扭头便把帝尊处那几个挑帘的,端水的,引路的,烧炉子的打听了个遍。原本帝尊后宫之事,是绝不能向外人透露分毫的,只是曜灵仙尊三寸不烂之舌上灿灿莲花开,将几人哄得只怕漏下什么细节。
卷帘大将只一味的讲着,那日魔尊怎么就凭空掉到帝尊面前,怎么咬牙忍痛得唤“帝尊莫再看歌舞了!且带了我去后面……”
端水的侍童却心有余悸,说日日从帝尊寝殿端出来的那一盆盆的血水,都要把帝尊园子里的七叶白芍灌成鲜红颜色了!
相引路仙娥却只满眼心疼,眼泪汪汪得念叨:“给魔尊拔毒那几日,明明见他痛得浑身汗如雨下,却也没有哼出一声儿呢!可恶的灵蛟!”
曜灵听了一大圈下来,这才知道魔尊不知是为了什么,竟被一条集万万年天地灵煞之气的灵蛟给咬了。
这下可把曜灵仙尊给震惊住,想堂堂邪佞悖戾的魔域至尊,他术法强悍到指尖一隙,便可裂地焚天!只要他想,千里伏尸,万里血河,那都不过瞬间之事!他的修为已是深不可测,三界之中从无敌手。
众人俱言他狂傲放荡,目中无人,要知便是这般狂傲放荡,目中无人,也是要有十足底气的!
而今,那么强大到傲视一切的魔尊,居然被一条灵蛟给咬了!还咬到连爬都爬不起来?虽然……那灵蛟亦同样不可小觑。不过,听上去还是蛮可笑的!
曜灵仙尊那灵光的脑袋瓜子,只想着琢磨点不为人知的事儿,便又绕着帝尊紫微垣的院墙转悠,想着能听墙角。结果,竟在帝尊屋后看到了那一直用南明离火烘烤着的炼丹炉!
他心中了然的叹了口气:怪不得,小小一个腿伤十几日好不了,这几乎把自己的本相火不要命般的,全都拿出来烤炉子用了!
这魔尊做事,可真是邪性啊!
这边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