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冰云觉得写不出家书就要要死要活的人才可怕,正要放弃助人情节任由戚强卷铺盖。
戚强立马斟茶道歉,说自己这嘴巴就是太过真诚。
后来,这宿舍的帘子撤了,两人并排坐在书桌边。腾冰云说让戚强先把自己想的答案写一遍,他酌情给她矫正下,这样估计能过关。
“你除了结巴,没有缺点。”等滕冰云把戚强那种狗啃的答案给一一修改了,戚强这才算是心服口服。
少一分显得滕冰云无学时不专业,多一分显得戚强像是换了个脑袋。
比如这其中一道题目是说,如果甘州知府放开草药生意将如何。戚强哪里会这样的题目啊?她原来写的是如果放开生意了,她要自己开家药行赚钱。并且和官府搞好关系如此才能一本万利。
而滕冰云也并没有做很有建设性的回答,更没有针砭时弊卖弄自己的聪明。
只是告诉出题者说,夫子们在课堂上教过,这几年甘州的草药都是被皇商垄断的,甘州知府没有胆子去放开这样的贸易。如若乡试里真有这样的题目,那么一定要大夸特夸陛下英明。
草药是一种很重要的资源,朝廷能够控制西北的草药贸易那么就能保证药物的供需。万一发生战争或者很严重的瘟疫,朝廷就能用手里的资源为前方战事做支持,也能为百姓提供更为迅速可靠的药物。
写完后,他揉揉肩膀就喝着茶,品尝戚强上贡的小鱼干。美滋滋地,他看着窗外的夕阳,发现自己在宿舍里很久没有这么安逸过了。
“滕兄,你真的是人才啊!是谁教你这么会拍马屁的?啧啧,真是天妒英才,怎么会让你结巴的?”
滕冰云也是这么想的。为什么老天爷要让这戚强长一张嘴巴。
“我倒是想问问,你好好一个人为什么要长一张这么不会说话的嘴巴。”
嘿嘿。戚强如今对滕冰云是巴结得紧,任凭对方嘲讽她她也不生气。
这份卷子也答得太让她满意了!
师爷看了保准找不到茬儿了。眼见她在这里和同学和睦相处,在这里好好学习天天进步,这难道不是印证她甘州求学的价值吗?
爹娘看了一定放心。
作为她的枪手,滕冰云倒是还有点好奇她家里的事情。
“你爹娘不同意你来甘州学府上学?”
“嗯。他们说这贫苦地方没什么好老师。不如回家让军师……就是我自家请的先生教。”
“甘州学院的老师不够格教你?你爹娘要求真高。”
“有一说一,这甘州学院以前是很辉煌,可是自从滕黄书院开张了以后……”
滕黄书院?听到这里,滕冰云就想到了自己厌恶至极的两个字-赖钰。
怪不得,那赖昌源老泥鳅把他的儿子送到私学而不是送到这个甘州公学读书。
“天差地别?”滕冰云好奇。
“天差地别,云泥之别!嘿,我果然长进了,这成语用得真好。”
滕冰云看着沾沾自喜的戚强陷入沉思。
“那我们……甘甘州学院的学生能在会试上崭露头角吗?”
“你说呢?我们这边师资平庸,而人家那边名师坐堂。你可能不知道吧?
最近,连着皇城中翰林院过来的大学士都要去他们那里巡回讲学。”
什么?
滕冰云顿时坐不住了,说这不公平啊。既然是大学士,为朝廷出谋划策的智囊团,这些最厉害的先生怎么能不来官学而去私学?
这对于甘州学院的学子如何公平?
“没人,没人去和上面闹吗?这甘州官学,官学就这么被无视了?”
“谁闹?拼命想要出人头地的都在滕黄书院,你闹吗?”
滕冰云语塞。他居然这样要和赖钰对决,在会试上决一胜负。
要是义父知道这景况,他估计要哭得眼睛都瞎掉了!
“不行,我,我不能,坐以待毙。”他可是背负了义父的身家财产,背负了义父的身后荣耀的!
戚强顿时又对滕冰云刮目相看;“小结巴你真要闹啊?你是想和滕黄书院那些天之骄子比比吗?”
滕冰云目光坚定,他闹也闹不出什么,所以灼灼目光看向了戚强。
少女警觉地退后一步,她没想到,这就到了她报答滕先生的时候了!
“你要干嘛?”
“你……你轻功很好吧?”
“不好!”戚强夺门而出,可滕冰云却义正词严拦住了她:“以后,还,还想让我为你,代笔吗?”
这是桩长期买卖,一听到这里,戚强感觉被扼住了命运的大动脉!
……
“嘘!你行不行,石头垫这么高你都上不来?”戚强从围墙那边探头过来,
她很焦躁,因为滕冰云翻不过来,眼看巡逻的老师都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