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妉妉怕被额涅责罚,低着头吃她的冰酪不吭声。
而馋嘴的小煦儿指着姐姐碗里的冰酪,再次向额涅发出请求。
“啊!”
“不行。”太子妃摇头再次驳回。
“呜~”煦儿撇着小嘴巴,啪嗒啪嗒掉起了金豆豆。
可惜太子妃在这一点上十分坚决,不仅没有松口,反而开口吩咐其他人。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给郡主和小阿哥换一身衣裳,该去向太后请安了。”
今儿闲邪存诚殿倒是正有人在。
太子妃刚刚进来,欲按照规矩行礼,就被太后给阻止了。
“免礼免礼,哀家的小煦儿可算是来了,快,把他抱到哀家跟前来。”太后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臣弟给太子妃请安。”
“五弟快请起,怎么不见五福晋一同过来?”
“福晋近来有些不适,所以不能来向太后请安了。”
二人简单寒暄了几句,注意力便被拉回到太后身边的小煦儿身上。
“啊呜~”煦儿还沉浸在吃不着冰酪的委屈中,缩在乌库玛嬷的怀里小声抽泣。
“怎么了?瞧瞧哀家的小心肝,这小眼泪掉的,可是受什么委屈了?”太后哪里见得了这个,当即心疼的不行。
太子妃只得据实相告:“今日天热,小厨房做了冰酪,煦儿见妉妉吃着,便嘴馋了,妾身担心他肠胃不适,所以不曾让人给他,这小家伙便一直委屈到现在。”
太后哭笑不得地说:“竟是这样,咱们煦儿原来是馋哭的。”
见疼爱自己的乌库玛嬷还笑,小煦儿更伤心了。
“哇——”
“不是笑你,瞧你委屈的,哀家让她们给煦儿做甜甜的奶羹,比那冰酪还要好吃,可好?”
他虽然听不懂乌库玛嬷的意思,但能感觉到她在安慰自己,于是眼泪渐渐收了。
“啊呜……咿呀……”他巴拉巴拉开始告状。
太后还每一句都给了回应,明眼人都能看出她有多宠爱这小家伙。
连旁边的五贝勒胤祺都开始吃味了,“方才玛嬷就一直念叨着,说煦儿怎的今日还没过来,我还没觉出什么。如今亲眼所见,原来玛嬷是有了煦儿这个重孙子,便将我这个亲孙子丢在一旁,连看也不看。”
这位五叔说的话,跟太后是一样的,小煦儿完全听不明白。
不怪五贝勒这般抱怨,他自幼养在太后身边,从小到大,跟这位玛嬷,比跟自己的生母宜妃都要亲,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够畅通无阻进来给太后请安的原因。
太后笑骂道:“瞧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跟煦儿一个小娃娃较起劲来,哀家单独疼了你二十多年了,如今才疼了煦儿几天,你便说出这样的话来,叫你皇嫂听了笑话。”
听见太后提及自己,太子妃笑着说:“怎么会,妾身知道太后与五弟祖孙情深,羡慕还来不及,毕竟妾身的祖母与母亲去得早,妾身没有这样的福气。”
太后听完,便想起太子妃成婚前,她祖父跟阿玛相继去世那一遭,这么说来,太子妃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娘家的长辈竟一个也不在了。
“往后啊,哀家替她们疼你。”
说着说着,给煦儿做的奶羹好了。
太后不许其他人动手,非要亲自喂,这一老一小,一个喂的高兴,一个吃的开心。
临走的时候,扒着太后怎么也不愿意跟太子妃回去。
“这个泼皮,越发任性了,如今才多大,往后可不是要上天了。”太子妃主要是担心太后会不乐意,毕竟闲时逗弄简单,使人高兴,可真的长久相处,还是会有诸多辛苦和不便之处。
“罢了罢了,孩子既然不愿跟你回去,便在哀家这儿留两日,你也好跟太子多些时间相处。皇帝也是,为了自个儿看孙子方便,愣是把你们夫妻二人分开,这事做的、啧!”
上回太子来请安,她就瞧出这夫妻俩还是生疏,就叫人去打听了一下,得知自打太子妃产下煦儿之后,把心思都放在两个孩子身上,可没再承宠。
虽说无宠也不会影响太子妃的地位,毕竟她自己做皇后时,便从未得到丈夫的宠爱,如今还不是成了太后。
但其中的心酸也只有自己才知道,若能夫妻和顺,在这深宫之中,总能好过些。
“……是。”太子妃自然听得出太后的意思,“那煦儿便劳烦太后了。”
瞧出了太子妃的担忧,太后许下承诺。
“哀家又不费什么功夫,不是还有乳母保姆她们吗?你放心,哀家这儿,是宫里再干净不过的地方了。”
傍晚,康熙过来请安。
又瞧见了这小家伙,又得知白日里小家伙馋嘴,跟太子妃怄气不肯回去的事,顿时笑的不行。
“正好,朕今晚要在韵松轩宴请几位大臣,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