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的温柔。
“真的。”
少年敛了唇角笑意，真诚回应。
“太好了。”
笙笙喜极而泣，再次扑进他怀里。
容珩顺势搂着小姑娘站起身，准备离开月华轩。
“大哥哥。”
一直站在旁边默默看着，不敢妄动的容妤书见他们要走，赶忙迎上前，屈膝同容珩见礼。
脚步停顿，少年侧眸睨了她一眼，不置一词。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容妤书的后背都还在不断地冒着阴凉。
那道丑陋的黑斑磨灭了少年原本的朗朗清贵，平添阴冷，威慑之上，还弥漫着仿佛亲身走过地狱一遭，方能带出来的幽幽戾气。
容珩变得比三年前更加可怕。
而她袖手旁观背后的那份心思，一定也被他看穿了。
想着，容妤书紧紧攥住双手，试图平息被那一眼深深根植进心底的恐惧。
半晌，她被容妤璃的尖叫嘶吼声惊回神，便抬脚走到围栏边，和旁边几位同样看热闹的武林千金一块看向一楼。
容妤璃正被将她丢下来的暗卫压着跪在地上，另一个暗卫摁着她的头，一下下地磕。
容珩抱着笙笙站在她身前，远远望去，笙笙的神情似是不忍，并时不时附在他耳边说话，又拽着容珩的手摇，无声同他撒娇，纵使如此，待到容妤璃被迫磕了不下三十个后，他方抬起手，示意两名暗卫停下。
之后，容珩带着笙笙离开了月华轩。
只怕从今以后，家里，乃至云城都要不得安宁了。
容妤书的目光追随着他们的背影，不安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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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真的不疼了，只是你脸上的黑斑是怎么来的？可以消去吗？”在容珩不知道第几次牵起她的手询问她后，笙笙终于鼓起勇气，问了她憋在心底许久的问题。
笑着捏了捏她娇嫩的指腹，容珩无视了前半个问题，明知故问：“若无法根除，你会嫌弃？”
笙笙立刻摇头，既焦急又有些生气：“哥哥我真的很担心你，你还拿我寻开心。”
见容珩只是低笑，也不说话，她又模仿连檀同二哥说话的语气，念叨：“哥哥，还有一年你便及冠了，可以成家了，万一因此被耽误怎么办？我还想多个嫂嫂疼我呢。”
闻言，容珩虽敛了笑声，可那神情分明也没将笙笙的担忧放在心上：“笙笙如今懂事了不少，还知道给我操心终身大事了，哥哥很开心。”
“哼。”
笙笙气得别过脸，拿出自己的手，不理他了。
只是过了一会，她便忍不住偷瞄旁边的少年，见他只垂眸，温柔地看着她，没有丝毫开口解释哄劝的意思，更生气更郁闷了。
如此来回拉扯几次后，笙笙终于转过身，奶凶地瞪着他：“哥哥！你的身体究竟是否无恙？你这三年都经历了什么？它又是怎么来的？我要听！”
聪明如容珩又怎会不明白笙笙此刻的心情，但他还是选择回避这个问题，“笙笙，都过去了，你只需知道往后我不会再让你担心，便好。”
盯着他看了一会，笙笙又红了眼眶。
她含泪别过脸，哽咽道：“我不会再担心你了。”
“也不理你了。”
容珩越是这样隐瞒，笙笙心里便越不好受。
毕竟她已经十岁，有些事情大概能懂一些了。
“笙笙。”容珩刚触上小姑娘的肩，就被她挥来的，裹得像小粽子一样的手逼得立刻后退，生怕不小心撞到，弄疼她。
挪到一旁坐着，笙笙又整个趴陷进柔软的，沁着熟悉松香的坐垫里，咬紧牙关，无声哭泣。
容珩的手悬在空中良久，靠近又收回，如此往复了一路。
可最终，他还是没有触碰近在咫尺的小姑娘。
如果这场别扭能让她放弃对他所经历的种种的执着，那，就让她先闹着吧。
笙笙毕竟也不算稚童了。
她会想通，就算不能，也应该会学着放下。
在马车停下，小姑娘起身的那刻，少年也终于收回了手。
他目送着笙笙跳下马车，小跑进府里。
随车的紫云回头看了他一眼，容珩微微颔首后，方抬脚去追笙笙。
将被笙笙哭湿的坐垫拿起来，少年一遍又一遍地摩挲那片潮湿，瞳孔深邃如黑海，平静之下，却隐匿着汹涌暗流。
就这样吧，就这样单纯地，干净地哭泣。
不要染上一丝污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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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两人一前一后回了望园，谁也没理谁，就好像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以至于整个园子里的气氛都变得有些凝重压抑。
良茹和紫云在房间里哄了小姑娘许久，她都不理不睬，只一个劲地戳三年前容珩送她的不倒翁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