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
赵锦汐摆了摆手,并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给岑寂服过翡翠玲珑丹后,认真地处理起他身上的伤口。
可因为救治太迟的缘故,岑寂的伤口和衣物已经粘连在了一起。
赵锦汐没有办法,只能小心翼翼地剪开伤口周围的衣物,一点点地将衣物剥离,然后将她带来的灵药用灵力炼化,输送至岑寂体内。
岑寂即使处于昏迷之中,痛感也十分强烈,额前的碎发都被细密的冷汗打湿,双唇却紧闭着不肯发出任何声音。
苏沅清有些于心不忍,双手掐诀,运起灵力输送给岑寂,帮助他吸收药性,顺便帮他减轻痛苦。
这种做法对她的灵力损耗极大,不过效果也很明显,在她和赵锦汐的努力下,岑寂的情况终于平静下来,脸上也多了几分血色。
岑寂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安心静养,苏沅清送赵锦汐离开,却没有回寝殿休息,而是在玉清小筑附近走走。
缥缈峰上竹林繁茂,虽不比其他各峰古朴肃穆,却胜在环境清幽,清新自然。
苏沅清走到院中的亭子里,泡上一壶清茶,闻着淡淡的茶香,心绪平静下来。
没想到她还能有重新回到玄极宗的一天,看着昔年景象,一时有些怅惘。
上一世她醉心修炼,无心理会红尘琐事,直到为封印银月龙蛟而身死后,只剩一丝元神被迫跟在岑寂身边,亲眼见证他在玄极宗受尽屈辱,最后甚至不惜以身化魔,诛天灭地,最后绝望自杀。
可不知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她竟然回到了一切悲剧尚未开始之前。
前世是她忽略了岑寂的处境,一再放纵宗门里那些心思不轨之徒,辜负了玥姨临终所托,既然能重来一次,她就绝不会坐视不理,让岑寂重蹈覆辙。
岑寂昏迷两日后才醒转,而这段时间里,苏沅清找人把他的行李都搬到了缥缈峰上,在离玉清小筑不远的地方又搭了一间竹屋,让他住了进去。
岑寂是半妖之身,又没有检测出任何灵根,苏沅清决定先教他一些普通武艺,好歹让他面对一些低阶修士时有自保之力。不过这些自然要等他身体痊愈之后才行。
可能是因为从小颠沛流离,岑寂待人并不亲近,戒备心很强,苏沅清和他相处了两三日,他主动说话的次数双手都能数得过来。
苏沅清本来也不是什么热络的性子,除了每天帮他检查身体,以及定时送去一些药之外,都是待在玉清小筑内,很少见她出来。
而那些送去的药则是被岑寂整齐地摆放好,一瓶也不曾打开过。
“苏沅清,你给本座出来!本座问你,你存心包庇岑寂这个半妖,将我们其他宗门弟子置于何地?让修真界其他同僚如何看我们?”
“潇然不过是想和他切磋一下,却险些被他毁了手臂,今天你必须给本座个交代!”
缥缈峰下,一个满脸横肉,身材健硕的男人正带着一群弟子叫嚣,正是林潇然的父亲,玄极宗外门七长老林铭晋。
林铭晋质问时特地灌足灵气,不只是缥缈峰,整个玄极宗估计都能听见他的“控诉”,至于这其中有几分真假,估计也就只有他自己能知道了。
关于事情的真相,苏沅清早已问过当日在场的数名弟子,分明是林潇然数次挑衅在先,又当面辱骂玥姨和妖族私通,岑寂这才答应和他比试。
而林潇然的手伤,分明是他轻视岑寂,大意之下才被他用匕首划伤。
苏沅清虽是掌门之女,却从来不自恃身份,对内外门的长老一向礼敬有加,却没想到今天被人欺负上门。
既然如此,她也没必要给林铭晋一家留面子了。
“林长老,您找上门来,是来给林师弟讨回公道的?”
“不错,岑寂确实是半妖之身,可他毕竟是我爹请来的座上宾,与我从小就有婚约在身,您的意思是我和我爹与妖族勾结,妄图覆灭宗门吗?”
“你说岑寂伤了林师弟,那敢问他一个练气大圆满的修士,竟然会输给一个尚未引气入体的凡人,也只能怪他自己学艺不精。”
“至于他的手废没废,您自己知道,如果不信,我也可以带您和林师弟去医仙谷看看。”
苏沅清出言坦荡,再加上林铭晋向来蛮横无理,如今更是欺负后辈,周围弟子都不免对他指指点点。
苏沅清乃是宗主之女,平日里不是闭关修炼,就是下山历练除妖,对弟子也是一视同仁,从来不因为天赋或出身就另眼相看,在弟子中威望甚高,他们心中自然是更相信她的。
眼见弟子们有所动摇,林铭晋心一横,道:“上元仙子既然下定决心要包庇那个半妖,我也下定决心要为犬子讨回公道,那便和我立下心魔大誓,若你胜出,我便既往不咎,若本座胜出,那本座就要废岑寂一只手。”
苏沅清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让仆从将岑寂从屋子里扶出来,然后用神识传音,“岑公子,此时我不便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