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大招——撒娇大法。
“师姐,你就帮我试一下呗!”
柳青的眼底倒印出我的娇态,没有人能抵挡住我的撒娇大法,至少我父亲不能。
以前凭着撒娇大法,使得爹爹满足了我的许多要求。
“好吧。”柳青松了口,从我手里接过红裙便往后面的更衣间走去。
罗玉生悄悄的在身前对我竖起了大拇指,随后又恢复了双臂环胸的姿态。
我得意一笑,静候柳青换衣裳。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柳青撩开隔帘,走到我们面前。
我和罗玉生一时间都看呆了眼,火红的艳纱衬得柳青更加明艳动人,腰间环配的飘饰一步一响。
“这就是上身后的效果了。”柳青有些不自然的低着头。
“好看!”我和罗玉生异口同声的夸赞道,而且我想我们说的应该是同一个意思。
“我去把它换下来吧。”柳青欲往更衣间走去,却被我一把拉住手奔向门外。
好不容易骗的她穿上了,哪能这么容易就让她脱下来呢。
我拉着她在大街上奔跑着,她一个劲的想挣脱我的手,却被我越抓越紧。
“何汐颜,停下!”她怒喝道。
我知道她生气了,还是回过头笑嘻嘻的对她说:“师姐你看,京华城最有名的特色小吃就在那!”我指着斜前方的稻香园说道。
见她脸上的怒气渐重,我松开了她的手,“你在这等着,我去买。”说完向稻香园跑去。
稻香园的店长一看见我,连忙拿出昨日就预定好的四个椒盐酥给我。
我又小跑着折返回来,将其中一个递到柳青手里。
梅含烟和罗玉生乘着马车,后一步到达,又分给他们两个。
“又咸又甜的,可香了。”在我的极力的推荐下,柳青不情愿的吃了一小口。
她食之无味的咀嚼着,严肃道,“天色不早了,回去吧。”话罢,上了马车。
我抬头望向天边的晚霞,它红的和此时柳青身上的衣裳一样热烈。
回程路上,柳青一直看着车外,罗玉生则一直看着她。
恐怕罗玉生自己也知道,再不多看看心上人穿红衣的样子,怕是今后再难见着了。
回到府上,柳青径直去往知春院。
坐在前厅悠闲喝茶的柳如松,忽然看见眼前飘过一抹红色的熟悉身影,立马跑出来惊喜的大喊道,“青儿,青儿!”
柳青不予理会,更加增快了步伐。
柳如松还想叫住我,被我提前一步比划了几个手势,让他暂且等一下。
我紧跟在柳青身后,在她进房后,又站在门外等着。
房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布料摩擦的声音,一盏茶的时间后声音停止。
我抬起手轻轻敲响房门,得到允许后才推门进去。
柳青已经换回了素衣,将床上脱下的红衣交给了我,说:“你出去吧。”
我攥着手中的红衣,望着未合上门的衣柜里,挂着仅有的几件衣裳还全都是白色,想向她解释自己下午的所作所为,“师姐,我……”
柳青打断了我的话。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每天穿的跟奔丧一样,就差头上带朵白花了。”她一字一句的诉说,眼中饱含热泪的看着我,声音在哽咽,嘴唇在颤抖。
“我没有。”我无力的辩解道。
“呵。”柳青忽而一笑,似是自嘲,一滴泪无声的划过她脸颊,“我就是在给他们奔丧。”
她用力的擦去脸上的泪水,声泪俱下的再次重述了一遍,“长河亡后,我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在给死去的那三百零七人奔丧。”
柳青字字句句,如泣如诉,猩红的眼眸里,蕴含着无尽的仇恨、悲伤和痛苦。
望着她难过的模样,我将手中的红衣越攥越紧,想不出什么安慰她的话,唯有一句,“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你不必给师父当说客,我很早之前就发过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她愤恨的拂袖背过身去,紧握着的双拳止不住的颤抖。
“可是师姐,你怎知逝去的人是想让你背负着仇恨活下去,而不是放下仇恨呢?”我同她争论道。
想起爹爹生前曾对我的最大期望就是,平安无忧的长大,快快乐乐的过一辈子。
“我当然知道了。”柳青转过身,眼神如死水一样平静,“因为那是我的奶奶临终前亲口告诉我,要我给死去的爹娘报仇,给枉死的同门手足报仇。”
“你奶奶,还有你爹娘……”我愣在原地,微微皱眉,一时没反应过来。
全家都是长河剑派的人,柳姓,莫非,她难道是?柳掌门的孩子!
我之前就听王诗诗讲起长河剑派的掌门人姓柳,之前只当柳青是门派里一个普通的弟子,幸运的和她师父一起从那场劫难中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