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一顿，感觉距离被导演夸已经不远了。
下工林清本来说要跟她一起走，结果被导演临时喊走了，姜沅就一个人回酒店，走着走着，身边多了一道高大的身影，姜沅把自己缩在羽绒服里，装作看不见，不知道。
“离林清远点儿。”周起却不让她装傻，直接开口道。
“啊？”姜沅茫然抬头，不知道周起为什么这么说。
“你是不是不知道林清的事？”周起转头问她。
姜沅犹豫了一下，摇摇头。
“林清喜欢女生，你知道吗？”周起问。
姜沅迟疑着点头，“大概吧。”她是有那么一点感觉。
“她经常狩猎你这种刚入演艺圈，单纯又漂亮的女生。”周起恐吓她，“外号百人斩，也就是说，她从成名到现在，谈过的女生起码超过百人。”
“那也还好吧。”姜沅认真地说，“林清姐十六岁就成名了，到现在也有十多年，这样平均算下来，一年也不过谈十个，那每个都谈了一个月以上，谈过的如果都给过名分，那也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这也不算很怎么样的事迹吧？
反倒是你，在背后讲人坏话，不道德。”
周起脸一黑，冷笑道：“反正如今我在你心里面也就是个随便闯女生门，又爱背后讲人闲话的长舌男了，我还要什么道德？”
姜沅噤声，她看了眼周起的脸色，又将脸埋在衣领里，像只鸵鸟一样闷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是关心我”
“我哪儿敢啊。”周起嘲讽道：“关心你？我半夜就撬了你的门，把你从二十八楼扔下去。”
“对不起。”姜沅向来道歉很快。
周起瞧着她的样子，只哼了一声，倒是未在出言嘲讽。
走了一会儿，姜沅终于组织好了语言，她开口道：“昨天是我情绪激动了，不应该对你说那样重的话，我当时刚醒，睡懵了，我给你道歉，对不起。”
周起默不作声,半响才听他嗯了一声。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也不是有意想说林清姐，只是林清姐不管怎么说，之前也帮过我，就算她对我有别的意思，林清姐是个豁达人，说开了也不会在意的。”姜沅斟酌着说辞，以图不刺激到周起。
“那你去说。”周起道。
“啊？”姜沅一懵。
“你去跟她说开。”周起转头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就像昨天跟我说的那样。”
姜沅：“......”
见过赶鸭子上架的，没见过赶姜沅上架的。
“不是，林清姐还未必是那个意思呢？我就这样说开，那我不太尴尬了？”
“那你昨日那样说我，你也没想过我会不会尴尬呢。”周起收回视线，也学着她把头伸进羽绒服里，声音细细听来，还有一股委屈。
“那我不是今天跟你道歉了吗？”姜沅尴尬道。
“那你也这样去跟她说，如果不是，你再道歉不就好了。”周起闷闷道。
姜沅扶额，她想了想，道：“我不会去说的，不管林清姐是不是那个意思，我去说，多多少少都有些伤感情，既然你说林清姐谈过那样多的女孩子，可能她过些时间，又看上了别的女孩子呢？我何必去戳开这层膜。”
“那你就非要戳开我这层膜？”周起道：“如果你不说，我也不会说，说不定看你没这心思，过段时间我就没这想法了呢。”
姜沅回想了一下昨天的事情，不由道：“那不是你先叫人来开我的门吗？我当时刚睡醒，有些情绪不稳嘛。而且我今天也给你道了歉，咱俩算扯平了。”
两人已经到了酒店门口，认识的人开始多了起来，路过的除了剧组的工作人员，还有一些拍夜戏的演员。
周起瞥她一样，先一步踏入电梯道：“谁跟你扯平了。”
电梯里面还有两三个人，闻言都偷偷看向他们。姜沅有些尴尬，只闭嘴不言。
到了28楼，姜沅想着让周起先出去，谁知他却站在原地不动，姜沅不由用眼神催促他。
周起却垂眸，看着电梯里两人的倒影，问：“你更喜欢林清还是更喜欢我？”
姜沅：“？？？”
“我觉得这个问题没有什么回答的必要。”姜沅道，见他没有出电梯的样子，自己便先踏出去。
周起伸手拉住她，反手将她摁在电梯壁上。
电梯是透明的，里面可以清晰的望见外面的风景，如今两人停在28楼，算是附近最高的楼层了，一眼望过去，万家灯火，星星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