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罩阴阳鼎内。
楚萧那夜受狐妖的内丹蛊惑神思恍惚,险些酿成大祸。
后狐妖内丹幻化的妖魂被阴阳光柱焚灭,楚萧便昏昏沉沉,大病不起。
苏玉辙给他施过九转针灸神术,把他放在温泉里泡着滋养神魂和虚弱的身体。
宋智明和庞瑞吸纳了这鼎里的灵力,武功各有突破,欣喜之下更加勤勉,每日早出晚归。
云凰一时不能做什么,便老实待在阴阳鼎里等楚萧康复些,好一起出去。
阴阳鼎甚是神通,她心念一动,眼前便会出现陈皇宫里的种种情形。
她看到陈氏兄弟骨肉相残,苏婉柔机关算尽一场空,让陈镇东关在暗无天日的大牢里,受尽折磨和屈辱,再想到此前自己经历的种种,不由感慨万千。
“苏玉辙,上天待我不薄,幸而我遇到的人是你。”
云凰倚在苏玉辙怀里,前所未有的踏实。
“上天有好生之德,对你我确实宽宥厚爱。中间种种险境,稍有差池,你我此时也难得团圆。”
苏玉辙吻了吻她的头发,温柔地说。
云凰叹了口气:“是啊。有情人终成眷属,原来是这世上最难的事。程潇湘若是当初嫁给了陈镇东,也许不会含恨而终;苏婉柔也是既可怜又可恨。身为女子,我比她们幸运太多。”
苏玉辙:“你别想太多,我们不会和他们哪个一样。我这一生非你不娶,只要你不嫌弃我,我会一心一意守护你,生而同衾,死亦同穴。”
云凰转头搂住苏玉辙的脖子,主动凑上去吻他的眼睛,“真会说话,奖一个。”
苏玉辙哭笑不得,却又满心欢喜,一把揽她入怀,实实在实地吻了个够。
“苏玉辙,你净欺负人!”
云凰头晕目眩。
苏玉辙哈哈一笑,很是张狂,“必须如此,你也可以同样欺负我。”
“你……”
云凰刚要抗议,他意犹未尽,又来缠绵。
这次过了火了,苏玉辙收势不及,血气之勇如千军万马来势汹汹,他俯在她耳边,声音喑哑魅惑,“我等不及了云凰……”
“……等不及干什么?”
云凰尚且未经人事,还是一知半解,迷糊中稀里糊涂地问。
“我慢慢告诉你……”
苏玉辙温柔缱绻,循循善诱。
云凰乖乖地点了点头,无比安心。
苏玉辙心下大喜,正要趁热打铁,门外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小东西,我要吃烤鱼!”
苏玉辙被惊得差点儿废了,抬头怒目相向,就见玳瑁神将不知何时杵在床头,支楞着两条短腿,冲着他挤眉弄眼。
云凰一骨碌爬起来,羞得满脸通红,说了一句,“我去给你烤。”便跑了出去。
苏玉辙体内早已电闪雷鸣,箭在弦上却只能偃旗息鼓,甚是恼恨,“你一只乌龟吃鱼还用烤?你天天在海里横行霸道,什么鱼你不能生吃活吞?”
“本神将今天就是想换换口味,怎么了?”
玳瑁神将扭了扭脖子。
“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到……等到我们要成好事的时候来,你懂不懂什么叫君子好成人之美?”
苏玉辙气坏了。
“不懂,我不是君子,我是海龟。”
玳瑁神将理直气壮道。
苏玉辙焦躁,“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带你回来!”
“你搞清楚,是我带你回来,要不你根本回不来。”玳瑁神将笑呵呵地加了一句,“忘恩负义非君子所为!”
苏玉辙哑口无言,让他气出内伤来了。
玳瑁神将神气活现,“哼!苏玉辙,别当在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你就能为所欲为,我可是小东西的娘家人!”
“娘家人?你算哪门子娘家人?她四岁就跟着我,要真算起来,我才是她的娘家人!”
苏玉辙气不过,想好好跟他讲讲理。
“当哥的诱骗小妹妹,你也不脸红?”
玳瑁神将不待见地打量了他一眼,转身跳下床榻,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我……”
苏玉辙真急着冲上去把他扔远儿点,再远点儿。
定了定神儿,调节了一下紊乱的气血,苏玉辙出来找云凰。
那个傻姑娘,他不给她抓,她烤什么鱼啊?
不想,苏玉辙刚走出没两步,突然天地色变,风起云涌!
怎么回事?
苏玉辙惶然四顾,大声呼唤,“云凰!云凰!”
无人应他。
半空中的阴阳鱼突然疾速转内,鼎内忽明忽暗,地动山摇。
“陛下,怎么回事?”
宋智明、庞瑞跑过来,两员虎将精神抖擞,与进来之前有天壤之别。
“不知道。我猜是有人在外面撞击所致。”苏玉辙迅速镇定下来,“先找到玳瑁神将和九公主再说。”
“好。”
宋智明和庞瑞刚要分头找,玳瑁神将背着云凰和楚萧回来了。
云凰手里,两条活蹦乱跳的红色锦鲤翕合着大嘴垂死挣扎。
楚萧还昏沉未醒,但面色红润,不见病容。
“慌什么?这阴阳鼎老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