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着吻着,苏玉辙就有些管不住手,不想,顺着云凰的纤腰摸到的,竟是冰硬的壳状物……
苏玉辙一惊,睁眼一看,就看玳瑁神将不知什么时候钻出来的,站在地上,支楞着两条短腿,把后背贴在他手上,一脸揶揄地瞅着他。
苏玉辙简直要崩溃了,顺了口粗气,敢怒不敢言,痛苦地趴在云凰的肩膀,委屈地吭哧道,“云凰,你让他走……”
云凰顺着苏玉辙的目光看去,就见玳瑁神将冲着她眨了眨眼,摇头晃脑地变成一只小乌龟,“你们有话好好说,堵着嘴怎么说话?我找小鸟小猫玩去了,你们继续。”
苏玉辙闻言,抬头看见玳瑁神将真走了,眼睛亮了,刚要继续,云凰退后一步,“玉辙!”
“怎么啦?”
苏玉辙幽怨道。
“给我留三十万将士,十万你带回大周。马上启程!”
云凰转身就走。
“不要!”苏玉辙扑上去,从背后抱住云凰,“不要赶我走,我说过,此生再也不想体会生离死别的痛苦和恐惧,哪怕不要江山,不当帝王,我也绝不允许自己在这个时候离开你。”
“苏玉辙!”
云凰气恼,大声叫他的名字,转身面对他时,却看到他一脸惊慌地看着她,星芒般光芒四射的眼眸盛放着满满的隐忍和焦灼,她的思维便瞬间一片空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云凰……不要赶我走。我有数,周子衡只是不能不告诉我而已,他有办法……”
苏玉辙不安地看着云凰,心里越来越慌。
云凰静静地看着他,心里满满都是感动和温暖。
她深吸一口气,主动上前抱着他,轻抚他的后背,“玉辙,你真好……”
他更紧地环抱她。
她那么小小弱弱的一团,只有这么抱在怀里,放在身边,他才觉得安稳。
可是她说,“你告诉过我,在其位谋其政,任何时候不能推卸责任是不是?当帝王的是你,你不能什么事都推给周子衡是不是?我已经不是曾经柔软可欺的九公主了,虽然仍然没有你厉害,可也不至于太差。你好歹也要给我个独当一面的机会,是不是?”
她莺声燕语,前所未有的温柔。
他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却也听进去了。
他不是昏庸无道之辈,他很清楚,她说的对。
其实,他今晚急于索爱,也是因为心里焦灼不安。
大周的天牢里关着的不少是前朝周运辰的死党旧部,若是劫狱的只是救走了曹之章和孙呈显倒也没什么,怕就怕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
救曹之章和孙呈显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摸清天牢内外的情况,回头救出更要紧的人,让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重新崛起,那才是心腹大患。
这些话,他不能对云凰说。
大陈现在的情势,比大周更加危急。
何况,韩青永对云凰志在必得,他怎么都不放心让云凰跟韩青永单打独斗。
可一时半会儿,他又想不出两全之策。
云凰柔声劝道:“你忘了,你有威武和玳瑁神将,往返并不需要多少时间。我也有威风和金罩阴阳鼎,万一有意外,他们也可保我安然无恙。你放心回大周,如果我有应付不来的时候,就让威风找你去。”
见他不说话,她又道:“你别怕,我一直都在,永远都在。之前是我错怪了你,以后都不会了。”
“好。不过,不是马上走,至少,让我明日找宋智明他们把事情安排妥当。这两天让你受累了,都没有好好休息,我送你回寝室歇息。”
听她这样说,苏玉辙不再纠结,俯身打横抱起她。
云凰看他,他已恢复了冷静沉稳的模样,想及方才他的纠结和慌乱,她的心隐隐作痛。
苏玉辙把她送到床榻上,给她检查好床铺被褥,看她洗漱完躺好,给她盖好了被子,吻了吻她的额头,方和衣而卧,从后面抱着她,安静地闭上眼睛。
云凰无比安心,转身搂着他的脖子,窝在他怀里,听着他铿锵有力的心跳,沉重的困意袭来,很快就睡过去了。
苏玉辙却睁开眼睛,趁着窗外的透进来的月光,深深看着心爱的女子。
一刻都不想离开她。
可她坚持,他试着给她独当一面的机会。
但他不会冒险,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他必须做好一切准备,才能放心离开。
确定她已经睡熟,他轻手轻脚起身,走出明月苑。
外面,月朗星稀,整个皇宫一片祥和宁静。
见苏玉辙出来,宋智明现身施礼道:“陛下,末将已经将告示贴出,将郑秋、董健等人游街示众,配合唐尚书将一众贪官分别关押于刑部和大理寺。”
苏玉辙拍了拍他的望膀,“辛苦你了。安排些心腹守在这里,陪我去趟镇王府。”
“是!”
宋智明领命,很快安排好。
两人来到镇王府,还没进门,就听到晨歌在跟韩朝章和苏婉柔大哭大闹。
“父皇!你怎么那么狠心?竟然把亲生女儿一个人留在这里,只带着这个贱人走?你知不知道皇儿遇到了什么事?你枉为人父!”
晨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