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厉害。”
云凰点头赞叹,暗暗用神识沟通金罩阴阳鼎:这些器械能不能带走?
金罩阴阳鼎震动了一下。
云凰心中大喜,面若平湖。
韩青永听了十分受用,恨不得在云凰面前耍弄一番,展显他威风八面的绝世神采。
连普通的将士都知道,战前武器不可轻易示人,因为任何一种武器都有抵挡之术,若是让敌人提前知晓,再厉害的武器也会失去杀伤力。
周末气得头昏脑涨,忍无可忍之下,趁着云凰东张西望,兴味盎然之际,突然发问:“苏玉辙在哪里?”
如果云凰装傻,他这样突袭,云凰很容易露出马脚。
结果,云凰毫不迟疑地反问:“苏玉辙是谁?”
周末抚额,这女人果然伶俐,反应如此迅速,无懈可击。
韩青永一听云凰连苏玉辙是谁都不记得了,心里简直乐开了花,那感觉就像别人千辛万苦种大的西瓜,他不费吹灰之力抱着就能走。
坐享其成是世上最值得庆幸和欢喜的事了。
韩青永仰天大笑,豪爽道:“九公主,你还想看哪里?”
云凰佯装无知问道:“殿下,你不是带人来迎亲的么?为什么这些将士都身穿铁甲,背负长枪,又佩弓携剑,尽是随时备战的模样?”
韩青永道:“……公主有所不知,皇家卫队乃威武之师,平时也是这样。两位公主乃金枝玉叶,此次联姻涉及楚陈两国安危,自然不敢怠慢。”
云凰点点头,“可有战马?”
韩青永自得道:“那是自然,西楚的战马剽悍健壮,疾驰如风,名动天下。”
云凰:“能带我去马厩看看?”
韩青永毫不犹豫,“当然。”
韩青永领着云凰转向马厩方向。
“殿下不可!”周末跳脚,捂着伤口挡住去路,“战马不可轻易示人!”
“哎,兵械库都看了,战马有何不可?”韩青永立志要当个好向导,“公主这边请。”
周末险些一口老血吐出来,当场气绝身亡。
陈欣怡跟在后面,也是越看越生气,他们两个郎情妾意的,把她冷落一旁,理都不理。
陈欣怡正恼恨,狐妖道:“没想到月初颜做事如此干净利落,这么快就把陈云凰给抓来了,由此可见她对你一片忠心。”
陈欣怡对此也很是欢喜。
狐妖又道:“你真是糊涂,刚才为什么不说韩青永是来迎娶陈云凰的?”
陈欣怡问:“为什么?”
狐妖:“陈云凰已经把苏玉辙忘了,你不正好可趁虚而入?”
陈欣怡一听恍然大悟,暗暗懊恼。
“算了,事已至此,少安毋躁,等晚上静寂无人再动手。”狐妖安抚她道,“等把陈云凰杀了再做打算,到时候你想要苏玉辙并非难事。”
陈欣怡点了点头,心平气和了许多,再看前面两人,也不觉那么碍眼了。
周末在一旁看着陈欣怡一会点头一会儿皱眉,又自言自语个不停,越发疑心这姐妹二人早就串通一气,图谋不轨。
可韩青永一意孤行,他该怎么办?
周末心中大恨,却无可奈何。
四人来到马厩。
楚国的战马果然名不虚传,只是战马虽好,大都有些消瘦,且马槽被舔得一干二净。
如此看来,楚军粮草已然告罄,再加上刚刚一场急雨,楚军不久便会陷入饮食危机。
云凰看着这些战马,心中暗作计较。
饥饿会造成穷凶极恶之徒,楚兵若是畏死而歇斯底里,战斗力倍增,襄城守兵只怕会伤亡惨重。
擒贼先擒王,她若用缚仙索和阴阳鼎将韩青永抓回襄城,这些楚军必不肯善罢甘休,连夜攻打襄城,与官兵拼死一搏,也非良策……
云凰暗暗记下马厩的位置,看到陈欣怡微皱着眉头,关切问道:“皇姐,你脸色不好,可是身体不适?”
陈欣怡刚要回话,韩青永遮掩道:“前两天,本王与你七姐赛马,你七姐不慎摔伤了,不碍事,小伤而已。”
云凰道:“伤筋动骨可要好好养着,皇姐有伤在身怎么不早说?皇妹扶您回营帐歇着。”
陈欣怡求之不得,“好。”
韩青永意犹未尽,“还有战车没看,七公主要不要过去看看?”
周末闻言攥紧了拳头,恨不得一拳把韩青永打晕过去。
好在云凰摇了摇头,神色冷漠道:“不看了,皇姐身体不适。”
韩青永只好作罢,“本王送你们回去。”
“不必了,殿下留步,我们自己回去便好。”
见云凰已然拒人千里,韩青永恨恨地瞅了陈欣怡一眼,只觉得这个女人无比碍事。
陈欣怡看看天色,已是暮色四合。
想到今夜她就可以得偿所愿,陈欣怡暗自欢喜。
韩青永要把好人装到底,只好眼睁睁看着云凰扶着陈欣怡走向营帐。
云凰的背影身姿窈窕,如轻云柔柳般赏心悦目。
韩青永痴痴看着,不由想入非非。
“殿下,此二女留不得!”周末痛心疾首道,“如此天赐良机,殿下若是